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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暗暗记下他的建议,决定下次练习的时候尝试。
周末,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比了一场,斯莱特林险胜。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召集起来商议一通,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如果他们也能够打败拉文克劳,排到第二名,就可能有机会拿下最后的冠军。
这场比赛至关重要,安吉丽娜把每周训练加到五次。如果算上卢平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小课堂,哈利和哈尔每星期只有一个晚上空闲。
空闲的晚上得拿来写作业。
哈尔还算游刃有余,他每个课间都会抓紧时间完成一部分作业,甚至打完魁地奇之后再待在休息室写半小时不用动什么脑筋的作业,比如如尼文翻译。所以唯一可以休息的晚上,他就显得比较轻松。哈利和赫敏到角落的位子上狂写作业,罗恩和他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下巫师棋。
“你今天没有去天文塔?”哈尔问。他们随意地闲聊着,聊聊魁地奇的新战术,戈德斯塔的研究进展。
“不是每天都需要去。柯尔姆已经有了阶段性的突破——关于最近几年的魔力磁场的偏移——有几颗恒星正从伽马星座靠近,影响了月亮的盈亏。”罗恩回答,移动了一枚小卒。
“这会有什么影响?”哈尔对天文学的学习不算深入。
“对大部分人来说没有影响,这是很细微的变化。不过月亮的力量加强了,比如说,它会更明亮,在夜间学习与月光相关的魔法的成功率会提高,还有一些依托月光生长的植物,会变得更茂盛……”
从格兰芬多的塔楼望出去,一轮饱满的明月挂在云端。它是那么明亮,不用天文望远镜就能看见表面由于凹凸不平产生的阴影。
“按照他的理论,这种情况将会持续四年——对了,柯尔姆让我问问你的摄像头能不能卖给他一些。”
“他要摄像头干什么?”哈尔挑了下眉毛。
“不是他自己用。他有一个远房亲戚,养着很多神奇动物,可是上了年纪,没办法时时刻刻注意那些动物。有些动物是很脆弱的。”
“要多少?”
“起码六十只。顺便说一句,那些神奇动物绝不是弗洛伯毛虫的水准。”
“我想海格或许想和他交个朋友。令人惊讶的数量。”
“是啊。”罗恩紧接着追了一步棋,“你该算算要是做成这一单生意能拿多少钱……”
哈尔夹着棋子的手停住了,过了半刻才重新落回棋盘,他个人制作的成本和成熟的生产线肯定是不能比较的,而引入第三方就要涉及到更复杂的利益分配,那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他相信邓布利多教授应该可以处理。私底下,他也请教了小天狼星,让小天狼星多留意相关的事情。
“哈尔,来帮我看看这里怎么写?”哈利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打断他的思绪。
“来了。”哈尔指挥着皇后往左走避开罗恩的骑士,起身走到哈利身边。
这段时间,哈利脸上总是有隐隐的焦虑神情。连续几周黑魔法防御术补习,哈利已经可以在他和摄魂怪之前维持一个模糊的银白色影子,并且不用再受晕倒的苦楚,只是他本人对此仍然不甚满意,尤其是和身侧那个更加凝实,仿佛可以看见形状的守护神比起来,他的守护神过于孱弱了。与此同时,比赛的脚步又一天天靠近,再加上繁重讨厌的课业……
哈尔把他面前写了一半的论文拿来一看,正好是斯内普布置的关于不可检测药剂的论文。
“葛根在药剂中起到的作用不止这么点,你应该多写几条。按照不同的剂量做一个对比,看看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效果;还有,不可检测药剂的应用范围和副作用都要讲清楚,可以适当写一些对副作用的改良方法的猜测——”
“好。”哈利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采纳了他的思路。
赫敏本该对这种过分帮助的行为有所表示,然而如今她忙着对付自己的十二门功课,压根顾不上其他人。哈尔临走前往她的桌子上瞟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各种摊开的课本组成了非常恐怖的造型,光是看着已经能够感受到压迫。即使有时间魔法,那也是个艰巨的任务。
“该你了。”罗恩说,他指尖点点移动过的骑士,它走到了一个决定输赢的关键位置。
“嗯。”哈尔收回心神,专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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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一周,关于魔法摄像头的事情有了后续,邓布利多教授同校董会商量过,大部分校董都同意在霍格沃茨安装使用并给予资金支持,生产的环节则被委托给德维斯和班斯商店的负责人。这是一家开在霍格莫德的魔法设备店,有悠久的历史和成熟的生产线,它的主人也和邓布利多教授保持着不错的私交。产品的技术部分由小天狼星代替哈尔他们交涉,德维斯和班斯商店获得了生产和销售的授权,其中盈利的四成将被交给该项产品的研发者。
研发者们都很激动。弗雷德和乔治原地牵着手跳起了踢踏舞,罗恩准备拿这笔钱给自己买一个新宠物。哈利,哈尔和赫敏生活不拮据,这些金加隆的象征意义对他们来说远大于实际价值。赫敏做作业时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而哈利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守护神更强壮了。
