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件坏事

“明智。”奥伯龙赞赏地点点头,“放心,我的小蝴蝶们会指引你找到最佳的位置。吉尔斯通常沉浸在他的‘艺术创作’中,警惕性反而不会太高。至于那个雨生龙之介……”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他喜欢在工厂的二楼‘欣赏’Caster的作品。我会‘确保’他在那一刻,无法做出任何干扰你的举动。无声无息,不留痕迹。毕竟,清理垃圾也要讲点效率,对吧?”

他没有说明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龙之介,但这正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保留底牌,言语暧昧,让你永远猜不透他到底有多少真话,多少算计。

“很好。”我举起魔杖,杖尖指向废弃工厂的方向,体内沉寂已久的黑魔法力量如同解冻的寒冰,带着刺骨的杀意开始奔涌。“带路吧,奥伯龙。让我们……去给这位品味独特的Caster先生,画上他生命的休止符。”

“乐意为您效劳,My Master。”奥伯龙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也格外虚假。他轻盈地转身,蝶翼微振,无声地融入了前方的阴影。

我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金合欢木魔杖在我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杖芯与我的意志共鸣,渴望着即将到来的、染血的“第一次”。

废弃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匍匐的巨兽。奥伯龙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引着我绕到一处破损的墙壁缺口。他停下脚步,示意我噤声。

几只散发着微光的白色小蝴蝶从缺口飞入,片刻后又飞了回来,轻盈地落在奥伯龙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仿佛在传递着信息。

“目标确认。”奥伯龙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吉尔·德·雷在一楼中央大厅,正在进行他的‘创作’……嗯,材料是几个不幸的流浪者。龙之介在二楼东侧的观察台,看得津津有味。”

他侧身让开位置,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蓝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舞台已经清空,灯光已为您聚焦,My Master。请开始您的……‘表演’吧。记住,一击,毙命。我会为你‘清场’,并确保唯一的‘观众’——龙之介先生——保持安静。”

我点了点头,最后深吸一口带着铁锈和尘埃味道的空气,摒除所有杂念。脑海中只剩下那道禁忌咒语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魔力流转的节点。

我悄无声息地踏入缺口,借着废弃机械和杂物的阴影潜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大厅中央,一个穿着深蓝色法袍、身形高大瘦削、面容扭曲而狂热的男人,吉尔斯·德·雷,正背对着我,对着地上几具不成形的“东西”挥舞着手中的魔导书,口中念念有词,沉浸在癫狂的艺术创作中。他的魔力波动强大而污秽,带着深海般的疯狂。

就是现在!

我猛地从阴影中现身,魔杖如同毒蛇般精准地指向吉尔斯的后心。没有怒吼,没有警告,只有冰冷到极致的杀意凝聚于一点。

“Avada Kedavra!”

一道刺目到令人无法直视的、比最深的翡翠还要浓郁的绿光,撕裂了工厂内昏暗的空气,带着湮灭灵魂的绝对意志,无声无息地命中了目标!

吉尔斯·德·雷狂热的吟诵戛然而止。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手中的魔导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甚至来不及回头,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那双充满疯狂与亵渎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余下一片空洞的死灰。他身上的魔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急速消散,属于从者的灵基开始崩溃。

紧接着,在阿瓦达索命咒残余的、强大的死亡魔力冲击下,他的身体并没有倒下,而是以一种违反常理的姿态迅速变得僵硬、灰败,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化作了一尊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气的“雕像”。这正是奥伯龙计划中需要的“华丽认证”——一具被强大死亡魔法瞬间“石化”的空壳。

几乎在同一瞬间,二楼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扼断在喉咙里的闷哼。随即,一切归于寂静。

奥伯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边,他扫了一眼保持着施法姿势、眼中还残留着杀戮后冰冷余韵的我,又看了看大厅中央那尊“石像”,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满意的弧度。

