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云心最怕的东西吗?看样子是一处中式宅邸,但云心好像也没有和她说起过。
思考间云心已经淡定的从内袋中抽出魔咒,学着梅勒思教授的动作和念咒语的语调。
“滑稽滑稽。”
声音落下,画面里阴暗的府宅瞬间灯火辉煌,缩小比例的檐角上甚至挂上了象征喜庆的红色灯笼,给画面渲染上一层暖色调。
宅子的上空出现了不停息绽放的烟花,晕染上一丝喜悦的气氛,在烛光火光的照耀下五进的四合院变得和寻常人家一样,并没有开始给人带来的那种沉闷不安。
“好,下一个。”
云心像梅勒思教授道谢后,快速走向泊拉,还好她最怕的不是什么具体的臆想出来的怪兽之类,不然可能就真的会吓晕在这里。
“云心,那是什么我没看懂。”
泊拉排在队伍靠前的位置上,她刚刚还以为梅勒思教授会叫自己第一个上去,没想到居然点的是云心,被教授的目光掠过那自己也不能躲在最后面了。
心有余悸的拉着泊拉的手,希望得到些安慰,“是我家老宅,恐怖吧。我小时候据说还闹鬼。”
“那么多房子,是有些压抑。”泊拉点点头赞同云心的说法,那些结构过于严谨对称看的人很不舒服。
“还好我搬走了,好几年都没有回去过。”云心的眼里突然浮现一丝落寞,泊拉看见后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她转向其他地方说刚刚的烟花很漂亮很像是她们去海岛那次。
“对,我很喜欢看烟花。那样会让我觉得热闹。”
在霍格沃茨里谁都不会孤独。
和泊拉交谈期间又有几个同学前去面对恐惧,基本上都是融合了各种神奇动物的特点创造出来的怪兽。
有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害怕的居然是高到屋顶的巨龙,那龙是收敛翅膀的站姿教室里的位置已经足够局促不堪,还好在巨龙下一步动作想要展翅开始时,念动咒语,将那条龙缩小至手掌大的幼年时代的毫无攻击力。
这是泊拉第一次体会博格特居然能如此逼真的变形,刚刚站在巨龙面前甚至能感受它的吐息声和巨大身躯引起的动作带来些风感,过分真实。
除了常见的怪兽之外有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在面对博格特时,博格特变成了一张考试用的桌椅,上面的试卷上写着“D”,这估计是每一个拉文克劳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那位同学先是表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又马上恢复过来,拿着魔杖轻轻念咒,书桌消失,只剩一张成绩单缓缓飘落在地上,围观的同学向下望去是打满全“O”的成绩单。
“泊拉,你害怕的是什么?”还有一位就轮到泊拉,云心抓紧时间又有些好奇的询问起来。
“我恐高。如果是博格特应该是变出来高塔或者扫帚吧。”
她惧怕高度这件事早在二年级时就有些多多少少被透露出去,尤其是飞行课上泊拉达到最低标准后绝对不会再努力争取更高的成绩。
终于是在飞行课教授的再三追问下,泊拉才说出自己其实恐高的实情,她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若是被旁人听去也是轻而易举。
这也是为什么那两个学姐会模仿柯利弗约泊拉在天文台见面,那里除了是学校禁区人烟稀少以外还是霍格沃茨最高的地点。
上个同学已经演示完毕,泊拉挥别云心毅然决然的走了上去。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膛里被放大,面对战栗的冲击,精神无从抵抗因为战栗是从天地间最靡烂的地方冒出来的。
柜子里的博格特被再度释放出来,一股灰蒙蒙的雾气就在泊拉眼前不断变换着形态,想象中的高塔并没有出现,与之取代的是雾的颜色不断的加深变成浓厚的黑气,在泊拉眼前化不开的郁郁。
最后在中心处部分的雾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影,边缘有些模糊融合,但并不妨碍泊拉看得出那应该是一个人影,它在黑雾中慢慢转头看向泊拉,一双猩红的眼睛和周身的雾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视的一瞬间,她好像进入了另一个领域中一片哗然又空白,心中一惊,又是红色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
并没有感到恐惧而是无力,泊拉稳住自己的内心平静的抽出魔杖一个滑稽咒释放过去,雾气消散殆尽,地上出现了一只红色眼睛的兔子在蹦跳,即使转变了形态它的眼睛依旧是红色的。
梅勒思教授点点头,示意泊拉可以了。
泊拉退到人群后面,和云心有些疑惑的分享起刚刚在台上的实情。
“云心,我看到一个人影,但是我并不感到害怕,这是为什么。”
