普鲁士不再对伊斯坦布尔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会议室。
说实话,普鲁士是有几分敬佩他们一边谈判一边还能紧盯着他不放的能力的,他们嘴里说的和他们现在心里想的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普鲁士面不改色地走到自己的位置落座,他走的时间有些长了,法兰西无意识点着桌子的手停下来。
浅淡的血腥味似有若无,普鲁士根本就没想刻意隐瞒,意大利不关心那些血腥味从何而来,他只关心美利坚现在怎么样了。
会议还是没开完,但提前退场了,因为英格兰似乎已经在思索怎么暗杀他们,把他们吓得不怎么敢开口了。
“带路。”英格兰走到普鲁士身边开口,法兰西也顺势走了过来。
普鲁士略微点头,他知道英格兰和法兰西肯定放心不下,至于美利坚说不想让英格兰和法兰西知道……这确实是有点困难了,他们俩不可能不知道的,就算普鲁士不告诉他们,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渠道了解事情的全貌。
“下药?”英格兰冷笑一声,他很久没见到有谁还敢这么做了,自从他上次中过招并“清理”了一下会场后,就没有人这么做了。
法兰西有些心疼地轻抚着熟睡的美利坚的金发,“我亲爱的小玫瑰年纪还这么小,居然就有人敢这么对他,让我稍微有点生气呢……”法兰西垂下眼眸,再加上这让他想起了之前英格兰遭遇过的事。
“我不会帮他出头,我还没那么无聊。”英格兰扭过头不去看美利坚。
那就是——“除战争外的一切手段。”普鲁士心里了然,他才不信英格兰和法兰西脾气真的会好到什么都不追究的地步。
“英国佬我就说你出的是个馊主意,我知道我亲爱的小玫瑰需要锻炼,可这也不着急嘛……”
“就是因为你经常这么溺爱他,他现在才这么好骗。什么不着急,那要等到什么地步才着急?等他被骗到倾家荡产的时候?”
“到底是谁溺爱他?我是说你太着急了,我也没说不用锻炼他。”
听着英格兰法兰西左一句反驳右一句数落,普鲁士眼角一抽,这没半个小时怎么下的来……他们又开始了。
最后还是美利坚似乎被吵到,不安地皱起眉,英格兰和法兰西才不约而同地停下争吵,普鲁士终于松了口气。
值得一提的是英格兰和法兰西确实没对那三个首都发起战争,但那三个首都还是被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今天英格兰说天气不太好要制裁你,明天法兰西说家里的鸢尾长得不好也要制裁你,他们都被这些无耻的理由给整蒙圈了。
……最后还是乖乖的去和英格兰法兰西认错了,但凡他们去和美利坚认错,可能美利坚就原谅他们了。可惜那是英格兰和法兰西,两个一个比一个精明的千年狐狸。
暂且不提他们之后“精彩纷呈”的生活,现在奥斯曼帝国饶有兴味地看着一脸无奈的伊斯坦布尔,问他:“在那个小不点手上吃亏了?”
“……爹,你能别表现的这么幸灾乐祸嘛?”伊斯坦布尔幽怨道,他碰了碰自己的头发,嗯,还没干。
“你已经很走运了。”奥斯曼帝国笑道:“他只是用酒泼你已经算是很收敛的行为了。”
伊斯坦布尔:“???”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奥斯曼帝国卖了个关子,眸子里的月牙闪动着。
“你你你你你——”挪威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家首都,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是不是活腻了?”
挪威很诚恳地说出这句话,毕竟在他看来,奥斯陆敢那么对待美利坚确实是有一点活腻了的意味在的。
奥斯陆有些委屈地低下头:“爹我错了,对不起,但我确实不知道美利坚他……”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背景那么大,还是不知道他实力那么强???”挪威被他气的够呛,“你不是去打探过了吗?!你干嘛还非得去招惹他?”
“可是他长得很漂亮嘛……”
“奥斯陆你被罗马传染了吗??回去扣休假!哦还有,和我去跟美利坚道歉。”挪威在原地转了两圈,“你这次惹大祸了……嘶,不过还好不是你给他下药,不然我现在应该可以带着你逃命了,哦,不对,你就活不到现在了。”
“果然当时美利坚夸你的时候,你还是觉得很开心吧?”尼德兰忍着笑说。阿姆斯特丹是没帮美利坚,但他也没为难美利坚,在那种场合下,这已经足够难得。
之前美利坚在荷兰里根和英格兰谈判时咬的鲜花饼其实就是阿姆斯特丹做的,美利坚显然特别喜欢,他还悄悄问过尼德兰是什么人做的。
尼德兰当时笑吟吟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阿姆斯特丹,这么回答美利坚:“喜欢的话就尽管吃吧,我相信那位厨师会很高兴的。”
“我没有。”阿姆斯特丹反驳道,“另外爹,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上。”他扭过头。
“Alright, alright.”尼德兰有没有拆穿他,只是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示意他过目。
“什么?!”还没等阿姆斯特丹接过文件,那边已经看完文件的莫斯科就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而后莫斯科匆忙压低声音,“什么情况啊爹?英格兰终于疯了,这也能叫对败方的条约?”
