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过后,美利坚真的吃上了南方给他准备的凉粉,至于具体是谁准备的,美利坚还真不知道,没人告诉他。
美利坚一边用小勺子舀着凉粉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华手上的动作,对方正在制作纸伞。
“待会儿就回去吧,华盛顿在催了,而且这里也不太安全。”
“现在周围哪有安全的地方。”美利坚撇了撇嘴。
“我们一定会赢的。”
美利坚这么说。
哪怕苏联在和德意志的战争中步步后退,哪怕他自己与日本的海战中节节败退,哪怕日本在华的土地上一路高歌猛进,美利坚也依然这么说。
他说他们一定会赢。
华削着伞骨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点。”
“…诶?给,给我的?”美利坚接过华递过来的纸伞,十分新奇地转了转伞骨,伞面上淡雅的黛青色山水随之转动,旋转间似乎已经将美利坚带进了清新的山水之间。
“嗯,给你的。”华有些迟疑地询问他:“喜欢吗?”
美利坚发亮的蓝色眼眸已经告诉了答案。
“这是你画的?”美利坚用手轻轻抚摸着伞面上的山水画,“……不用这么麻烦。”
“你喜欢就不算麻烦。”华轻声道。
美利坚站起身,将这把精致而漂亮的伞在肩上转了转,随即华感觉到一股拉力,他被拽到美利坚撑着的纸伞下,看见美利坚对他展露笑颜。
那一瞬间,华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处于山水间那种独特的气息,蕴含着草木泥土的香气和浅淡的水腥气,鲜活而生动,仿佛伞面上的画真的因为美利坚的笑容而活过来了。
“那他可以带我飞起来吗?”美利坚眨了眨眼,很是期待。
“不行,这只是一把伞而已,别做危险的事,美利坚。”华的语气变为无奈。
“另外,美利坚,你不用把它当做什么很稀奇的东西,让它发挥一把伞该发挥的作用就好。可别像加拿大送你的围巾一样一直挂在原地……”
“还有,它远远抵不上你的命重要,之前为了要回英格兰送你的长剑,你险些丧命吧?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美利坚:“???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华没告诉他。
“它不会被雨打湿吗?”
“不会的。”那纸的材质很特殊,价格也不低,不过华不会告诉他就是了。
“以后……不带我去见一下现实里的吗?你有这些地方的吧?”美利坚收起伞,说得有几分别扭。
“等我们赢得胜利之后,只要你愿意。”华一双黑色的瞳仁里盛满了笑意。
来找人的京和豫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其中京是习以为常,豫则一脸兴奋,他连他们去哪儿度蜜月都想好了。
“爹,飞机准备好了。”京轻咳两声,打断了他们,“美利坚先生可以回去了。”
“嗯,回去吧。”华在最后轻轻吻了美利坚的额头。
五月份,轴心国例行会议上。
日本揉着手里的米饭,他在准备做寿司,至于为什么要在会议上做寿司……对他们来说,为什么不呢?
最早举行会议时他们还显得很正式,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连正装都懒得穿了,日本甚至能在会议上做寿司。
“你们觉得…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的电报规律?”德意志沉吟片刻。
“不确定,要更换吗?”日本提议。
“换起来好麻烦,让情报人员重新记一套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意大利道,“这还是建立在他们记性特别好的情况下。”
“那就让人去确认他们是否知情。”日本用海苔将成型的寿司卷起来放到一旁。
“派间谍去吗?”意大利伸手就想去拿刚做好的寿司。
“用特工去接应吗?”德意志拍掉了意大利的手。
“只是一个真假不明的线索,用不着这么费时费力。”日本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做寿司,“我去就行了。”
“可你怎么混进他们内部?”意大利挑眉,想也知道那不简单。
“我为什么要混进去?被俘虏不就行了。”
“啊?”
于是5月份,重伤的日本就真的被美利坚给俘虏了。
对此,华盛顿:“?”
他反复看了不下十遍报告,也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真的?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华盛顿很怀疑地询问将报告送上来的宾夕法尼亚。
“不确定。”宾夕法尼亚想了想,不“过他所在的那艘战舰确实是被我们的炮弹击中沉底了,虽然只是小规模战役,但他们确实是输了。而且被我们的救生艇捞上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自尽,被我们拦下了。”
“也就是说,他确实是马前失蹄?”华盛顿将手指放到眉心处,“美利坚呢?”
“一听说日本被俘就跑去监狱了。”宾西法尼亚幽怨道。
华盛顿:“……”他竟然不是很意外。
“喂!你给我老实点!”田纳西忍无可忍,他咬着牙对日本说。
日本冷冷地瞥他一眼,没理他。
看着这遍地狼藉,特拉花眼角微抽。
短短三分钟,日本打翻了15瓶消毒水,七瓶酒精,明显就不想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这闹得远不如美利坚1/10狠,但这也很难办啊!
