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让雇主来保护他的话,那他顶个什么用啊?!
没错,被英格兰解雇之后,南斯拉夫重新找到了美利坚,并且再次成为了他的管家。当英格兰不知道这件事。
南斯拉夫正欲上前,却被美利坚伸手拦下,少年低声开口,“别动,同盟国的军队,冲我们来的。”
“我,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来的……美利坚。”南斯拉夫眼角微抽,言下之意为,给个机会吧。
“嗯?好像是诶。”美利坚想了想,长剑收鞘,步伐轻巧地后退。
“麻烦你了,我亲爱的管家,要是这都搞不定,明天就不用来了。”美利坚笑颜灿烂,说出的话却扎心。
南斯拉夫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你输了。”英格兰站在英式军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德意志。
……该说不愧是日不落帝国吗?德意志抬头凝视着飘扬的米字旗,身体化作光点消散。英格兰没有用任何小动作,他是堂堂正正和自己战斗的,既然如此,德意志就输的心服口服。
德意志消散后,英格兰终于松了口气,他身形不稳,踉跄了两步,被一双温暖的手接住。
“赢都赢了,还逞什么强?”法兰西语气无奈。
法兰西一直都在场,在他看见英格兰受伤时他恨不得冲上去,但他尊重英格兰的决定,既然这是由英军主导的战场,那就应该由英格兰来把控。
“……放手。”英格兰没理会他的话。
“我就不。”法兰西反而将人打横抱起。
“话说,英国佬,百年战争你好像在前期也是这么打败我的。”
“是你太弱。”英格兰身体一僵,但没有大幅度动作。
“哼,最后可是我赢了,英国佬。”法兰西反驳道。
“对对对你厉害,七年战争还不是输了。”
“啊对,你赢了,倾家荡产,最后还得收税,欺负我亲爱的小玫瑰。”
“总比你没赢好。”
“……”
“你伤的有点重。”美利坚熟练地拿出药粉和纱布给南斯拉夫包扎,眨巴眨巴眼睛。方圆百米内人倒是不少,但只有他们俩是有意识的。
“至少……”南斯拉夫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你没受伤。”
这样的话,他终于尽到职责了。
美利坚轻笑两声,“那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他语气愉悦,“你都保护了我了,现在受伤了,我命令你回去养伤。”
这样可就没人跟着他了,美利坚沾沾自喜。
“恕不从命。”南斯拉夫脱口而出。
“……?!”美利坚不可置信,“你,你敢和我顶嘴?!不,你不服从我的命令?”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像猫咪炸毛了,南斯拉夫心想。
“你被解雇了。”美利坚气道,他完成包扎的收尾,打了一个好看的结,转身就想走。
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话,南斯拉夫眼眸中浮现出笑意。
“嘶——伤口好疼啊。”
美利坚的步伐顿了一下,“疼死你活该。”
“哎呀好像又开始流血了……”
“你好麻烦!”美利坚转头,一脸不耐烦,“好了我知道了,回家!”
南斯拉夫目露惊奇,早知道这个办法能让美利坚回去,他早就自残了。
回去的路上,南斯拉夫轻声说:“我想保护你并不是因为谁的命令,所以你解雇我也没用,美利坚。”
美利坚扭过头和他四目相对,南斯拉夫笑容爽朗。
“嗯……可是,不是为了工作的话……”美利坚有些迟疑,“你为什么还要保护我?”
“因为你值得。”以及,我喜欢你。
南斯拉夫的目光落到美利坚手中替他拿着的配剑上,他们斯拉夫人的武器一般不会给人拿,因为武器离身会非常危险,除非……情之所钟。
时间回到现在,“我不同意!”美利坚一拍桌子,“凭什么我的军队就要被拆散加入你们的军队?”
“因为你的士兵实力还不足不是吗?”英格兰反问他。
“那也是我们的事!我又不是你们的附庸!凭什么不能保持军队的独立性?!”美利坚态度很坚决,“他们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为什么还要被拆散?在你们的军队里他们能得到同样的待遇吗?”
“你不相信我们吗我亲爱的小玫瑰?”法兰西佯装伤心。
“我要是不相信你们我就不会加入协约国,可我早就独立了,我有独自作战的能力,我的子民也有。”美利坚冷哼一声,“是我不相信你们,还是你们不相信我?”
好锋利的气势,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呵,好啊,美利坚。”英格兰将茶杯放下,“你可别遍体鳞伤的回来求援。”
“英格兰你也别这么说他,毕竟他要是受伤,着急的还是你。”华一脸无辜地说着。
“而且他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参与战争独自带队不是合情合理的吗?”日本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这一个两个的……都站在美利坚那一边,甚至连英格兰稍微说点重话都听不下去……法兰西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跳了两下。
“他才不会为我着急……”美利坚小声嘀咕了一句后声音又大了起来,“英格兰,法兰西,你看他们都这么说了,我就要自己打,我才不要把我的军队拆散,哼。”
“好好好。”眼看着再不答应就要生气了,法兰西连忙应允他。
这边美利坚忙着训练,那边俄罗斯也在忙着自己国内的事。
“社会主义?”英格兰皱眉,他瞥了一眼法兰西,“你之前镇压的那个?”
