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斯去医疗翼看了伊丽丝一次,回来以后就开始在拉文克劳长桌上和公共休息室里大说特说伊丽丝受了多重的伤,描述得就像一场糟糕的麻瓜车祸。她还把莱思礼和贾斯廷试图搬动炸尾螺的举动说得愚蠢又可笑,说伊丽丝之所在会受伤,都是因为这两个赫奇帕奇男生太愚蠢了,惹怒了炸尾螺,伊丽丝无辜受害。
奥菲莉娅气急死了,乔金斯当时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奥菲莉娅偷偷用魔杖对准她,念了一个“无声无息”。乔金斯那张嘴还在惯性的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围着听八卦的学生哈哈大笑起来。
她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莱思礼当天就去了一趟医疗翼,庞弗雷夫人说伊丽丝只是在躲避火焰的时候不小心跌倒扭伤了脚,敷上药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可惜真话根本没人听,人们都喜欢传八卦,尤其是在拉文克劳。
“菲莉,你看预言家日报了吗?”吃过早饭,赫敏慌慌张张拿着一份报纸跑了过来。奥菲莉娅看了一眼,报纸上印着一张大大的照片,伊丽丝·莎菲克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漂亮的脸被病痛折磨着,额头上缠着纱布,显得更加苍白虚弱。
“《霍格沃茨发生严重教学事故》”奥菲莉娅念出了标题,“霍格沃茨一名病弱女生常年遭受校园霸凌,今日又校园里豢养的残暴黑暗生物攻击,身受重伤,缠绵病榻?!——她有病的脑子吧?!”
“海格受到了审查,他不能再给我们上课了。”
“喔”奥菲莉娅迟疑了,“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消息。”
“菲莉!”虽然赫敏有点认同,但这么说总是不好的。
“炸尾螺会被处死吗?我想知道它们的甲壳能不能抵御穆迪的索命咒。”如果能的话倒是可以剥下来做盔甲。
赫敏抚了抚额头。
“有什么办法能帮助他吗?”奥菲莉娅问道,毕竟海格不养炸尾螺的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我想,莎菲克是你们学院的,你能不能让她替海格说说话?我想,她可能只是被丽塔那个坏女人给利用了。”
“哈”奥菲莉娅像听了个笑话一样,“我看,是莎菲克利用丽塔斯基特还差不多!”
“什么?”
“她最喜欢装可怜博取同情了。”奥菲莉娅厌恶地说,尤其是想到她故意跌进莱思礼怀里的时候。
“天啊,怎么会这样?”
“是啊,如果她变成幽灵的话,一定会住进男盥洗室,天天跟莱思礼一起洗澡的。”奥菲莉娅不客气地说,她发现赫敏的脸涨得通红,不再说话了。
因为这篇报道,莱思礼和贾斯廷决定去探望一下伊丽丝,因为泰瑞告诉他们乔金斯在拉文克劳散布的谣言内容又填上了一条:“威尔克斯和芬列里常年对伊丽丝进行霸凌,毫无悔过之意,从伊丽丝出事到现在从没在医疗翼露过面”。他们害怕这件事如果登上报纸,他们可能要被霍格沃茨开除了。
他们带上了水果和一束康乃馨去探望了伊丽丝,还带上了柯林,并请求他拍照留证。伊丽丝瘦了一圈,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瑟瑟颤抖,看上去和报道中一样脆弱,似乎一阵风吹过来就能要了她的命。柯林愉快地凑上前拍了一张照片。
伊丽丝听到声音,眼皮动了动,吃力地抬起,露出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眸子,变幻莫测的紫衬得她皮肤更加苍白。她看到莱思礼,浅浅笑了一下,柔柔地说道:“威尔克斯先生,你来看我了,我真开心。”她的声音又细又小,试图用手臂撑起身子坐起来,可是没有成功,她的左臂一发力,她就痛得倒了下去,双眼紧闭,无力地咳嗽起来。她一边咳嗽,一边自责地说,“真抱歉,我太虚弱了……”
她咳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理她,柯林在咔咔拍照,于是她抬起眼睛望着莱思礼,柔弱地请求道,“你能扶我起来吗,莱思礼先生?我好想坐一会儿,看看窗外的风景……”
莱思礼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吃了一只冰耗子,一盆腥冷的冰水兜头泼了下来。他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弯下腰,从后搂住伊丽丝的肩膀,扶她慢慢坐起来。她的身体挪动着,脸慢慢贴近他的胸膛,滚烫、有力的胸膛,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是莱思礼却像触电了一样立刻弹开了,伊丽丝立刻身子一歪,险些从床上摔下去。
“咳……咳……”她弯着腰咳嗽起来,一只手按在胸口,身体无力地滑倒在床上,右腿痛苦地蜷缩起来,好像她这一动又牵动了腿伤,她双手抱住了受伤的小腿,漂亮的脸因为伤痛而扭曲,“对不起,莱思礼先生,我冒犯了您,请原谅我……”她抽噎出来,声音断断续续,像受了伤的蝴蝶一样细小而柔软“唔……好痛,我的脚……啊……”
柯林忙着拍照,贾斯廷用一脸沉痛的表情看着他,“你摊上大事儿了,伙计。”莱思礼抬手揉乱了一头黑发,抬腿就往外走,“我去叫庞弗雷夫人。”
他刚转过身,就看到一个英俊的斯莱特林男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紫色的鸢尾花。看见病房站着的人,男孩挑了挑浓密的眉毛,冷冷道,“我说空气里怎么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原来有三个泥巴种在这里。”
贾斯廷愤怒地拔出了魔杖,莱思礼拉住了他,柯林放下了照相机,仰着鼻子用鄙夷的目光望着他:“我觉得空气之所以臭哄哄的,因为有一个嘴巴特别臭的斯莱特林站在这。你说对不对,扎比尼先生?”柯林傲慢地问。
贾斯廷笑了起来。
布雷斯·扎比尼,同年级的斯莱特林,长得很英俊,茶褐色卷发,有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侧脸和高而挺拔的鼻子,眉毛浓密上挑,在斯莱特林他的人气几乎和德拉科·马尔福一样高。
布雷斯咬牙切齿,拔出魔杖甩过去一个恶咒,莱思礼眼疾手快念了个缴械咒:“除你武器!”
