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们的思维方式正常吗?”普鲁士一脸认真地询问。
“你说谁不正常呢?”法兰西不爽道。
“你和英格兰打了那么久,你们不用交流也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你认为现在他们能达到那种境界了吗?”普鲁士将手轻轻搭到美利坚额头上,他似乎很累,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略微蹙起。
“……你为什么非得拿我和英国佬举例子?”法兰西十分不解。
“我不提你也会提的。”普鲁士很显然是被他们三句话不离对方的说话方式祸害不浅。
法兰西假装没听见他说话:“嗯……等我的小玫瑰醒之后,我得替Canada和他解释一下,现在还是先把他抱到床上去吧。”
“本来就是你把Canada教成那样的吧……你做什么?”普鲁士神情复杂地看着法兰西又捏了一把美利坚的脸蛋,一幅关心法兰西精神状况的模样。
“美利坚皮肤真好啊,唉,年轻就是好。”法兰西用手指尖戳了戳美利坚的脸颊,和果冻一样。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捏英格兰然后被罗马追着打的事了。”普鲁士话气平静,除某些新兴国家外,西欧各国对彼此的黑历史心知肚明。
“你为什么还记得?”法兰西眼角一抽,他本国都要忘记了的事情。
美利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恢复意识,他先是在床上发了会呆,随后才迷迷糊糊地走进洗手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月隆冬里,他觉得不是很冷。
“法兰西,我的衣服……”当美利坚只穿着单薄的衬杉下楼时,普鲁士是实打实的把自己给呛到了,他当机立断,边咳嗽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裹住美利坚,这才把剩下的那口气喘过来。
“啊抱歉我亲爱的,昨天晚上没来得及给地你挂上去。”法兰西是有些奢华的性子在的,只要他认为美利坚衣柜里的衣服过时了,他就会从巴黎运一批新的来北美。虽然即使是“旧的”,有些美利坚也还没穿过。
“……你能不能靠谱点。”普鲁士突然伸手探向还处于迷糊状态的美利坚的额头,无奈道:“你发烧了,美利坚。”普鲁士扯过沙发上的毛毯又给美利坚裹了一层。
“什么?!”法兰西连忙走过来将普鲁士挤了出去,上下其手感知美利坚的体温,同时有些懊恼的开口:“果然是昨天着凉了,应该让你吃点药再睡的。”
“我不吃。”美利坚抗拒道,上次被英格兰哄骗的经历还在提醒他。
“那怎么行呢?哪里不舒服?冷吗?难受吗?我亲爱的,快回床上躺着吧,早餐我给你送过去。”法兰西俯下腰亲了亲美利坚,一脸忧心。
“我没事。”美利坚声音稍有些有气无力,他说:“不用那么麻烦。”他是真不觉得自己身上除了温度高点还有哪不正常。
“你的身体怎么会是麻烦。呼,先把衣服换了,本来就生病了,不注意保暖怎么行。”法兰西直接将美利坚拦腰抱起,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我自己可以走!”美利坚猝不及防之下没来得及反抗,只能略显恼怒的抗议。
“好啦我亲爱的,上楼梯呢,别闹了。”法兰西动作似乎还挺熟练的,毕竟之前英格兰反抗的可比美利坚狠多了。
普鲁士有些无奈地靠到沙发上,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像法兰西那样自然地对待美利坚,尤其是在美利坚只着一件单薄的,堪堪盖过大腿根部的衬衫时。美利坚面上不正常的红润更衬得他裸露出来的肌肤如雪,让普鲁士的心不自觉乱了一下,根本不知道看哪里。
同时他清楚的认识到,他绝对没办法像法兰西那样,不含任何欲念,轻松地将人抱起来。
“America,别难过,Canada不会主动和你断绝联系的。”法兰西将桌子上修补好的围巾轻轻围到美利坚脖子上,尾部的红玫瑰仍然张扬显眼。
“咦?”美利坚将这条蓝白色的围巾拎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甚至看不出修补的痕迹,一定要说区别,大概是法兰西的技艺更为精湛细腻。
“你很喜欢这条围巾吧。”法兰西掐了掐他滚烫的脸颊,“可别学英国佬那种连人话都不会说的家伙,觉得不开心要直接说出来。”
等到法兰西重新把美利坚裹成里三层外三层的模样时,他才舍得将美利坚拉下楼,因为美利坚坚持要下楼用餐。
用过餐后,法兰西看着美利坚油盐不进的模样犯愁,他该怎么让美利坚把药吃下去?都怪英国佬把他的警惕心拉得这么高。
