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伤口，会对你也造成影响吗？”
实用主义的卫宫切嗣并不在意不列颠姐妹情（？），将从者视作工具的他更在意我原有的价值是否因此而贬值。
“放心吧，”我说：“就算是被斩断双臂，缝合双唇，只要还能思考，我就还能释放我的魔术，使用我的宝具。”
作为幻想种的妖精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对于我来说，成为从者，反倒是限制。
从者的魔力来源是御主，但是，作为一个人类，卫宫切嗣的魔力量无法承担我和阿尔托莉雅两人同时使用。
我倒还好，没什么战斗的场合，只是担心阿尔托莉雅会因此在战斗时出现魔力捉襟见肘的情况。
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我向卫宫切嗣提出转移魔力供给关系的申请。
“主从契约还在你这里，只是供魔的换成爱丽丝菲尔夫人，如何？你也不想自己的从者在战斗时寸步难行，抑或你被抽干魔力致死吧？”
卫宫切嗣审视了我一番，又看向爱丽丝菲尔，后者轻轻点头。
“那就开始转换仪式吧。”
所谓转换仪式并不在圣杯所赋予的常识中，所幸魔术师杀手在这方面到像个正经魔术师，画阵上供转移关系一气呵成。
嗯，不愧是小圣杯，传输来的魔力比那个……
……诶。
好，好像魔术回路里，不太对……
小腹阵痛让我回忆起许久之前身为女性的时光，像是生理期，不，这种情况就只能是……
我有些站不稳，踉跄几步，被阿尔托莉雅扶稳，她脸上的担心溢于言表：“王兄，你……”
“倒也没什么大碍，”我长舒一口气：“骤然切换魔力来源，刺激了阿格规文的生长……魔力构成的器官还是不够稳定啊，要是在战斗时生产就糟了。”
我说的随意，在场的两名女性即刻严肃起来。
“原本的发育情况呢？”
“还有原本的预产期是？”
“魔力器官分娩和普通分娩的区别是什么？”
一连串问题向我砸来，我摆摆手，让她们慢点问。
“具体事项一会儿我会入梦询问梅林老师的，你们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
“毕竟是生命的诞生/我未来的部下啊。”
目光不经意间与卫宫切嗣对上，与另两人的关切不同，他依旧是那么冷漠，而且，应该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一个英灵，一个应该处在最巅峰状态的英灵，怎么可能会拥有妊娠的状态，并因此而陷入虚弱呢？
我从未掩盖自己与常规英灵的不同之处，他愿意问，我便说，不问，那我们就各做各的事，虽然我挺欣赏魔术师杀手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狠辣与坚定，但从正常交往的角度来说，这家伙绝对不适合当朋友。
说不定哪天就被利用的连骨灰都被做成肥料呢。
【Ruler，入梦结束后，来找我，我有事要问你。】
【知道了。】
主从之间的内线传来联讯，我微微眯眼。
所以这种人也是有好奇心的吗？
在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雅的催促下，我在城堡里找了间干净的客房，躺下，合上双眼。
眼前逐渐亮起，直至构成一片纯白。
“哟，”梅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手覆盖在我的小腹上，与我进行魔力链接：“我看看……嗯，阿格规文发育的很好呢，已经达到了三个月的状态。”
“小圣杯的魔力就这么好用吗？”
我有些惊异，毕竟从阿格规文在我的魔力器官里诞生至今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
“比起一般魔术师来说，小圣杯的魔力纯度很不错啊。”
梅林放下手，托着下巴：“而且这其中还有卫宫切嗣的部分，相当于是同时吸收了两个人的魔力，自然会比正常生长快一些。”
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越早完成任务，我越早自由。
可以用吸收多人魔力的方式来催产的话，或许我该考虑一下去……
“不过也记得不要吸收太多，阿格规文最好还是回你原来的世界出生比较好，明白了吗？”
“哦。”
因为只是确认一下状态而已，并不做多余的事，我问完维安的现状，就从梦中脱离。
好了。
我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该去找我那个谨慎的御主了。
【我来了，你在哪。】
【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卫宫切嗣坐在主位上，并没有看书，桌面散乱着各式资料。
是关于【亚瑟王】以及【摩根】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开门见山，随即毫不客气地坐在书桌对侧的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你，并不是单纯的从者吧。”
以陈述句的语气说出疑问，相当有压迫感的聊天方式。
“你猜对了，实际上，我并不是英灵，在我们的世界，我还活着。”
感受到我的坦然，卫宫切嗣自然地切换了对我提问的方式：“你来到我们世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拯救这个因为某个人的错误选择而毁灭的世界，顺便收集多源魔力让我的孩子健康成长。”
我特地咬重了“某个人”的发音，卫宫切嗣当即明白我所说的“某个人”就是他。
“……为什么是我。”他嗓音干涩：“我的愿望有错吗？”
“结果没错，错的是过程。而且，你也太狂妄了吧，你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人类都希望生活因你而改变吗？”
我站起身，慢慢逼近他：“卫宫切嗣，我问你，从你踏上这条路开始，你杀死的人，是不是早就超过了你所拯救的人呢？”
其实魔术师杀手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定。
“抬起头，卫宫切嗣，看着我，承认你给人类带来的痛苦已经大于你带来的幸福——你甚至连自己都不放过，你自己幸福吗？不幸福的人怎么能让世界上的其他人生活在幸福里呢？”
我捧着他的脸颊，通过魔力链接传递而来的情绪混乱且痛苦。
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摧毁卫宫切嗣的，他也不会就因为我的几句话而崩溃的。
他还是人，会痛苦会挣扎，但他在这之后还会拿起枪，还是会扣下扳机，这就是卫宫切嗣。
哦哦哦这章爆seed写多了（其实还有点开始意识流了）总之写完我要睡觉了，至于下一章——等我不摸鱼的会给你们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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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哲学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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