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读完那封信后直接去找了华盛顿,开门见山地询问:“华最近怎么了?”
“他在革命,也就是说,他似乎摆脱了京的控制。”华盛顿解释道,他知道美利坚会因此而开心的。
“那我去……”
“不行,美利坚,你不能去。”华盛顿看着美利坚走到他身边,语气难得强硬起来,“革命往往伴随着暴力,华那边现在并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美利坚拿起旁边的壶往华盛顿已经空了的杯子里添了温热的咖啡,他自己稍微抿了一口就皱起眉,“这玩意儿还真是越来越苦了。”
华盛顿一句“我用过”堪堪卡在喉咙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不要老是喝它。”美利坚伸手抚上华盛顿眼眸下的乌青,“给我好好休息,唔,还有,让我出门。”
“最近这几天不行,美利坚。欧洲那边在军备竞赛,亚洲打的热火朝天,非洲和南美洲似乎很不安,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华盛顿这次没有退让,他稍稍仰头凝视着美利坚倒映出他身影的眼眸。
面对华盛顿难得的强硬,美利坚想了想,很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念头,“好吧,不过你的咖啡得让我处理一下。这么苦,你到底是怎么咽进去的……”
“啊……啊?!这,这就不麻烦你了吧……”华盛顿干巴巴地说。
经过美利坚手的饮料……真的还能喝吗?
美利坚完全无视了他的话,只是端起那杯咖啡就走,不多时又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将那杯咖啡端回来了。
原本纯黑色的苦涩液体变成了乳白色,还隐隐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美利坚自己抿了一口觉得可以了才放到华盛顿身前,蓝眸像暗夜里的猫一样发着光,很期待地看着华盛顿。
华盛顿:……这,这怎么忍心不喝啊?
华盛顿视死如归地抿了一小口那一杯不明液体,咽了口口水才,有些结巴地评价道:“呃…挺,挺甜的?”
像1/10的咖啡加上9/10的甜牛奶,应该还加了不少的方糖。
“当然甜了,不然那么苦的东西怎么喝……都快赶得上华家里的中药了。”美利坚说得理直气壮。
那,那应该还是远远比不上的。华盛顿很客观地想着。
提及华没多久,华就亲自来北美了。
1912年中华民国建立,华由书信都不能自由寄送的被囚者恢复成可以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身。
至于为什么是北美……嗯……
华盛顿是盛情招待,虽然他对京的印象不怎么样,但对华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美利坚就更不用说了,他被限制外出后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现在华主动来了,他能不欢迎吗?
“要不我把加拿大和墨西哥一起叫来?”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
华稍一挑眉,“为什么?”
“只有我接待你不是不够隆重吗?”美利坚转过头看华。
“……不,请相信我,美利坚,只有你在是对我最高的礼遇了。”华哑然失笑,良久后才轻声回答。
美利坚听了这话,即使没有完全理解,也不禁感觉有点脸热,和听见意大利那夸张到不能再夸张的赞美时一样。
很快华就发现,美利坚欢迎他的方式有点太不妥当了,就比如华要是多看了一家店面两眼,美利坚甚至都有在华那边再建一个新的店面的想法。
还是华无奈地告诉这个好骗的孩子不用这么做,并且十分顺口地提了一句,“虽然你很有钱,但是钱也不能这么乱用。”
“诶?”
华想了想,也……确实没人教过这孩子精打细算。英格兰有的是钱,从他为美利坚在特殊时期准备的日抛型裙子就知道了,法兰西本身就很奢侈,华盛顿…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当美利坚咬着苹果糖,回想起这一天华用比平常少一倍的价钱买下同样的东西时深感神奇,于是他就真的嘀咕出声了,“好神奇。”
华哑然失笑,他们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随着时间流逝,人流量也不断增加,华伸手抓住了美利坚的手,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走散了。
美利坚顺从地被他牵着,左顾右盼,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带谁玩。
黄石国家公园内,美利坚眯着眼睛看黄石热泉中色彩斑斓的泉水,映衬着他的蓝色眼眸更显得惊心动魄。
美利坚就带着华在偌大的自然公园里随意漫步公园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偶尔还能见到平常不怎么能见到的珍稀动物。
静谧而安宁的环境中,华身心逐渐放松下来。
“你……”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美利坚忽而笑了。
华的目光温和,“要学吗?怎么用最少的代价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愿意教我?”美利坚的眼眸瞬间就亮了。
像猫一样,华笑着点了头,“美利坚,你刚才想说什么?”
