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三州似懂非懂地听着,他想问的其实是,是否只有战争这一种办法?现在他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是的,在双方都退无可退,无可妥协时,战争就是唯一的办法,起码在这个世纪是这样的。
“普鲁士先生,您吃吗?”十三州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晃着腿,举起手中的苹果派问普鲁士。
“不用,你吃吧。”普鲁士正在看法兰西扔给他的钱袋,越看越觉得离谱,面额都太大了。通俗点说,全部用来给十三州买零食的话,能堆满三个英格兰的私人庄园,十三州吃两百年都吃不完,在食物不会变质的情况下。
法兰西最近是不是过得是不是太安逸了?可他的人民……
十三州知道普鲁士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就和英格兰也不喜欢一样,因此也不勉强,他吃了一半后忽然开口:“普鲁士先生,其实……”
“怎么了?”普鲁士警觉道,他生怕自己有什么没顾上的地方。
“这个没有你做的好吃。”十三州小声道。
普鲁士愣了一下,随后笑了:“那我去买点原材料给你做。”
“好。”十三州瞬间笑了,又过了片刻,只见他突然抬手指向对面一家饮品店:“我想要那个。”
“噎到了?”普鲁士无奈地问他,又是饼干又是甜点又是糖果的,不想喝水才奇怪。
十三州当然不会承认,他只是说:“先生你去帮我买好不好?我好累,不想走。”
普鲁士脑海中瞬间闪过不计其数的恐怖画面,于是他正色道:“不行,十三州,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英格兰拜托他带孩子,虽然是强制性的“拜托”,但十三州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普鲁士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十三州:“?”他看了一眼最多不过一百米的店铺,又看了看普鲁士,一脸疑惑。
“走吧。”普鲁士直接单手将他抱在怀中,另一只手还提着十三州这一路上买的东西。
十三州这次是真的差点被卡住,他扑腾了一下,可能是想起了英格兰的教导,又不动了。
明明有按时吃饭,为什么……重量没有改变?太轻了,轻到不健康的程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是因为人民了。
对此,普鲁士也有心无力,十三州是英格兰的孩子,除了英格兰自己,没人能改变现状。
“想喝什么?”普鲁士问怀里的小团子。
“橙汁,先生你放我下来吧。”十三州十分乖巧地开口。
抱着他确实不太好给钱,普鲁士将他轻轻放下:“那你稍微站一会儿。”
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一个身着黑袍,胸前挂着显眼的十字架,神情温和的男子进入十三州的视野里。虽说都是他的人民,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给他一种略显古怪的感觉。
这是……教会的人?什么教的?十三州不无好奇的看着他。
男子低下头看见十三州,神情似乎有所松动,对他友善地笑了笑,十三州皱起眉,感觉更奇怪了,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请您稍等,先生。”十三州身后传来饮品店店主的声音,普鲁士眼睛微眯,他用余光看见了那个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神父?普鲁士想到西欧中世纪教会的混乱和黑暗,尤其是关于神父和孩子的,不得不心生警惕。
??“尊敬的先生,这是您的孩子吗?真可爱。”男人脸上笑意诚恳,态度温和,说着还蹲下身与十三州平视。
??“Thank you.”普鲁士语气淡淡,他无法确切感知出其他国家的子民的情绪,只能以一贯的态度回应,虽说这男子给他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男人抬手摸了摸十三州的头发,十三州眨巴眨巴眼睛:“您要去做祷告吗?”
??“是的,孩子,你相信耶稣吗?”男人似乎犯了职业病,无时不刻不想宣传自己的思想。
??“……我不太了解他。”十三州开始装傻。
??普鲁士佯装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实际上从未将注意力从他们身上转移,听见十三州的回答有些忍俊不禁。
??“Canada?”正在出神的西班牙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于是他看向加拿大,只见加拿大紧紧地盯着一个方向,西班牙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在,眼神一凝。
??普鲁士正在付钱给店主,十三州则在独自和一个神父装扮的男子说话,虽然那名男子长相和气质都很温和,但眼眸中隐隐透露出的狂热让西班牙直觉不对。
??……那可不像是一个传教者对于自己信仰的狂热。
??“不对劲。”西班牙开口。加拿大眼也不眨地看着那个男人的动作。
??“走。”西班牙当机立断,利益冲突是一回事,人道主义是另一回事,他相信如果是英括兰看见墨西哥遇到类似的事,也决不会置之不理。
??“America!”十三州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眼前寒光一闪,十三州眨巴眨巴眼睛,向后踉跄了几步。
??天气晴朗,十三州看见一杯装着新鲜的橙汁的杯子掉落在地,明亮的液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逐渐在干净的路面上蔓延。
??不远不近的地方,似乎有人在惊呼,尖叫,可十三州听不太清,他感觉脑袋有点乱,什么情绪也没有,想不到任何东西。
??手腕被抓住,十三州被带入一片温暖的怀抱,让他看不清楚身前的事,毛绒绒的围巾刺得十三州感觉到有些舒服的痒意,他小声开口确认:“Canada?”