这伤势看上去就一副要命的样子,特拉华感觉天都要塌了,“你能不能配合一点!美利坚马上就要到了!万一他说我们虐待战俘怎么办?!”
“嗯……那我想应该不会,他很相信我们。”佛蒙特很头疼。
“所以他的信任换来的就是我们两个连战俘都搞不定?!”田纳西更生气了。
日本这完全是软硬不吃,而且动不动就要自杀,他们有好几次险些没拦住,这太可怕了。俘虏死了相当于没被俘虏。
“怎么了?”清而脆的少年声音响起,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俘虏不听话吗?”
“啊……爹,你来了。”特拉华连忙让开位置,“他不让我们处理伤口……”
“那我来吧。”美利坚看着日本这副衣服都要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样子,眼眸一冷,“你们去给他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点吃的。”
“好,好的。”福蒙特在心里暗道糟糕,美利坚生气了。
不过是一个战俘……居然敢惹美利坚生气,三个州出去时满含怨气地瞪了日本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霓虹,你很想死吗?”美利坚拉住日本的手,语气淡淡地询问他,“被我们俘虏了,很不甘心吗?”
日本愣了一下,并未回答他。
“俘虏有逃跑和被救的权利,如果你想跑的话,但你大可以试试看,成功了我也无话可说,为什么要这么损耗自己的生命?”美利坚没拉动他,有些不满。
他回头瞪了一眼日本,随即干脆转过身,上前轻轻吻了日本的脸一下。
柔软的微凉触感,似乎还带着玫瑰的甜蜜,日本实打实地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美利坚。
这下能拉动了,美利坚很满意,果然人处于震惊状态下是很被动的。
美利坚按着日本的肩膀迫使他坐到沙发上,解开他早已被血浸湿的衣服,同时嘀咕着:“下次再打翻我的消毒水,我就去找东京要钱。”
布料粘在伤口上,美利坚不敢用力,反而是日本清楚美利坚的纠结,自己很干脆地把衣服衣服给撕扯开了,动作粗暴,但很迅速。
美利坚被他一惊,“你!”
日本轻声叹气,“没关系的,美利坚。”
美利坚抿起唇,动作轻柔地给他处理伤口,似乎生怕弄疼了他。
日本见状再次重复,“没关系的,美利坚,我不怕疼。”
“是不怕疼。”美利坚将染血的棉花扔掉,用新的棉花沾染碘伏,继续处理日本的伤口,嘴上也继续说:“还是没有痛觉?”
日本闻言一怔,随后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年在船上,你给我剥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美利坚告诉他。
“那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异类,是一个……怪物吗?”
下一秒日本就感觉脸颊被掐了一下,美利坚很认真地盯着他,“不准说这种话,以后再被我听见你就死定了。”
日本感觉心尖泛起些许涩味,毕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好。”
“霓虹,你确实不怕疼,可你是血肉之躯,你一样会受伤的,就算你没有痛觉,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你说的很有道理,America,那么可以告诉我,你这几年有按时用餐吗?”
美利坚:“……”
他几乎是恼羞成怒,“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是因为谁?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发起战争我至于连用餐的时间都没有吗?!”
日本略微挑眉,还不许别人说他了。
美利坚几乎用绷带把日本包成一个木乃伊了,最后只是给他披了一件松垮的外套,还很贴心地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喏,先喝水。”美利坚将一勺温水递到日本唇边。
田纳西看着这一幕眼睛都快喷火了,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
日本原本是想自己来的,但瞥见旁边那三个州恨不得把他杀之而后快的神情,张嘴接受了美利坚喂他。
“水烫吗?”
“……不会。”
“哦,那你再喝点。”
“美利坚。”日本极认真地开口,“我是俘虏。”
“我知道啊。”美利坚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显而易见。”
“爹……”佛蒙特小声开口,“他的意思是,你对他太好了。”
“可在巴丹沙漠上,你也是这么对我的。”美利坚放下装着水的杯子,转而端起碗。
……所以我们才没有阻止你,特拉华心想。
“米饭?”日本有些惊讶,西方国家可不太吃米饭。
“嗯,你不是东亚人吗?所以更习惯吃米饭吧?”美利坚舀了一勺饭递到他嘴边,“是煲仔饭,虽然不知道他们做成什么样了……”
“我自己来。”这再让美利坚喂就不太合适了,日本心想。
美利坚:“?你伤得多重心里没数?你来什么来?张嘴。”
日本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投喂。
千万不能让意大利被俘虏,日本咽下嘴里的饭时心道。
意大利肯定抵不住这种有吃有喝,单人间有空调,还有美利坚陪伴的日子,那时候意大利什么情报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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