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霍格莫德日,这次可不止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去不了,在二月份满17岁的学生几乎都报名了幻影移形课——谢伊是个例外,好在魔法部再也不能借一些理由给她开罚单——虽然都是她自找的。
她原本想和赫敏说说那本杂志的事情,想让这种不入流的杂志干不下去有很多方法。
比如撬掉投稿记者和她们的编辑,再到法庭上质疑主编审稿的资质,并且要求她们提供本篇文章里一切揣测的证据。
这次的杂志倒是销量不错,但现在,这家三流杂志社需要为下一本近乎空白杂志发愁,以及公开道歉的声明该怎么发。
至于某不愿意署名的斯基特女士——她最好祈祷自己能躲一辈子。
招呼终究落了空,她才想起三人组今天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见小天狼星,为此赫敏整个早上都没空和谢伊多聊。
午餐时三人组偷偷抱了很多美食想送给小天狼星,还说什么一定要让小天狼星多吃点才划算。
分明留过很多英镑。谢伊纳闷地想,这位巫师应该不至于是在监狱关太长时间,所以不会用钱了吧。不过布莱克对她而言不重要,确定赫敏没受杂志影响就好。
吃完午饭,她思索着向魔文教室走去。分割灵魂的书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她都拜托香薰在家里的书房里翻了——希望她会听话地帮自己这个忙,而且不要告诉其他人。
既然其他人都各有事情,谢伊干脆借这个机会去看看许久未见的艾登小姐的近况,或许会有点灵感也说不定。
谁知道,想要的灵感没得到,震撼倒是收获的不少。
“这是…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张布满符号,正在自己改变颜色的纸。
它变得还不太熟练,谢伊不太确定能不能对一张纸用熟练这个词。总之它上面的颜色甚至没能构成一个整体,就像那些学艺不精的小巫师,把自己搞得眉毛青一截、鼻头黑一块。
类似的纸张在房间里还散落了不少,有的焦黑、有的在往周围吐雪……已经快积成一个小雪堆了——造雪魔咒也能做到这点,就像礼堂那神奇的天顶,但是这些纸上面明显不是采用魔咒的方式。
“别瞎碰!!”艾登一把扯过她手上捻着的那张纸,极为不耐地把她往空地驱赶,看上去烦心透了,“你知不知道放羊皮纸上有多难!它就那么一层!又不像你那些带魔力的炼金材料——还要稳定,该死!你忙着谈恋爱的时候!我熬了三个月的夜!”
“哈?”谢伊的脸色几乎要和那张纸一样了,青一阵红一阵的,放在夜里就是盏闪亮亮的霓虹灯。
艾登现在没空理睬她的脸色,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推出门,“有话赶紧说——没空和你聊天——”她挠着头发,暴躁地在一张半满羊皮纸上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不多时这张羊皮纸着起火,瞬间把自己和周边零碎的纸张烧得一干二净。
“好了——”艾登怒气冲冲地向谢伊吼道,“如果你不打扰我!说不定还能成功!”
“——那,现在能跟我讲解一下了吗?”谢伊无辜极了,瞧这一片狼藉,就算她不来估计也没几个能有用的东西。
艾登瞪着她,过了半晌气势越来越弱,最后好歹维持在正常水平:“炼金术太麻烦了,普鲁登斯她做得也挺好。”
她眼神游离地说:“我想要更单纯的魔文,羊皮纸只是草稿——如果能在砖墙这种容易获得的魔法层刻下‘守护’之类的符文,然后用它们建房子,或者直接在一定范围的地面——符文所在的的范围内或许就能自带守护咒语——就像霍格沃茨里面被施展的那些,但是你知道,巫师要维持太复杂的保护或者隐藏性的咒语也不太容易,有些离得远了就会失效,时间长了又容易减弱——不可能人人都有邓布利多的实力。”
艾登又扯过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你说如果——如果刻上漂浮咒语,是不是可以让人在一定范围内飞?或者在两块石砖上刻下转移——而且这些东西比魔法材料便宜,很好获得,说不定还能卖给那些麻瓜……这样她们也可以体会一点点魔法的乐趣——但是要让它们稳定,能让魔偶刻出来才能量产,没人会天天对砖块刻字!该死,别烧起来了行吗?我写的是光明,不是火焰!”说着,她又眼神迷离地沉浸到自己的世界。
谢伊木然地看着一地羊皮纸,她隐隐感觉这人或许在折腾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如果是双胞胎,她们或许会做个什么,一但踩上就会被传送到抽水马桶里的东西。但是谢伊在想,或许它可以用来大批量制造隐藏的陷阱或警报,只要敌人进入范围就会有连锁反应——把人困在里面、放火、放万弹齐发什么都行。
制作统一的魔法合约好像也行。还能在通缉令上面加个检测的魔文,被逃犯看见就直接发出通知,这样就能更容易地抓住布莱克这类人——除非有人能忍住一眼都不看自己的通缉令。
“那……”谢伊想了想,“如果在羊皮纸刻下第二次触碰会延时爆炸,然后正常写信寄出……是不是就——”
艾登写字的手颤了颤,她狐疑地转过头问:“你确定——你和那两个韦斯莱没点血缘关系吗?”