“很好,”莱姆斯.卢平说,“对于十三岁的巫师来说,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我有理由相信接着练习,你们就能使守护神出现具体的形状。”
“像这样?”哈尔说。他的守护神隐隐约约有了点雏形。
“没错,”卢平端详着,“它好像是一种有翅膀的生物。”
“可能是鸟吧。”哈利猜测着,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大块看不出名堂的庞然大物。他的守护神比哈尔的要大很多。他不禁对他守护神的形态开始有了期待,最好是一种威猛的动物。
“看来我们的训练卓有成效,”卢平微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三瓶黄油啤酒,“如果周末的比赛再次出现摄魂怪,你们已经可以应付它了。让我们祝愿——当然,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老师,虽然我也曾经是个格兰芬多,不过,作为老师不应该有偏心——但不管怎么说,祝愿格兰芬多战胜拉文克劳。”
“但愿。”哈利紧张地笑了笑,举起杯子。
周六比赛那天,火弩.箭的亮相依然引起一阵骚动。不同于第一次比赛时的糟糕天气,明朗的阳光照在火弩.箭和光轮两千身上,让它们看起来非同凡响。身穿蓝色队袍的拉文克劳队站在场地中央,哈利仔细辨认他们的扫帚,都是些横扫系列,找球手拿着的还是彗260,让他多了一点信心。只要不出现意外,火弩.箭绝对是无与伦比的,这是整个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共识。
观众,队员,裁判各自就位,在队长握手的当口,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冲哈利笑了一下。她个头娇小,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睫毛浓密,微笑时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哈利觉得自己肚子那儿异样地一抽。不是因为紧张。
哈尔也注意到了这个漂亮迷人的女孩,毕竟她是他们队里唯一的姑娘,看见她就像看见一堆土豆里的白萝卜那么显眼,但他没空欣赏,匆匆地扫了一眼,把注意力放到几个追求手身上。他们高大强壮,每一个都将在接下来的环节对他和他保护的球门造成威胁。
“骑上扫帚,听我的哨音……三,二,一!”
比赛开始了。
晴朗的天气给了解说员更多的发挥空间。哈尔守在三个球门前方,清楚地听到李.乔丹滔滔不绝地赞美火弩.箭的外观,性能,直到麦格教授忍无可忍地叫他闭嘴。
在两把光轮的帮助下,格兰芬多追求手连进八个球,将比分拉到八十比零,拉文克劳队立刻进行激烈地反扑,趁弗雷德和乔治掩护哈利追飞贼时突破后场,从哈尔手中拿到二十分;安吉丽娜.约翰逊紧急回防,避免第三球进入格兰芬多球门。
金色飞贼此刻出现在格兰芬多球门柱上方,使比赛的激烈程度又上一个台阶。
“你看见金色飞贼了吗?看见金色飞贼了吗?“罗恩在看台上蹿下跳,急得想从赫敏手里把望远镜抢过来。
“没有。“赫敏手忙脚乱地调整着镜头。
天空中的一堆人突然散开,谁也没有发出欢呼,预示着金色飞贼逃脱了。
“好吧,这次没指望了。“罗恩问,”现在什么情况?“
“嗯,就那样呗……“赫敏移动望远镜,不得不说,海格的望远镜倍数绝佳,清晰度也非常好。她忍不住把镜头固定在格兰芬多球门,看见哈尔正在给他的队友们打手势要求后撤,他的黑发张扬地飞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在阳光下反射着活泼美丽的色彩。
这和平时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并且好就好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经过这么多天疲劳的学习,赫敏很愿意抓住机会放松心情。
“什么叫就那样?让我看看。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罗恩受不了她模糊不清的转播,一把拿过望远镜放在眼前,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拜托,你把镜头调得这么近,你在看什么?你知不知道该怎么看球啊?”
“我又不懂魁地奇!”赫敏理直气壮地说。头一次,她说出自己的不足却不感到羞耻:“你知道怎么看球的话,就把望远镜给我——你听解说就够了。”
“嘿,讲讲道理,赫敏。”罗恩不肯撒手,“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哦!看哪!哈利又一次开始追金色飞贼了!”
眼看着哈利即将逼近,秋.张一闪身挡在哈利与飞贼之间的直线上,哈利猛地转了个弯,避免了一次相撞,然而,飞贼又不见了。
罗恩激动地拍了下栏杆,失望地朝拉文克劳的方向叹气。
“好了,该我了。”赫敏见缝插针地将望远镜要到手里。
金色飞贼的第三次现身是在拉文克劳的球场上。哈利的身影像一支利箭,身后坠着秋.张,她现在倒真的像彗星的尾巴,被拉下很长的距离。场上的人动作不自觉地放慢了,关注着角逐的结果。
哈利在加速。他要赢了,伸手就能抓住飞贼——
“哦!”秋大喊了一声,用手指着。
场地上出现三个又黑又高,戴着兜帽的身影。
哈利没有停下。他一只手前伸,一只手抽出魔杖。
三十英尺高的斜后方,哈尔也抽出魔杖。他眯起眼睛,停滞在空中瞄准方向,每个音节都清晰有力:
“呼神护卫!”
一大一小两个银白色的东西从不同方位疾驰而下,它们穿透三个摄魂怪,在哈利抓住飞贼,观众席上爆发巨大喝彩的同时,摄魂怪歪歪斜斜地倒了,露出一个熟悉的浅金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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