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抗税的时候闹得这么凶,那就坚持到最后,无论成败,英格兰收回手。
“……英国佬,喝杯茶怎么样?”法兰西轻轻带上美利坚的房门。
“我为什么要答应?”英格兰皱眉,加拿大跟在他身后,刚准备下楼。
“唔,我家开发了新品种的红茶,真的不喝?”法兰西似笑非笑,他不信英格兰能拒绝这个条件。
“……Canada,你愿意吗?”英格兰犹豫了,他也不想留下,可法兰西说他有新品种的红茶。
“……愿意。”加拿大无奈地当了这个中间人。
“那你们……”普鲁士很显然并不认为法兰西邀请的对象有他。
“什么你们?你一起。”法兰西却打断了他:“反正你也失眠,躺着也睡不着的,别浪费那个时间。”
难怪这家伙从来不喝茶,每个月却能收到从巴黎寄过来的新鲜茶叶,普鲁士现在算是明白了。
对于新品种的茶叶,英格兰显然很感兴趣,感兴趣到自己亲自动手泡茶的地步,英格兰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茶具,动作熟练的开始泡茶的流程。
“那Canada你先喝杯牛奶吧。”法兰西给加拿大倒了一杯牛奶,他似乎完全没想过有哪里不对。
普鲁士和加拿大眼角不约而同地抽动了一下,他们都不知道法兰西家里的茶具被塞在哪个柜子里……究竟,谁是客人?
“你要喝吗?”法兰西的语气变化得很明显,他问的是普鲁士。
“不用,我第一次知道,你家里有茶叶。”普鲁士意有所指。
“收藏品,很奇怪吗?”法兰西嘀咕道:“而且你又不喝茶,你知道了有什么意义?”
普鲁士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杯子去接了杯水,又默默地回来坐下。
加拿大移开自己的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墙纸,他早就知道,和法兰西说起类似的事他会形成一套完整的防御系统回避掉。
“……Canada,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法兰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也颇为犹豫。
“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普鲁士敏锐地察觉到自己需要回避,法兰西没有制止他。
“如果,如果你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你们以后会是敌人,你还会喜欢他吗?”法兰西低声问他。
加拿大手里捧着玻璃杯,里面装着温热的牛奶,听见他的问题后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法兰西反而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Da……咳,那个,法兰西先生,你觉得喜欢是能克制的事吗?”加拿大声音里含着温和的笑意,像是三月的春风一样让人感觉舒服。
咦?法兰西有些气闷的靠在沙发上,他怎么会忽略这么简单的事实呢?喜欢从来都不受他们的主观控制,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一样。
法兰西明明是个很精明的国家,在私人的感情上却意外地拎不清呢,和英格兰先生一样,加拿大喝了一口热牛奶,心想。
他也希望自己只是“喜欢”,因为如果只是喜欢的话,他就可以接受美利坚的凋亡,可谁让他爱上美利坚了呢?就像他无法控制自己产生“喜欢”的感情,他也无法克制这份“喜欢”变成更深沉的“爱”。
“他们有话要说所以把你支开了吗?”英格兰偏头看了一眼普鲁士。
“嗯。”普鲁士看着他利落的动作,有些疑惑:“你泡茶的时候倒不会把茶具弄碎。”那下厨和洗碗的时候怎么就会呢?
“…那不一样。”英格兰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法兰西可不太喜欢茶。”普鲁士忽然开口,至于他家里为什么有茶具,又为什么时常备有新鲜茶叶,那得问法兰西自己。
“哼,那是他没品味。”英格兰这时候就听不懂普鲁士的弦外之意了。
普鲁士对他们这优秀且灵活的问避机制彻底无语?
“你为什么想住到他这里,你们还没打起来真是不可思议。”英格兰似乎沉浸在了泡茶的愉悦之中,只是顺口一问。
普鲁士却没来由地心中警铃一震,他脱口而出:“你介意吗?”
英格兰:“……?”
英格兰:“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你住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普鲁士:“……哦。”他们开心就好。
普鲁士顿了一下:“我一天待在这儿的时间并不长。”
答非所问,避重就轻,英格兰嗤笑一声:“你要是待的时间长,这座庄园早就被你们拆了。”
没有再追问,普鲁士稍微松了口气,说什么为了观察北美的形势才留在这里,这个理由可糊弄不了英格兰。而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现在也说不太清楚。
“……普鲁士。”英格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问,但到底还是止住了。
“什么?”
