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犀过节留校,刚谈好她到霍格沃兹插班那会儿,黛拉其实建议她去西弗勒斯家。
“他一个单身男巫是有些不方便,不过接下来这几年我没个固定落脚点,一时半会咱们联系不联系的上还两说呢”,黛拉给黄犀的手提包夹层里塞内/k,“他这孩子我知道,是个正派的,你要逢年过节没地儿去,就去找他。”
黄犀给书包扣上金属扣子,“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待学校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在门外走廊上站着,抱着胳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小汽车。
“随你怎么安排”,黛拉知道黄犀不高兴,自己心情也乱,直接去了小阳台,“我对你已经尽到这一步责任,之后的路你自己走。”
黄犀转过身,拉开门出去了。
这是黄犀和黛拉一起生活的第八年,前五年她们是在互不对付里度过的。
她看不上这位继母夸张做作的形式风格,而黛拉对这个故作成熟的继女热脸贴冷屁股一阵儿后也觉得没意思,随后放飞自我,和黄锦仁专心过起他们的二人世界。
直到黄犀十二岁,她收到布斯巴顿的录取通知书,同年黄锦仁在非洲被长翼狮子咬死,黛拉·普林斯成了她唯一的监护人。
半个月以前,黛拉从布斯巴顿给她办了转学手续,她们由法国来到英国,租住在伦敦裁缝街。
半个小时以前,西弗勒斯·斯内普从霍格沃兹赶来,接手这位二十多年没见的姨妈的继女。
黛拉已经打点完了所有行李,也跟西弗勒斯·斯内普谈好了关于她入学的一切事宜。
她们似乎没有再见的必要。
黄犀走出房间,门缝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朝着大街的白色廊道里,一排黑色的扣子又以一种不可觉察的姿态进入了她的视野。
她握住书包的皮革带子,抬高眼睛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对视。
他没什么情绪,平静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审视,嘴巴张开动了动,好像突然忘记要说什么。
隔了一小会儿那张并不鲜活的嘴巴才重新张合,淡漠的眼神像一只野羊,“Miss.Huang.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家没有给你住的房子。”
黄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知道。”
“我除了是你的魔药课教授和院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不要 节外生枝。”
黄犀点点头。
斯内普转身走下楼梯,伸手拦了一辆taxi。
黄犀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自从黄锦仁去世,她和黛拉相依为命,生活上她看的很明白,黛拉·普林斯不会一直在这儿。
黛拉·普林斯和她的姐姐艾琳·普林斯不一样,她是个热爱冒险,不惧危险的格兰芬多,丈夫黄锦仁很爱她。
黄犀入学布斯巴顿之后,夫妻二人开启了那趟非洲旅行。
两人由北向南,在南部纳米比亚探查布须曼人,却在部落深处遇上原始部族的黑巫师,双方发生冲突,黛拉逃了出来,黄锦仁惨死。
随后她回到法国,买下了当时三人住过的房子。
也是在这以后,这对继母女才慢慢看彼此顺眼。
现在,黛拉却要去找死。
黄犀感觉黛拉就是去找死,如果用唯美浪漫一点的说法,是去殉葬,殉情。
当然她知道重视荣誉的格兰芬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她也知道,自己就像丢皮球一样,被丢给了另一个大人。
黄犀向楼梯口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踩着皮鞋啪嗒啪嗒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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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处在九月下旬,霍格沃兹的学生已经从假期的状态调整回来,除去繁忙的学业,校体活动也比较丰富,十月的第二周开始进行魁地奇比赛。
黄犀插班进斯莱特林四年级,按照原先在布斯巴顿的进度,本该升入三年级。
大概是因为两地学生录取年龄不大一样,按照霍格沃兹普遍在孩子十一岁发送猫头鹰通知书,黄犀确实该上四年级了。
她在晚餐的时间出现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不一会儿,整个餐厅都炸开了。
一个中途进入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还是跟同年级张秋一样的亚裔。
邓布利多向大家介绍了新同学,底下学生们交头接耳,特别是格兰芬多,他们旺盛的好奇心没能得到满足,桌上三三五五,凑在一块儿叽里呱啦讨论个不停。
黄犀站起来向几张餐桌上的同学微笑点头示意,又朝教授席位鞠躬,目光几乎与在座的每位教授都接触了一遍,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鼓掌,并且斜着眼睛看她。
黄犀在还未入学的时候就耳闻了他的大名,知道Professor Snape 以冷酷不讲人情,偏袒本院学生出名,不过他本院的学生也非常惧怕他。
很快黄犀无暇再顾其他,她得到了一个摸底测试通知。
布斯巴顿的课程几乎和霍格沃兹是一样的,学校的校历除了放假的时间有些许不同,也几乎是一样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对她说,她需要在这学期结束前,进行一次三年级学科成绩考试。
那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不足三个月的时间里,她要补齐霍格沃兹三年级全年的课程,同时兼顾四年级的学习,因为明年九月开学,要着手准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O.W.L)。
黄犀听到过这位教授与黛拉的讨价还价,早也知道不管是黄锦仁还是黛拉,往往出于迫不得已接手她。
然而她并非天才,也不是那些在三年级就自学完四年级甚至五年级课程聪明勤奋的学生。
事实上,她平庸至极。
不管再怎样忙碌,入学一段时间里,黄犀都成为了霍格沃兹的话题人物,霍格沃兹没有过转校生,只有和其他魔法学校进行学习交流的交换生。
他们各处搜集黄犀的来历,或从供职魔法部的父母亲戚,或是远在布斯巴顿的旧交,还有霍格沃兹的领导阶层。
不久就得知黄犀的父母来自远东,都已经亡故,并且她母亲是个麻瓜。
这对崇尚纯血论,几乎只招收纯血学生的斯莱特林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仅次于分院帽把一个泥巴种弄到斯莱特林的羞辱。
他们优雅强大,野心勃勃,几乎只招收纯血学生,然而却半路得到一份礼物。
不将这个混血弄进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甚至是格兰芬多,偏偏给了他们斯莱特林,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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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没有课,黄犀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比较晚了,城堡里活动的学生也朝各自的休息室去,以免违反宵禁的规定受到惩罚。
她进入地下,走廊里只有她一个穿银绿校服的学生。
黄犀习以为常,最近几天他们总这样,星期一晚上正常进入休息室,星期二晚上只有她一个人,星期三又是正常。
她走到门前报了暗语,门没有开,她又压低嗓音报了一次,还是无事发生。
她就知道会这样。
黄犀等了半个钟头,打开书包取出魔杖,施了一个传声咒,“暗语是昨晚的‘萨拉查’吗?如果更换了暗语请告诉我,不然我担心在外面太久,费尔奇先生抓住了我,将给学院扣分。”
这个声音以极其微弱的姿态进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不一会儿,一个新的暗语被传了出来。
黄犀走过过道,沙发上的人齐刷刷侧过身,德拉科·马尔福坐在中央,刚好对着过道口,脸上不怎么好看。
她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上阶梯,从左手边的甬道进入宿舍。
她不是很担心会有人躲在宿舍里准备欺负她,她没有舍友,而且在弄清楚她怎么成为霍格沃兹第一个转校生以前,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不会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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