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肉被柔软的手指扯开,不由得呆住了,毕竟很少,不,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会掐他的脸。
“你恨他,可以直接告诉他,你想杀了他,可以直接动手,看谁技高一筹。”美利坚捏着他的脸,然后把自己逗乐了,“你们亚洲的国家对死亡的态度不太对,英格兰小时候教我,要对死亡的敬畏之心,就算我们身为国家意识体也不能不惜命。”
“英格兰……这么教你的?”华眼角一抽,他怎么觉得英格兰本国没有多敬畏呢……那家伙哪里惜命了?
“虽然欧洲打起来意识体死来死去的,你们亚洲不会,但是我反而感觉欧洲国家要比你们惜命诶。你和日本对自己的死亡都太麻木了,这不行。”美利坚终于舍得松开华的脸颊。
“英格兰说不敬畏死亡的人也会逐渐变得不敬畏生命,会出大问题的。”
华没忍住笑了,“说起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那你自己怎么不惜命一点?”
“现在是我在教训你,谁允许你顶嘴了?”美利坚拿起一个小笼包就往华嘴里塞。
“唔”华乖乖地不说话了。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美利坚心不甘情不愿地按照华的建议搭船准备回自己家了。
毕竟这次英格兰被俘虏不像上次一样是在海上漂荡,这次英格兰可是实打实的在轴心国的大本营里。
就算美利坚能潜进去,可他又要怎么在带着英格兰的情况下安全离开呢?要知道,上次在海上的时候美利坚都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才把英格兰给捞回来的,这次的情况只会比上次更凶险。
可以说,美利坚现在只能选择相信苏联。
华忧心忡忡地把美利坚送上船并且目送了他很久,最后,京觉得站着腿有点酸,小心翼翼地提议:“爹,我们,可,可以回去了吗?”
华又盯了美利坚登上的船只的背影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嗯,回去吧。”
可惜最终还是事与愿违,日本很惊奇地看着被打捞上来,浑身被血水浸湿,奄奄一息的美利坚。
只过了几天,这不又被他俘虏了。
如果时间倒退一会儿的话,美利坚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心急如焚。
他刚刚收到华盛顿的加急电报,就在他所在船只不远的地方,正发生着一场惨烈的海战,而且盟友马上就要被日本给打败了。
美利坚在心里祈祷这艘船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必须去支援,不然就来不及了。
“澳大利亚!”清脆的呼喊声唤回了沉浸在战局之中的澳大利亚的神智。
澳大利亚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美利坚,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美利坚很严肃地上下打量着他,澳大利亚灰头土脸的,甚至发梢和衣角还在往下滴着水,不难看出是他所在的战舰被敌方的炮弹炸沉进海水,然后他自己又爬上来了。
参战的有五个国家的舰队,但在场的只有两个国家意识体,一个是他们的敌人日本,另一个就是澳大利亚。
他们的盟友之中,英格兰在被俘虏,尼德兰还处于轴心国阵营,美利坚还在海上漂流,可以说只有澳大利亚能顶得上。
这场海战打到现在,对盟友来说结果已经很惨烈。但澳大利亚想着自己多少要再坚持一会儿,不能丢了盟军的脸,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个意识体能代表盟军了。
就因为这样的信念,哪怕自己的军舰被炸沉,自己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他也要强撑着从海水里爬出来继续把控战局。
在这种情况下,澳大利亚伤得不重反而奇怪了。
“美利坚!这里很危险!我们马上就要输了!”澳大利亚的脸色堪称惊恐了,他根本没想到美利坚会出现在这里,“你赶紧回去!这里还有小型救生艇,待会儿我给你打掩护,你不能……”
美利坚快步走到澳大利亚身前,强压下自己的心绪,对他展颜一笑,“辛苦了,好好休息,你会没事的。”
澳大利亚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持续的失血和身上的伤口早已让他的感觉不再敏锐。
后颈的疼痛传来时,美利坚已经把他打晕了,来不及给他止血,只能将人安顿在救生艇上,安排水手送他安全回去。
接下来的战局该由他来接管,美利坚抬头看向远处飘扬着的旭日旗,眼眸里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镇静。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美利坚是英格兰手把手带大的孩子。
可惜这场战局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力挽狂澜,盟国还是输了,输得很惨。
因为知道自己代表的是盟国的气节,美利坚哪怕战斗到了最后也没有退缩。最后,他的战舰被日本的炮弹击沉,坠入无垠海水的时候,他也只是在想,幸亏是他,不是澳大利亚。
在美利坚看来,自己的国力要比澳大利亚强,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
澳大利亚已经苦苦支撑了那么久,那接下来,就由他来吧。
日本再晚一秒打捞,美利坚就要因窒息而死了。
“被人救了之后还不知道早点回家。”日本匆匆忙忙地将美利坚抱起来回到自己的船舱内,里面有充足的药物,东京甚至拦都没拦住。
东京的神情很幽怨,在他看来,这消解的哪是美利坚的意志,反而是日本的意志快被消解的差不多了。
东京忧伤地抬头看天,这几天在巴丹沙漠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都欲哭无泪了,这达成的目的和他期望的不就完全相反了吗?!