“Perfect.”他轻声赞叹,仿佛在欣赏一幅杰作。几只小蝴蝶轻盈地落在那尊“石像”的肩膀和头冠上,翅膀微光闪烁。

“龙之介?”我问道,声音有些沙哑。第一次真正使用索命咒的感觉……很奇特。没有想象中的反噬或不适,只有一种冰冷的、掌控生死的……空虚感?力量感?我说不清。

“处理干净了。”奥伯龙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在说拍死了一只苍蝇,“一点小小的……‘安眠术’。他会在睡梦中毫无痛苦地回归尘土。”他避开了具体手段,依旧是那种半真半假的风格。

他走到“石像”旁,仔细端详着,甚至还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石像”冰冷的脸颊。“嗯,细节完美。连他那种扭曲的狂热表情都凝固得如此生动。桑默,你的‘手艺’真不错。”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赞赏笑容。

“现在,”奥伯龙站直身体,拍了拍手,仿佛要拍掉不存在的灰尘,“该轮到我们‘登场’了。”他走到我身边,姿态自然地与我并肩而立,面对着那尊“石像”。他收敛了身上大部分气息,只留下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般的从者魔力波动。

“记住,桑默,”他低声叮嘱,脸上挂着那种王子般优雅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从现在起,我们就是Caster组。我是你的从者,职阶Caster。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我的魔力严重受损,你为了保护我也消耗巨大。至于这位……”他指了指地上的“石像”,“……是觊觎我Master位置,妄图抢夺令咒,却被我们反杀的‘邪恶魔术师’。我们‘继承’了他的职阶和阵地。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流畅地编织着新的谎言,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包装成自卫反击和“合法继承”,心中对他的警惕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欣赏或者说,对同类气质的共鸣。

“明白了,‘Caster’。”我刻意加重了那个职阶称呼,嘴角也学着他,勾起一个同样虚假的弧度,“那么,让我们开始‘打扫战场’,准备迎接可能的‘访客’吧。希望我们留下的‘认证’,足够‘说服’未来的观众们。”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根刚刚夺走一条性命的魔杖。杖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绿意。

圣杯战争,第四次。

伪装成Caster的第八组。

一个魔力贫瘠、满口谎言的妖精王。

一个刚刚亲手实践了阿瓦达索命咒、野心勃勃的未来黑魔王。

这场扭曲的仲夏夜之梦,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而冬木大桥下的围剿?奥伯龙留下这具“石像”作为认证,正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成为吸引其他组目光的绝佳诱饵。当原“Caster”组的恶行需要被清算时,我们这组“新晋的、虚弱的Caster”,自然就是最佳的、符合“规则”的讨伐目标。

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奥伯龙会要求留下为证:

首先,原Caster组(元帅 龙之介)在此期间犯下的血腥罪行(抓流浪者进行“艺术创作”),这些罪行是后续引发围剿的直接原因,但奥伯龙和桑默是“后来者”,他们继承的是“位置”,但原Caster的恶名依然存在并需要被清算(有罪的是caster组,哪怕他俩后来只是继承了这个称号)

“继承”而非“取代”,奥伯龙编造的谎言是:他们(奥桑组)是击败了“邪恶魔术师”(元帅遗骸)后“继承”了Caster职阶和阵地。这意味着在圣杯系统的记录和外界认知上,Caster职阶依然存在,且其“恶行”的历史包袱也背在了这个职阶上,当需要讨伐造成恐慌的“Caster”时,这个“虚弱的新Caster组”就是最符合逻辑的目标。

这具“遗骸”就是让其他御主/从者在探查时能确认“原Caster吉尔斯已死”,同时将奥桑组自动关联为“新Caster”的关键证据。这不妨碍后面剧情,为后面大桥下saber解放真名,众人的围剿提供了明确的、符合“规则”的目标(讨伐造成恶行的Caster组,无论成员是否更换)。

以及奥伯龙为什么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怕被人发现他们是假的caster组,因为他的真正阶职是“pretender”,这个阶职的好处是,可以让他们顺理成章的伪装成任何阶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3件坏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狩心游戏

如何饲养恶毒炮灰

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
×
【fate/FZ】迫害奥伯龙的世界完成了
连载中御晚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