博格特能直面内心深处,一般出来的东西不应该有错误,她开口说起自己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你应该是害怕的但只是忘记了而已。”
“难道是说我失忆了?”泊拉顺着云心话里的意思继续揣测。
“也不一定,万一是你小时候的故事记不清楚也很正常。”云心摇摇头表示这两种可能性都有,或者还有些别的原因。
然后轮到汤姆说着不在意却还是紧张的盯着前面,这是一个机会她可以看见汤姆的内心,而博格特不会说谎。
雾气慢慢凝结起来,最后变成了汤姆在孤儿院房间里那张桌子的模样,有些古朴陈旧桌面上干净整洁。
正中心的位置摆放着那个怀表盒,是泊拉在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放在汤姆桌子上的告别。
“无论你走向何方,你的脚步都必将陷入泥泞,你的声音也只能宣唱一些沼地的颂歌。你的头垂向心灵,心中只住着对自己的怜悯,而在你的头上,幸福的气息也几乎飘不过去,那些幸福的人是被一种无名的讽刺祝福过的玩具,他们跟你一样没有罪过。”
汤姆在看见那场景的一瞬间记忆好像被拉扯到了从前,他坐在白色的教堂外面听着忏悔和祷告。
他不屑,他反感里面发白的建筑场景,圣光落在墙上的斑点只会越来越明显,他没有错何须乞求原谅。
孤儿院每年会被邀请来到教堂接受弥撒,用庄严肃穆洗刷这些孩子的罪恶,如果被丢弃就是有罪,就是他们的命运,这个世界早就千疮百孔从内腐烂掉了。
那些孩子闭着眼睛,就连玛莎和科尔夫人都双合十对着主祈祷,汤姆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一步都不曾踏入过。
怎么会在它身上寄托如此苍白的光芒,如此孱弱的力量呢?我们的精力都流去哪儿了?我们的**又倒在何处?谁吸掉了我们过剩的生命气息呢?
要转投魔鬼名下,我们无法向他祈祷:崇拜他就已是向内心祷告,是祈祷我们自己。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无须祈祷的:精准的事物成不了信奉的对象。在我们的翻版身上,我们放置了自己一切的特征,而为了给他添上那么一点肃穆感,又给他穿上了黑衣:让我们的生命和德行遁入丧期。
他闻到蜡烛燃烧的味道,低头看着手里的怀表盒,这是泊拉离开的第二年,他等不到只言片语。
为什么汤姆会怕这个?
博格特成型的瞬间,汤姆早有准备,他冷静的拿出魔杖面无表情的念出滑稽咒,最后桌子变成无数封自动漂浮的信件,随着梅勒思教授一挥手又重新进入衣柜里去。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汤姆就完了试炼,但泊拉认得那个场面,尤其是那个陪伴她多年还是母亲西珥芙遗物的怀表盒。
在沉默的他们的目光相遇了,汤姆没有说话又回归斯莱特林的团体之中,泊拉便也没有去问,那个怀表盒是狂澜的导火索,心中凝集的薄饼面如何能抵御碎石。
她再一次在和汤姆的战役当中得到失败结局。
所以选择妥协。
“汤姆,实验室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公共场所下泊拉没有其他理由单独约见汤姆,只能借由着斯拉格霍恩教授聚会的名号来询问他,其实泊拉只想要一个单独的空间谈话想说明最近缠绕她的梦境。他可以不去理会泊拉,泊拉可以找到他。
“今天开始吧。”汤姆简短的回答,他的意思是一切照旧让泊拉下课就去实验室。
从他话语中可以知道在刚开学的两天里他也一步未曾走进过那个房间,泊拉当作这是他们的约定,隐晦曲折表达,所以坚持一下,今天会解决问题的。点点头和汤姆分道扬镳在城堡的楼梯走廊里。
当结束一天的课程和云心一起抵达实验室这里只有修一个人在,云心坐在对面的位置上计划先写完作业在帮修一起干活,增加了三门课程就算上课不太疲惫但作业量确实足够忙碌一阵了。
尤其是如尼文是一门文字学问研究,作业通常是翻译几页的书籍,有许多词汇晦涩难懂。光靠词典翻译过来常常语句不通,需要查阅典籍和自己润色才行,所以在日常作业里就属它最花费时间和投入精力。
明明约好了在实验室见面,泊拉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看见汤姆的身影。那个期盼的人不会出现在门口,泊拉总是幻听到有人打开门的声音。
云心和修写完作业后就决定返回寝室休息开学的第一个星期还需要花费时间来调整状态,实验室这边其实也不太着急毕竟教授还没有召开第一次聚会,泊拉却还是坚持在实验室里等待汤姆的到来。
窗外黑湖变得墨色般浓厚,泊拉通过玻璃的反光折射看见了时钟的走向,指针重合在一起,此刻宵禁的钟声敲响在提醒她已经不早,
他还是没来。
碎碎念:虚晃一枪。
博格特虽然都被写烂了,但是我还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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