“……如果硬要往上靠的话,指不定还真有点。”
接下来的时间艾登没再赶人走,虽然增加一个人也没能带来什么进展,倒是意外事故层出不穷。
自燃、裂开或是吐墨汁的羊皮纸都还算得上友善,最糟心的是突然开始四处丢鼻涕虫的纸。这东西喷到嘴里的那个瞬间——简直让人恨不得痛哭流涕。
晚餐时刻两人双双扎进了医务室,一张突然弹射仙人掌的纸让她们手上扎满尖刺,它们密集地程度让两人连魔杖都拿不了。
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天地责令她们少干些危险的事,还把这段时间因为咒语出错而进校医院的学生全念叨了一遍。
还好是仙人掌而不是毒触手的尖刺,要不她俩能不能赶到校医院都还是个问题。
经这意外事件的打岔,谢伊再见到赫敏都到了第二天早上。如果不是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个干净,恐怕这个时间还要延长些。
小天狼星·布莱克同样认为克劳奇有些异常,虽然他更怀疑斯内普。
但他怀疑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了一个新的思路,哈利的魔杖说不定是在包厢里丢失的——
这也并非没有可能,谢伊尽量回想包厢里的那些观众,她不认为马尔福一家会闲到去偷哈利的魔杖,说起来闪闪分明才是最可疑的。
“闪闪?”赫敏诧异地说道,“她在霍格沃茨呢,就在厨房里,邓布利多给了她和多比一份工作——但是我想她应该没有偷哈利的魔杖,你记得她醒来的时候样子——”
谢伊同样诧异,找了那么长时间的小精灵竟然就在霍格沃茨,该说藏东西最好的地方就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吗?
“去问问看,她当时离波特先生很近,说不定有看到过什么。”
谢伊果断插进三人组去给多比送袜子的行列,她现在知道是谁给哈利送的鳃囊草了,难怪斯内普没有抓到人。
楼下的厨房里,家养小精灵们兴高采烈地欢迎了她们,又是鞠躬,又是行屈膝礼,还手忙脚乱地为她们准备茶点。
和其他欢天喜地的小精灵不同,闪闪的样子颓废极了,她坐在壁炉旁的小凳子上,把自己弄得肮脏不堪,几乎跟她身后被烟熏黑的砖墙混为一体,很难分辩出来。手里抓着一瓶黄油啤酒,身体在凳子上微微摇晃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炉火。就在她们注视着她时,她重重地打了个酒嗝。
“闪闪现在每天要灌下去六瓶。”多比小声告诉哈利。
“噢,这种啤酒劲儿不大。”哈利说。
多比却摇了摇头:“对家养小精灵来说相当厉害呢,先生。”
谢伊走近壁炉,在闪闪身边半跪下,柔和地说道:“您好,闪闪。克劳奇先生不来给三强争霸赛做裁判了,请问您有些了解吗?”
闪闪的眼睛闪动着,两只巨大的瞳孔盯住了谢伊,身体又微微摇晃起来,她说:“主——主人不——呃——不来了?”
“是啊…”谢伊忧愁地看着闪闪,“教授们都很担心,克劳奇先生好像在独自忙活些什么事,也不让人帮忙…上次看见他都憔悴了很多。”
三人组在后面对视,也不能说这几句是假话,但和她们知道的那些联系起来就显得很忽悠人。哈利郁闷地发现,自己在水下也是这样被骗到的。
闪闪又摇晃了几下,她的下嘴唇哆嗦起来:“主人现在需要他的——呃——闪闪!——主人——呃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
“是啊,”谢伊恳切地看着闪闪,“珀西·韦斯莱先生您知道吗?克劳奇先生的下属,他让韦斯莱先生帮忙找些什么,但是我们摸不着头脑——可他很是着急,那丢失的东西让他心焦力瘁。”她语气里充斥着担忧和无可奈何。
“主人当然会着急——呃——他跑——”
照进谢伊眼里的炉火闪烁几番,他跑?这个他必然不是指的克劳奇,果然有人跑掉了吗?但是为什么闪闪知道,而魔法部却不知道?
她正准备继续听下去,闪闪忽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身子剧烈摇晃,两眼失神地瞪着:“你——呃——你在多管闲事。闪闪不能——呃——泄露主人的秘密——人们千方百计地——呃——打听刺探——呃——”
闪闪眼皮耷拉下来,她突然从凳子上滑到壁炉前的地毯上,响亮地打起呼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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