魔咒在空中撞击,然后弹飞出去。莱思礼的缴械咒击中了一个花瓶,花瓶当啷一声碎掉了,而布雷斯的恶咒击中了病床上的伊丽丝。
“啊!”她惊叫一声,现在她打着绷带的腿是真的受伤了,绷带被咒语划破,在她的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的伤口,鲜血涌了出来,慢慢浸透了白色的绷带。
“伊丽丝!”布雷斯惊叫一声,忘记了他的宿敌还站在这里,飞奔到床边,床上的女孩身体痛苦地申吟起来,她把右腿抱在胸前,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血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渗下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而她的脸色几乎和床单一样白,苍白的脸因为伤痛被汗水打湿了,一缕黑发贴在脸上,浓密的睫毛瑟瑟颤抖着,格外的让人怜惜。她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申吟,一会儿喊的是“莱思礼”,一会儿喊的是“布雷斯”,还好她的声音被呜咽弄的含糊不清,不然莱思礼大概会直接翻窗户跳下去。
“我想我们还是快去找庞弗雷夫人吧!”莱思礼扯了扯看热闹的贾斯廷和柯林,率先跑出了病房。
贾斯廷和柯林留下了看了一会儿热闹。庞弗雷夫人很快就把血止住了,给伊丽丝重新包扎的时候,她又痛地哭了起来。布雷斯弯腰握住伊丽丝缠满绷带的手,拉到面前轻轻亲吻了她的手背,又把它贴在自己胸口,深情地看着病床上苍白的女孩,“甜心,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他怜惜地诉说着,又责怪庞弗雷夫人下手太重,弄疼了伊丽丝,最后从她手里抢过绷带,亲自动手给伊丽丝包扎伤腿,嘴里不停呢喃着“宝贝”“心肝”。
贾斯廷觉得自己要吐了。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贾斯廷跟奥菲莉娅说起了这件事情(实际上他跟遇见的所有人都讲了这件事)。他觉得自己要吐了,问奥菲莉娅愿不愿意去医疗翼再给伊丽丝念个恶咒,他可以帮忙在外面望风。
奥菲莉娅拒绝了,不过她冷笑一声说,“我就知道她是扎比尼的菜。”
卡桑德拉在她旁边大笑起来,“因为她看上去很脆弱,随时都会死掉吗?”厄尼和汉娜、苏珊也跟着笑起来。贾斯廷一脸茫然地问,“为什么?”
“扎比尼夫人当了七次寡妇,伙计。”厄尼说。
贾斯廷反应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莱思礼站在他们旁边摆弄着盆里的植物,冷着脸,一言不发。
奥菲莉娅很快收到了新寄来的小册子,册子里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病弱的伊丽丝如何巧妙地把莱思礼、布雷斯两个男孩玩弄在股掌之中,对方很给面子地没有请奥菲莉娅出场客串,但奥菲莉娅还是气得把小册子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
“我还是更喜欢迪戈里。”奥菲莉娅中肯地说,“虽然所有的文章都在写迪戈里抛弃他、和秋张双宿双飞的剧情。”
卡桑德拉拍着床沿大笑起来。“你快给它投稿吧,朋友。”她衷心地建议,“给你和莱思礼的cp加点热度。”
奥菲莉娅的脸更黑了。
不过她很快扳回了一局。
“威尔克斯要跟你一起去参加圣诞晚会吗,菲莉?”晚上写家庭作业的时候卢娜在拉文克劳长桌上问她,那时奥菲莉娅正在用算数占卜的式子预测第二个项目的比赛结果。她猜卢娜大概也看到了那本小册子,黑着脸翻了她一个白眼,“当然没有,卢娜,你在想什么呢。”
“哦,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把耳边的一绺卡到耳后,小手指碰到了耳垂上挂的飞艇李耳坠。
奥菲莉娅把脸埋到了手心里,卡桑德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振作一点,赶快找下家。
“我在写我的占卜论文。”卢娜面前摊开着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从占卜结果来看,威尔克斯一直到六年级才会答应跟你一起参加圣诞舞会。”
“他不会答应我的。”奥菲莉娅悲观又坚定地说,“他宁可带着鬼飞球去,也不会跟我一起去的。”
莱思礼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写他的占卜论文。特里劳尼教授要根据这篇论文给他们打本学期的期末成绩,所以他正拼命地给自己编一些霉运。他在论文里写道自己下周日打魁地奇的时候会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把腿摔断,因为倒霉的火星在那时刚好运行到他的头顶。
拉文克劳长桌上,卢娜宣布了她的占卜结果:“六年级的时候威尔克斯会邀请你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但是你会拒绝他,然后跟马尔福一起去。”
卡桑德拉嘴里的南瓜汁笑喷了出来,她笑着拉住卢娜说,“你快去给小册子投稿吧,这样菲莉就能扳回一局了!那篇《炸尾螺惨案》已经让她看见莎菲克和扎比尼就想念恶咒了!”
“如果这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卢娜说着,挥了挥魔杖“复制成双”。
奥菲莉娅觉得要不了多久她在学院的名声就会变得跟伊丽丝一样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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