??“嗯,十三州,又见面了。”加拿大语气温和,声音很轻,似乎在哄着他。
??“咦?”发生了什么?十三州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又或许……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不让他反应过来。
??“这位先生,你想干什么?”西班牙面带微笑,紧紧地抓住男子持刀的手,深紫色的眼眸如结冰般寒冷。
??普鲁士脸色稍阴沉,他并未将自己的剑拔出,而是用剑鞘抵在了男子的匕首下,分毫不让,确保其动弹不得。
??那只是一把最普通的水果刀,却让普鲁士,西班牙和加拿大都心惊胆跳。
??“你为什没有死掉呢?”男人语气平静,他脸上甚至还挂着神父那种特有的,慈祥的微笑。
??“闭嘴。”普鲁士钳制住他,语气很冷。
??周围很吵,像滚烫的热油被泼入锅中,滋滋作响。可那个男人的声音就是从嘈杂混乱的人声中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十三州的耳朵。
??“……他想要我死掉吗?”可能是因为将脸埋在围巾里,十三州的声音有点闷。
??加拿大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如果是他被自己的子民这么对待,也会觉得很痛苦的。
??“为什么?”十三州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一阵强感的反胃感涌上来,十三州猛地推开加拿大,往前跑了几步,弯着腰开始干呕。
??加拿大连忙跟上去,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手帕,用手扶住十三州,轻轻顺着十三州的背,加拿大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缓解十三州的难过。
??加拿大心里又酸又涩,还有点堵,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会有人民伤害国家意识体这种事。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有人急匆匆地带着四处巡查的英国士兵来到现场,不时有忧心的目光投向十三州。
??西班牙早已将男子的刀击落,此刻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普鲁士神情阴郁地押着那名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手上的男子交给那个佩刀的英国士兵,普鲁士仍然一言不发。
??看西班牙的神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子民,他高低得踹他一脚。
??“实在是非常抱歉,几位尊敬的先生,让你们受惊了。”英国士兵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深感汗颜,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两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给了他极强的压迫感,让他比被上司约谈还紧张。而且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微妙的愧疚感。
??“呵,England的治安真差啊,真应该让他亲自来看看。”西班牙冷笑着说:“明明安排了这么多士兵在这片土地,一点作用都派不上呢。”
??西班牙的语气很刻薄,那名英国士兵却敢怒不敢言,他确实有点心虚。
??西班牙安慰了惊魂未定的店主一番,没办法,普鲁士看着就不像是会交涉的,既然他遇见了这种事,就多少给他们善一下后吧。
??西班牙经过店主的同意倒了一杯温水,将其递给扶着十三州的加拿大。
??加拿大哄着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的十三州漱了口,看着十三州苍白的脸色颇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普鲁士交代了那个士兵几句,时不时冷冷地看一眼被狠狠押着的男子,这不是他的子民,他不好动手,这要是他的子民他说什么也要揍一顿。
??那名男子此时已将脸上的笑意收敛,眼里只有深深的不甘和惋惜,似乎看见了什么很令人痛心的事。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太亲切了,亲切得让人想要毁掉,可惜这孩子命大。
??英国士兵看着这名男子毫无悔改的样子,皱起眉,冷冷地说:“先生,很遗憾地通知你,你被逮捕了。”
??“我应该送他去医院了吗?”普鲁士和加拿大一样不知所措,真诚地询问西班牙。
??“你觉得他的情况去医院有用吗?”西班牙靠着墙,无奈地开口:“你不是早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你当时有去医院?”
??刚才那名男子眼中的情绪对普鲁士和西班牙的触动反而更大,那让他们想起了很久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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