“哎呀,那都是1871年的事了。”法兰西抚过纸张。
十月革命的存在让资本主义体系里的所有国家都深感不满,哪怕战争并未结束,他们也抽调了一部分兵力试图将革命镇压下去。
同盟国和协约国的关系甚至都因十月革命的存在而缓和了不少。
“怎么?镇压不了?”英格兰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俄罗斯。
“……能镇压的话,你们还来干什么?”俄罗斯反问他。
“既然是请人来帮忙,态度就好点。”法兰西不满道。
“别轻敌,这次革命和以往不太一样。”俄罗斯深吸一口气。
“就因为那个社会主义?”德意志思索着。
“可能是,法兰西不是有类似的经验吗?”俄罗斯有些疲惫,“那次不也是我们合力才压下去的。”
“不准再提那件事!”法兰西怒道,无论怎么说,压不下国内的革命都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行了,别废话了,我们走吧。”奥地利率先离开。
最终,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俄罗斯看着面前有些有别扭不安的美利坚,放软了声音询问:“美利坚,有什么事吗?”
美利坚用那双灿若星辰的蓝眸看他一眼,又一眼,“就是……如果你变成了社会主义,你还,会是你吗?”
俄罗斯愣了一下,他反问美利坚,“为什么问这个?”
“不为什么,我想知道。”
“可我不知道,美利坚,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回答你。”俄国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问这个问题,你不希望我变成另一种存在吗,美利坚?”
“我只是讨厌除了资本主义以外的制度,你变成谁和我才没有什么关系……唔?”美利坚被俄罗斯拽入怀中,短暂地懵了一瞬间。
“但你看上去很纠结。”俄罗斯抱住他,轻声叹气。
“我、没、有!”美利坚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着。
“嗯,好。”俄罗斯顺着他说了一句后轻声道,“你要相信,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即使最后,我没能压下这次革命,也一样。”
“什么东……”
“好了,美利坚,快回去吧。”俄罗斯松开他,对他淡淡地笑了笑,“趁局势还没有彻底失控之前。”
俄罗斯没有解答美利坚未说出口的疑问,他也不会去解答。
美利坚最后也没能知道问题的答案,因为在那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被允许接触俄罗斯。
马恩河,这个河流曾被对战双方的鲜血染红,此刻已恢复往日的清透,却仍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挥之不散的血腥气。
协约国与同盟国分隔两岸无声对峙。
华身上的气质依旧温文尔雅,他用黑色的折扇遮住半张脸,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想象这个亚洲国家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模样。
日本身着袖子宽大的和服,腰间还别着武士刀,一如和服上淡雅的樱花一般的气质。
希腊垂直地面的长发配上她悲天悯人的神情,让她如同古神话中的女神。
比利时手放在剑柄上就没有下来过。
英格兰神情淡淡,翠绿色的长弓被他搁在身边,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镇静而幽深。
法兰西卷着他银白色的发尾,漫不经心地扫过对方的身影,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意大利没心没肺的笑着,目光不时移到美利坚身上,只是浅金色的眸子里时而会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印度站在一起,他们远没有那些国家表现的那么轻松,都严阵以待。
站在他们旁边的葡萄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战役。
此时状态最好的非美利坚莫属,少年蓝色眼眸映照出马恩河的波光粼粼,他对一切都抱有一种非凡的好奇心,过于旺盛的生命力和活力让整个协约国的气息都上了一层楼。
美利坚抿起娇嫩而红润的唇瓣,他是来终结这场残酷的闹剧的。
反观同盟国一方。
德意志一黑一红的眼眸如古井般平静无波,他的目光在意大利身上停留片刻,但最终还是定在了美利坚脸上。
奥地利稍微挡在奥匈帝国身前,神情凝重,其他的他不担心,他担心奥匈帝国冲上去送死。
奥匈帝国对意大利的不满最明显,他不能谅解这种背叛性质的行为,以至于浅红色的眼眸里塞满了燃得正盛的火焰。
奥斯曼帝国稍微歪着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面的阵容……可真是有点棘手。
保加利亚打着哈欠,有些懒懒散散的,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却上下翻动着,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这应该是他们开战以来国家最齐全的一次了。
“马恩河可是通往巴黎的钥匙,我亲爱的小玫瑰,交给你了。”法兰西笑着在美利坚耳边道。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你有独自作战的能力。”英格兰冷冷淡淡地看了美利坚一眼,“实在撑不下去,我也不介意你回来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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