“没什么。”英格兰顿了一下:“他们谈完了吗?”
“看上去已经结束了。”普鲁士过去帮他端茶。
可能是他想得太多,英格兰想知道普鲁士是怎么看待美利坚的,也可以这么说,苏格兰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怎么样?”法兰西眼也不眨地看着英格兰,也亏英枯兰能忽视他热切的目光,仍旧淡定地品茶。
“……一般。”英格兰抬眸看他。
法兰西十分满意,这是英格兰能给的最高评价,他要是觉得不好会直白地说:“难喝,不会研发就别糟蹋茶叶。”
普鲁士抿着茶,他常喝的是咖啡和啤酒,因此最多只能品鉴出这杯茶品质极佳,更别提他现在心乱如麻。
因为料定了英格兰会拒绝,所以法兰西将一罐茶叶塞给了加拿大,让他带回去,加拿大略显无奈地答应了。
“Canada,他和你说了什么?”回去的路上,英格兰开口问加拿大。
加拿大踩着月色行走,他如实叙述。
英格兰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不用在意我的问题。”
加拿大却笑着摇摇头:“英格兰先生,为什么你们都认为,喜欢是一件可以被
克制的事情呢?”
英格兰沉默了。
既然能为他心动一次,那就会重来千万次。加拿大是这么想的。
那天晚上,大概也就苏格兰和吃了安眠药的美利坚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法兰西下楼时被一阵明显的煎香肠的味道和热油滋滋作响的声音吸引了,他一撩头发,没太在意。只是马上走到美利坚身边,少年看上去还有些迷糊,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眸中清晰地倒影出法兰西的影子,他还穿着昨晚那套睡衣,肩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鹿皮,一看就是普鲁士给他披上的。
“我亲爱的,你退烧了?还难受吗?”法兰西语气有些惊喜,他抱了抱美利坚,在他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美利坚伸手抓住法兰西胸前的衣服转轻往下扯,迫使法兰西再度低头,而后一个甜蜜而又温暖的吻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法兰西先生,早上好。”美利坚睡了很久,现在元气十足,脸上灿烂的微笑就是朝阳也自愧不如。
法兰西这才得已重新直起腰,他现在可谓是心花怒放,看什么都顺眼。
“我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个梦。”美利坚歪着头,似乎在仔细回想梦境的内容。
“你梦到什么了?”法兰西语气温柔地询问他。
“唔,我好像梦到英格兰和加拿大了。”美利坚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再重一点他就会想不起来梦境的内容。
“是么?”法兰西笑着拿起桌上装着热牛奶的玻璃杯,用手感知了片刻,催促了一句:“再不喝的话就要凉了哦。”
于是美利坚接过那杯牛奶轻抿一口,感知到是甜的才放心咽下去。
和小猫一样,法兰西哑然失笑,似乎也和英格兰的习惯一样。
“你觉得那是个好梦吗?我亲爱的。”法兰西等他把牛奶喝完才再度开口。
“…应该是。”美利坚将空杯子放到桌子上。
因为那并不是梦啊,我亲爱的美利坚。法兰西眼眸含笑:“那就好。”
“法兰西先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说普鲁士先生烤了焦糖饼干?”美利坚念念不忘。
“……对。”有关甜食的事倒是能记得很清楚,法兰西有些无奈,又有些忧心,他,不会被甜食拐走吧?应该不会的吧?
“吃完早餐再吃。”法兰西提前制止了美利坚的想法。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香脆的外皮被烤得微苦,可可粉和饼干内部甜而不腻的奶油中和了那份微苦,让饼干的味道变得丰富起来,外层抹上的焦糖赋予了饼干一种特殊的口感。
“美利坚啊。”法兰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干,微笑着说:“你觉得他做的饼干和我做的马卡龙哪个更好吃一点?”
正在写字的美利坚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饼干,又看了一眼法兰西,陷入了纠结之中。
“法兰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普鲁士没忍住开口。
“我幼稚?也不知道某个国家的时间怎么这么灵活,有的时候一天到晚找不着人影,有的时候整天门也不出,让人看着就心烦。”法兰西皮笑肉不笑,他发现普鲁士的时间真的很有规律,美利坚不在的时候这家伙就忙得要命,美利坚在的时候这家伙就似乎无所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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