“就是……你…去年…呃,我,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想关注一下你们的形势……所,所以,你,你有受伤吗?现在没事了吗?”美利坚颇有些别扭地说。
“我没事。”华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目光稍有躲闪的少年。
“那京他对你重新效忠了吗?”美利坚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对华和日本之前偶尔落到自己和华盛顿身上无奈而怀念的目光记忆犹新。
嗯……这孩子,不会是以为他因为首都的叛变而伤心吧?那可真是……太可爱了。华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嗯,我想你下次见到他应该会很吃惊。”
美利坚放下心来,他认为没有首都的支持是一件很寂寞的事,就像……当年的十三州一样,所以看见华和京,日本和东京反目成仇,他感觉很难受。他相信他们之间关系原本也很好,像他和华盛顿一样
“我才不信。”美利坚嘟囔着转过身,他才不信京的变化会大到让他吃惊呢,毕竟他们上次的见面依旧称不上愉快。
唔……看来京想要这个小祖宗回心转意可有点困难,华心道。但要是哄不好美利坚,华盛顿根本就不会搭理京。
还好不是他那么对待美利坚的,华心情愉悦,京对他重新宣誓效忠,他也不好再为之前的事处罚京。
但美利坚可以,这是依据东京的惨痛经历得出的经验,看东京现在多乖巧就知道了。
他不怨恨北京吗?华无法欺骗自己,怎么不恨呢?那数十年如一日的暗无天日的监禁生活,那无法改变任何事只能看着国土沦陷的无力以及那看着京出卖人民但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感。
华没有那么无私,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
可明明被法兰西和英格兰三番五次地告诫过,不要过于靠近他,美利坚却还是愿意相信他,真是奇怪。华轻声叹气。
那是一份被保护的很好的,难能可贵的天真,让华也不忍心伤害。
“你还站在原地干嘛?”美利坚扭头,见华没有跟上来,他有些不满,回头拉过华的手,“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你会做饭吗?”华问他。
“当然是你做。”美利坚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把华当客人的自觉。
“好。”华没有丝毫犹豫的应允了,“你想吃什么?”
离开公园的路上,他们看见了一只白鹿,纤层不染的皮毛在树林里格外显眼,美利坚上前摸了摸它的头顶,白鹭顺从地低下头,任他抚摸。
“你也饿了?那你自己去找吃的。”最后,美利坚拍了拍白鹿的脑袋,让它自己离开。
白鹿蹭了蹭他的手心,自己跑远了。
“你听得懂?”华很疑惑。
“那怎么可能?”美利坚眨了眨眼睛,“童话书上的东西大多都是假的。”
所以美利坚只是自己饿了,才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只白鹿也饿了。
似乎有说法认为白鹿象征着祥瑞,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华都发自内心地认为今天是很值得纪念的一天。
厨房内,美利坚叼着吸管看着华忙碌,倚着墙喝可乐。
“那之后……英格兰或者法兰西有和你说什么吗?”华先轻声问他,华指的是上次美利坚扮做他的皇后入场的事。
“念叨了好久,很烦,明明都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参加,他们竟然还怪我。”美利坚想想就生气。
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法兰西和英格兰当然会生气了……养了这么久的孩子……
不过美利坚的待遇可比他好太多了,后来华收到了几封来自英格兰和法兰西的信件,态度不说是亲切友善吧,只能说是直接威胁。
“不过……你下次确实不应该再做这种事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
“好了,可以用餐了,来洗手吧,美利坚。”华难得打断了他。
美利坚确实不应该属于任何人,事实上他也不会。可他会让其他所有人都陷进一个甜蜜的梦境里,所以,这还真是,不太公平呢。华抿着唇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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