“会晕船吗?”日本忧心忡忡地询问刚醒来不久的美利坚,并将一瓣橘子递到了美利坚唇边。
美利坚张嘴咬下,只是依旧没有开口,毕竟这才隔了两天就又被俘虏了,他也觉得丢人。
……看着不像晕船的样子,日本稍微放下心来。
“……这不是去日本海的方向吧?”
“嗯,我们要去柏林。”
原本日本不想告诉他的,可如果没有什么动力支撑着美利坚到柏林的话,日本担心他会半路自尽。
美利坚马上上手抓住日本的衣袖,“那你不早说?!英格兰在那边吗?我能见到他吗?!”
“如果德意志同意的话,至于不告诉你……现在不是说了吗?别激动,美利坚,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日本有些许无奈。
原本为了表示美利坚被自己俘虏了日本又往美利坚手上戴上了银质的手铐,悬挂着两枚一动就会叮铃作响的小铃铛。可等到船只抵达柏林时,美利坚的手铐都已经被解开了。
只有一枚铃铛虚虚地挂在右手手腕上,动起来还是叮铃作响。
德意志:“……”
意大利:“…Japan……你确定他这样像个俘虏?”
“少说我。”日本保持微笑。
“行行行,谁敢说你。”意大利嘀咕着,转而又笑颜灿烂,“那么我亲爱的美利坚,你得被特别看管起来才行,就在我的房间,怎么样?我保证他不会丢。”
“少白日做梦。”日本皮笑肉不笑。
“拒绝。”德意志仅仅只是瞥了他一眼。
这就是纳粹分子的大本营?美利坚毫无顾忌地四处打量着,白底黑字的“卍”到处都是,在这里的所有国家臂弯都别着红色的臂袖,上面有同样的“卍”标志,分外醒目。
“又抓了新的俘虏吗?”丹麦注意到进来的一行人。
挪威闻言回过头来,对德意志略一点头示意,“看来是的。”
“嗯……这个小美人好漂亮,好像在哪里见过。”波兰上下打量着美利坚。
“你该不会是见到个美人就说眼熟吧?”尼德兰嗤笑一声。
“卢森堡,把文件给我。”葡萄牙头也不转就向后伸手。
“哦哦,好的。”卢森堡连忙将文件递给他。
“你带13师去这里?”西班牙指着地图,用商量的口吻同芬兰对话。
“不用,那相对安全,不需要我,我去骑兵八队或坦克旅。”芬兰摇着头。
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美利坚安静下来,熟悉的是这些国家,陌生的是,他们都不记得美利坚了。
南斯拉夫低着头发电报,感觉到有目光注视后回过头,撞进了一片神秘而澄澈的汪洋里,南斯拉夫怔住了。怎么……又被俘虏了?!
“诶,日本。”法兰西抓住了日本,“英格兰好像不太舒服,你可以去看看嘛?”
“不舒服?”日本看了一眼明显想跟着去的美利坚,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美利坚:“!”他很不甘心,“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德意志牵起他手腕处垂下来的绳子,“走这边。”
“你们没虐待英格兰吧?他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喂喂你们俩哑了吗?”美利坚不停地追问着,清脆的少年声音不断刺激着德意志的神经。甚至连意大利都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法兰西的目光只是匆匆从美利坚身上掠过,看上去对他毫不在意,日本现在倒也相信了他,因此相处的氛围还算融洽。
“意大利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听说他被战俘投诉了?”日本光是用说的就已经足够难以置信了。
法兰西的神色一言难尽,“他给战俘们做了意大利面。”
“这不是好事吗?”日本更奇怪了,意大利亲手做的意大利面可比战俘的一日三餐好多了。
“可是他365天,风雨无阻,一日三餐提供的都是意大利面,已经有好多战俘绝食抗议了。”法兰西眼睛抽动着。
“……啧,几天不见做事越来越蠢了。”日本偏过头,不愿承认有这样的队友,他丢不起这人。
法兰西深有同感,可能是因为有共同被坑的经历,两国的关系快速升温。
走到房门前,法兰西反而犹豫了,他似乎很不好意思,磨蹭着不肯开门。
日本打量了他一番,姿态有点不安,耳根泛红,神情不自然,可能还有心跳加速,结巴的现象,日本断定,这是害羞了的症状。
法兰西一双异瞳光华流转间有惊心动魄的美感,此刻他略微咬着唇,“呃,那,那个……”
日本了然,“没事,开门吧。”这么多年以来,他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如果,如果他骂你,你稍微忍耐一下。”
“哦,没事,美利坚那几天就已经骂的很够了。”
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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