“…嗯…美利坚啊,以前Canada吃药都是很主动的。”法兰西刚想循循善诱美利坚就开口了:“哦。”他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不听。
普鲁士倚在墙上,目光不时移到美利坚身上,他以前也看过英格兰哄美利坚吃药,觉得眼前的画面似曾相识。
“这药不难吃的,用蜂蜜水送好不好?吃完了我给你做马卡龙好么?”法兰西换了利诱的方式,美利坚低头晃了晃自己胸前的围巾,又看了看法兰西那绝世的容颜上不加掩饰的苦恼,忽然松了口:“淋了枫糖浆的千层薄饼。”
法兰西愣了一下后喜笑颜开,十分干脆地说:“行。”他真的起身去找蜂蜜了。
日后华盛顿对他们现在的行为简直是欲哭无泪,因为当美利坚再生病时,华盛顿让他吃药的难度又上了一个阶梯。
“那本书有那么好看吗?”给美利坚调配蜂蜜水的法兰西不无幽怨的书。
美利坚闻言默默抬起书,封面上赫然是《法兰西史》。
“那确实是挺好看的。”法兰西瞬间改口。
奇怪的是,虽然法兰西利诱美利坚吃了药,他的发热状况却没有丝毫好转,还没等法兰西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英美就又开始争夺多尔切斯特了。
英格兰嘲讽美利坚根本没有枪炮,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为了解决这个十万火急的问题,美利坚夺下英格兰的货船,这才有了继续战争的资本。
对此,英格兰没什么反应,这事太正常了,他的货船不知道被法国佬抢过
多少次,而被美利坚抢嘛……比被法国佬抢好受多了,但是伦敦表示了强烈的愤慨。让英格兰不得不象征性遣责美利坚一句……原本应该这样的。
“你生病了?”英格兰皱眉,这冰天雪地的,美利坚面上的潮红未免显得太不正常,让英格兰一瞬间就能看出来。
“关你什么事。”美利坚干巴巴的反驳,或者说,只是下意识还嘴。
“法国佬没给你吃药?啧,我就知道他不靠谱。”英格兰无视了美利坚无力地回嘴。
“不是,”美利坚嘟囔着:“和法兰西又没有关系。”
“你赢了,我会离开波士顿,回去休息。”英格兰看见他这幅模样,原本
象征性的谴责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感知了片刻战场上的形势后,英格兰十分干脆地说:“多尔切斯特归你了,别在外面乱晃,别认为和普鲁士学了几招剑法就有多厉害了,你的实力还不够。”
虽然法兰西封锁了消息,但英格兰想知道自然有办法知道。
英格兰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自己先转身离开了。
美利坚则在原地发了会呆,比起上次邦克山炮战的惨烈,这次多尔切斯特争夺战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嘿,十三州,不,或许我现在应该叫你美利坚?”美利坚离开战场后,一个拥有着蓝绿色眼睛和浅蓝色头发的青年忽然叫住了他。
“…舅……苏格兰?”美利坚好险没把前一个称呼叫出来。
“诶呀,不叫舅舅了吗?”苏格兰笑着走近他:“英格兰也真是的,怎么能欺负你呢。好久不见了,美利坚,你现在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好哦。”
美利坚退后两步,苏格兰也顺势停下,远方的风穿过森林扬起树叶和尘土,将两人的头发同时吹起。
“唔,是因为和普鲁士学了剑法吗?感觉和他一样敏锐。”苏格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你现在高烧不退,我不会为难你。但是,美利坚,以前你是英格兰宠爱的孩子,现在不是了。”
苏格兰摸了摸白色的剑鞘:“诶呀,他下不了手我可不介意自己动手,可没办法,他不让呢。走吧,你接下来要去哪?”
“你非跟着我不可?”美利坚的手也按向腰间的剑柄。
“不喜欢的话,我在暗处跟也行的哦。随便一提,我不是England,我没他那么惯着你。”苏格兰那双蓝绿色的眼眸暗含冰冷,十三州叫他一声“舅舅”,他当然也乐意宠爱那个可爱的孩子,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美利坚。
“……爱跟就跟吧。”美利坚转身就走,他的实力可不允许他中这么拙劣的激将法。
“明明是个任性的孩子,却意外的谨慎……”苏格兰消失在暗处,他倒要看看,凭美利坚的力量能做什么。
本来听说英格兰放水,苏格兰还是不信的,毕竟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无情的家伙对谁放过水。
但亲自来到北美后,苏格兰信了。所以……这孩子还真不能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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