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娅摆弄着手里的阿兹特克金币,古老的金币在她日以继夜的摩挲下变得闪闪发亮,颜色却依然是泛着古旧的黄绿色,仿佛仍旧带着岩洞里海水的腥味。她念出咒语,金币被镀上铜色,骷髅头渐渐变成渡鸦,阿兹特克金币于是变成了拉文克劳的院徽。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把金币变成了一朵矢车菊。
十月末难得的晴天,暴风雨终于停了,天气变成了响晴的冷。冷白色的阳光从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进来,矢车菊宝蓝色的花瓣晶莹闪烁。她对这次的变形很满意,用魔杖敲了敲面前的今日变型术,报纸于是变成了一只漂亮的浅蓝色琉璃花瓶,奥菲莉娅把矢车菊插进了花瓶里。
金币是最适合用于变形的材料,即使不用魔杖,也能变成施咒者心里想的样子。
奥菲莉娅不大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玩,当她终于穿过那片的草原,在草原的尽头发现了另一个巫师家族。长着雀斑的白胡子老爷爷在自己的院子里给花除草,他看见了独自外出探险的奥菲莉娅,奥菲莉娅正隔着篱笆看他家院子里种的铃兰花和小雏菊。
“哦,让我来猜一猜,”他笑咪咪地看着奥菲莉娅,停下手里的活,抬起草帽宽大的帽沿,轻快地走到了篱笆旁,半蹲下来问,“是另一个洛夫古德?”他的须发都白了,眉目和蔼。奥菲莉娅摇摇头,浅蓝色的眼睛望着他,“我的外祖母是洛夫古德。”
纽特·斯卡曼德笑起来,“我想起来了,我上学的时候见过她。那你一定是罗齐尔家的小女儿了。”奥菲莉娅点点头,目光转到了他的院子里,藤条桌上摆放着纽特的下午茶,她盯着那只点缀着黑加仑的奶油小蛋糕。
“进来坐坐吧,孩子”纽特笑着打开了树篱扎起来的活动门。
那之后奥菲莉娅几乎每周都要去拜访这位有趣的邻居,他的花园里种着很多有趣的花花草草,他的手提箱里养着很多有趣的神奇动物,何况还有可口的下午茶,吃点心的时候斯卡曼德老爷爷还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
那个有趣的把戏也是斯卡曼德老爷爷教给她的,他把一枚金加隆变成蓝色的矢车菊,又变成灰蓝山雀,这只小鸟吱吱喳喳地围着他们飞了起来,然后又嘭的一声变成了一条蓝飘带,轻薄的纱巾从空中缓缓飘落下来,奥菲莉娅把它接在手里时,它又变成了一块蓝宝石。
她抬起头,看到斯卡曼德老爷爷得意地笑起来,他摊开双手,示意他的手里并没有魔杖。稀疏的白色鬈发打着小卷,被夏季的微风吹起来,显得薄而柔软。奥菲莉娅很喜欢斯纽特·卡曼德,她的祖父和其他姑姑伯伯们总是刻板的,精美的容颜刻板而阴沉,像苏格兰秋天的阴雨。但斯卡曼德家却不是这样的,当年轻的斯卡曼德一家结束一段科考旅行时,奥菲莉娅见到了赫克托·斯卡曼德和他的儿子罗尔夫·斯卡曼德,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她有一阵子很希望自己能被分到赫奇帕奇,她觉得做赫奇帕奇很快乐,最终却被分进了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的子女大概是没有进赫奇帕奇的天赋的。
苏格兰的深秋白昼总是短暂的。当奥菲莉娅做完变型术的论文时,冷白的光线已经渐渐变成金色的夕阳,斜斜照在了萎蔫的矢车菊上。花头已经低落,蓝色的瓶身也渐渐显出了报纸灰色的底和黑色铅字。
“恢复如初。”奥菲莉娅用魔杖敲了敲花瓶,矢车菊重新变回了阿兹特克金币,她从报纸上捡起金币,用链子穿好戴了起来。夏天的时候奥菲莉娅喜欢把它挂在衬衣的扣子上,金币则装进衬衣口袋里,就像麻瓜的怀表一样。到了冬天,她就戴在脖子上,让金币垂在灰色的毛衣外面。她很喜欢这枚金币,这是她从罗齐尔的老宅里找到的,父亲仔细地检查过,确保金币上没有残余的诅咒,她走到哪里都带着它,把金币变成一朵花,或者一只鸟。她希望自己也能变成一只鸟,这跟骑飞天扫帚还是不一样的。
奥菲莉娅收拾好书和文具,离开了图书馆。明天是周一,拉文克劳会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她要去问问莱思礼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霍格莫德。
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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