“英格兰现在工业发展的很快,他需要法兰西的市场,既然这样他就不能把人逼得太狠。而且他们不是没有共同的利益,他们一致认为要限制普鲁士和意大利的统一,这种情况下英格兰也不会把法兰西削得太狠。”俄国难得对自家首都解释这么多。
“那普鲁士和意大利就没有意见?”莫斯科皱眉。他也不希望那两个国家统一,但他同样不希望法英强盛。
“当然有,只是普鲁士没有表现出来。而意大利的话,很难得,他头一次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情绪,似乎动真格了。”俄国声音一顿,“你也可以看看罗马和柏林现在的表情。”
莫斯科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罗马和柏林此时都眉头紧锁。
“……爹你,不开心吗?”莫斯科小心翼翼的询问,他知道的,他爹和大多数人不同,心情不好的时候话反而多些。
“……没有。”俄国矢口否认,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
为什么每次遇到美利坚都是一副脆弱而狼狈的模样?虽然明明应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就是莫名觉得火大。
另一边,法兰西拿着尚未定稿的条约翻阅着,越看越心惊胆战。和以往恨不得把他的皮剥下来一层的凶残条约不同,英格兰这次温和得相当于用手指戳了戳他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真可怕,法兰西赶紧端起旁边的果汁压惊。
只一口,法兰西就判断出,这是果酒,虽然被稀释过,酒精含量已经很低,但是也是酒。法兰西皱眉,他看向桌上的牌子,上面分明写着“juice”。
……啧,美利坚不太喝酒,应该认不出来,真让人火大。法兰西松开手,手上的玻璃杯掉到地上应声破碎,颜色鲜亮澄澈的液体肆意流淌。
会场上的人当然注意到了,但他们仍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玩笑,法兰西当然有资格这么做。别说摔个杯子,他把这会场拆了都行。他是输给了英格兰,不是死了。
舒缓而低沉的音乐缓解了刚才谈判时剑拔弩张的氛围。
感觉稍微有点腻烦后,俄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场。
休息室内。
俄国喝下一大杯水才感觉嘴里伏特加的余涩消去一点,刚才似乎喝的有点多了。他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半开的小笼子,心下不由的一惊。
那小家伙跑去哪里了?俄国三步并两步走拎起那个小笼子,心里觉得这笼子未免也太不牢固了些。
“嘶——不准咬我!”略显恼怒的少年声音传进俄国耳朵里。
“这地方怎么会有熊……”
俄国转过身,正好看见抱着一只幼熊的美利坚一脸不满地出现在休息室门口。
少年柔软而洁白的领口略显凌乱,他的长风衣不知被他丢到哪里了,身体的曲线几乎一览无遗。
美利坚左手纤长的手指还被一只棕色的幼熊含在嘴里,他不甚熟练地抱着那只熊。
“?”美利坚抬起头看见俄国时,蓝眸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恍然大悟“是你的?”
美利坚将怀里的熊举起来,歪着头询问。
“松口啊!”美利坚对怀里的幼熊毫无办法,当然,这熊连牙都没长齐,不可能真的咬伤他,可这小家伙死活不松口啊!
俄国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那只熊的脑袋,那只熊就乖乖松口了,美利坚将嘴撇成“へ”形,对着灯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哪里捡到的?”俄国毫不客气地拎起那只幼熊的后颈。
“它自己往床上爬。”美利坚戳了戳俄国手里拎着的那只幼熊。
“…它很喜欢你。”俄国声音低下来,他低头看着美利坚,冷紫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绪。
“那他还咬我?”美利坚似乎觉得很有趣,被主人拎起的幼熊看上去很委屈,对于美利坚东戳西戳的行为很郁闷,但不敢动。
“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俄国把手上的熊丢进笼子里锁好,完全不顾被重新关起来的熊愤怒的低吟。
“诶——”美利坚拉长声音,他觉得那只熊失去自由挺可怜的。
“别可怜它,它会得寸进尺。你的风衣呢?”俄国移开目光,眼前的少年漂亮的锁骨裸露着,但他本人似乎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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