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纸折成的花朵被递到美利坚面前,美利坚看了看花朵背后那双满含笑意的金色眼眸,伸出手却又收回来,迟疑地盯着尼德兰。
“美利坚,不喜欢吗?”尼德兰表露出几分伤感。
美利坚轻轻摇头,自己有些困惑,“不…但我觉得难过,所以不想要。”
尼德兰心里一堵,他难得没有笑,只是沉默地收回自己的纸花。
“那你看见那两位是什么感觉?”莫斯科将一杯温牛奶递给普鲁士怀里的美利坚,悄悄指了指英格兰和法兰西,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心痛。”美利坚毫不犹豫的回答。
普鲁士环着美利坚的手紧了些。
难过和心疼,这可是两个概念。
不知为何,俄国莫名有几分想笑,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至于他们能否重新赢回美利坚的信任,那他可管不着。
美利坚没有了记忆,说话倒是坦诚了很多。美利坚又往普鲁士的怀里缩了缩,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英格兰和法兰西。
这副小心的模样让英格兰和法兰西心里又是一塞,他们什么时候见过美利坚在他们面前这么警惕。
“美,美利坚,那我呢?”意大利惴惴不安的询问。
“唔。”美利坚凝视着他,忽而伸手带着些不满拍了拍意大利的脑袋,“有点生气,也有点难过。”
美利坚说话间扫了一眼西班牙和葡萄牙,代表他对他们的感受也大差不差。
三国却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这可比对英法的评价要好得多了。
早餐时美利坚切着盘中涂满果酱的面包时,有些质疑地对俄国说:“他们……”
“他们不饿。”俄国面无表情,他可没打算要承包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的衣食住行。要知道他们现在的一日三餐可完全是为了美利坚,以前俄国都是能省则省,三天都凑不出一餐,更别提什么一日三餐。
“这要怎么办啊……”法兰西素来能说会道,花言巧语张口即来,此刻却感觉心里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痛是个太重的词,重到让英格兰和法兰西不知所措。
英格兰心事重重,其实昨晚的梦境还一直困扰着他,现在美利坚的状态又让他深感后悔。
在俄国的强烈反对下,这群人仍然很不客气地住进来了,期限为美利坚恢复记忆为止。
俄国十分不解,他写信给英法两国是要他们把美利坚带走,因为他根本没有照顾小孩儿的经验。
可美利坚现在只信任俄罗斯和普鲁士,这很奇妙。迎着那双蕴含着世上有或没有的一切美好事物的眼眸,俄国没能狠下心赶他走。现在好了,俄国家中又“热闹”不少。
开头那几天,美利坚的记忆没有任何起色,除了他自己和自己的首都与州以外,他记不起任何人,只是无意识地依赖着俄国和普鲁士。
值得一提的是,他会尽量避免撞见英格兰和法兰西,即使远远地撞见了,也会马上找个房间躲进去。
原因其实很单纯,他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是感觉见到他们很难过,所以他就不想见。
小小的身躯承载不了太过沉重的感情,见到他们时的心痛会让美利坚想哭,可是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对他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
“法国佬……”英格兰心事重重,“我们做的梦……都会成为现实吗?”
“怎么可能?英国佬你傻了吗?我们哪有那么大能力。”法兰西耸肩,“未来有千万种,我们能梦到的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且如果真的是未来要发生的话,我们是记不住梦的内容的。”
英格兰稍微松了口气,“嗯。”既然他能把梦的内容记得那么清楚,那大概率未来不会发生。
“你梦到什么啦?”法兰西好奇道,“你不会梦到你死了吧?”
“哪能呢,我肯定比你活的久,法国佬。”英格兰斜了他一眼,“你还是想想怎么见到美利坚吧。”
“他也不愿意见你好不好!”法兰西眼角一抽。
“干嘛?”美利坚略显不满,他心里对意大利的怒火还没消,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生气。
“美利坚。”意大利蹲下身与他平视,“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事实是你去找我,而明明在家的我却没能见你。虽然你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但我还是想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永远欢迎你的到来,亲爱的。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将永远忠于你的灵魂。”
意大利向他伸出手,倾泻而下的阳光给意大利生有茧的手撒下一层神圣的光辉。
俄国家里的庭院很平坦,他的气候也不足以让那么多花生存,翠绿的草地点缀着星星点点不知名的野花,间或有野蔷薇和蒲公英,在阳光的亲吻下肆意伸展着身躯。
美利坚看见,意大利身后柔软的蒲公英自由而轻盈地飞舞着,划出摇晃而蹒跚的弧度,带出美利坚逐渐清晰的记忆。
“……意大利?”
初见时坐在窗台上弹着白色手风琴的青年,圣诞节送一幅落雪的画卷祝他胜利,在战场上毫不犹豫的保护他,维也纳会议上曾认真地提出如果他不喜欢那就带他走,建立王国时向他行了一个骑士礼并对他做出承诺……这是,意大利。
“美利坚?”意大利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想起来了?”
“哼。”美利坚将手搭在意大利手上,“你明明在家,居然敢不见我。”
“没有下次了。”意大利苦笑了一下,轻轻吻了吻美利坚比他小的多的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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