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表刚一亮相,谢伊就清楚她们怎么能聊这么久了:“会喜欢吗?祖父不知道做什么东西的时候,往往会从占卜用具上找灵感。”
“嗯,真的很棒——它还能提醒我到时间需要做的事!”赫敏坐在病床上,把那只手表摆弄地不亦乐乎。
谢伊很乐意和她在这儿多坐上一段时间,但庞弗雷夫人对此很有意见,不多时就以侵占空床位的名义把两人轰了出去。
耽搁了一上午的时间,谢伊赶着让赫敏去接下来的课程。她也没闲着,虽然裹着绷带是不太方便上课,但亲爱的同学们不会介意向她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谢伊几乎不再有半点闲暇时间,只要一有空就得去找费尔奇做义务劳动,偶尔是和海格。
谢伊没有想着借助各种理由去逃脱这些处分,就像那天在礼堂所说的——警告、禁闭、开除都可以,她完全接受学校所给的处分。
只是有时候会想,这段禁闭时间获得的经验,可能足够让她直接去找家伦敦的餐厅应聘卫生员——她以前看到过那些扫地的人。
因为费尔奇要求她不用魔杖去打扫卫生,如果当天夜里轮到的是盥洗室,那痛苦程度直接翻倍。
严厉的管理员坚决不让人帮她的忙,每天都让洛丽丝夫人在门口严防死守,赫敏气得想让克鲁克山去拔它的胡子——但是克鲁克山坚决不干。
两个多月以来,别说去图书馆,就连晚上休息的时间都被那位严厉的管理员压榨地所剩无几,每天都到宵禁的时间才能回到宿舍。这苛刻的时间使得赫敏也没办法守在门外,谢伊总是在晚饭后就赶她离开。
悲惨的生活里多少还是有些值得高兴的事,蒙太三人同样获得了三个月的禁闭——和谢伊轮班打扫城堡里各种脏乱差的地方。
三流杂志社和那些寄来信件的施暴者,全部在《预言家日报》和《巫师新闻》频道发表了致歉声明和演讲,还特地到霍格沃茨来了一趟。
只是几位当事人没一个再去关心这档子闲事,临近期末考试,她们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不用考试的那几位,也要开始准备迎接下一轮比赛。
终于,到了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卢多·巴格曼将在魁地奇球场告诉勇士们第三个项目的内容。
通知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即使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没能拦住费尔奇布置义务劳动。
“就算是勇士,”他洋洋自得地咬着牙说,“也必须执行应有的处罚——要是我有权力用鞭子打得你们皮开肉绽…哼哼。”他冷哼着。
那姑姑会找机会把你打得皮开肉绽。谢伊只是暗自腹诽,不去搭茬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要不然费尔奇会越说越来劲。
于是,那天晚上八点五十,谢伊才匆匆忙忙地从奖杯陈列室跑到魁地奇球场,万幸这天轮到的不是盥洗室。
魁地奇球场不再平整、光滑。看上去,似乎有人在这里砌起了无数道长长的矮墙,这些矮墙错综复杂,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
“晚上好!”一个愉快的声音喊道。
卢多·巴格曼站在球场中央,旁边是哈利、克鲁姆和芙蓉。
芙蓉现在会和哈利聊天了,自从哈利把她的妹妹从湖里救出来以后,她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当谢伊翻过最后一道矮墙时,巴格曼愉快地问:“好了,人都到齐了,我想你们大概猜得出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吧?”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然后——
“迷宫。”克鲁姆粗声粗气地说。
“对了!”巴格曼说,“是一个迷宫……海格的动物…需要解密的符咒……”他欢快地向众人解说本次比赛的规则,“得分领先的勇士先进去…还是和上次比赛一样,只能携带你们的魔杖,周边会有镜头跟着你们,观众们通过手环体验你们看见的场景——克劳奇先生送信来说,这样能让观众更有代入感——他的想法可真不赖,我敢说绝对会让人惊叫!”他哈哈大笑着。
送信?谢伊思索着,这就是魔法部仍旧认为克劳奇没有失踪的原因吗?
其他勇士们敷衍地点点头,她们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玩的。哈利更是如此,他很清楚海格喜欢的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三头犬、八眼巨蛛、今年的炸尾螺。用巨怪的脚趾甲想都知道,他提供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轻易通过。
“很好……如果你们没有问题,我们就回到城堡去吧,好吗?这里有点儿冷……”总算把规则解说完毕,巴格曼提议道。
谢伊不太想现在就返回学校,谁知道会不会再被费尔奇逮到,虽然禁闭是她自己愿意接受的处分。
她刻意落后两步,慢悠悠地掉在队尾。
巴格曼悄悄地跟在哈利身旁,他又想给哈利提供帮助了,劳心费力地把哈利拦截在最后一道矮墙。
接到哈利求助的眼神,谢伊十分体贴地插进两人身旁:“嗯…可以聊聊吗?关于格兰杰的近况,她看上去压力很大?”
“行。”哈利感激地说。
“我在这里等你,哈利,行吗?”巴格曼显得有点儿心烦意乱。
“噢,不用了,巴格曼先生,”哈利忍住笑,说道,“我想我们自己能找到城堡,谢谢了。”
兜了好大一个圈子,一直从魁地奇球场绕到了海格的小屋,她们才避开巴格曼的视线。
瞧见昏暗的海格小屋,两人同时开始忧心起那些动物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第三场比赛本就让人心烦,要再算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更加让人担心。
突然,远处的树林中出现了一阵响动,听上去是什么东西的惊叫,但就这一声。
“会不会是有马人在这附近?”哈利这样猜测道。
谢伊皱着眉,她不太了解马人的生活,但据前几年那次碰面的了解,以她们对巫师很排斥应该不太会靠近禁林边缘才对,特别是布斯巴顿的马车还在这附近。
“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别轻举妄动,如果有不对劲立马通知教授…有麦格教授的联系方式吗?”她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布斯巴顿的学生误入禁林,还是去瞧瞧会比较放心。
“哦…没……我可以通知赫敏,”哈利想跟上去看看,他对禁林怎么说都不算陌生。
谢伊没给他这个机会,得到答复就冲向刚才传出呼叫的方向,飞快地跑进一片幽静的空地。
这里离布斯巴顿骏马的马厩还有一段距离,高大的橡树错落地生长在周围,临近夏日草坪茂得郁郁葱葱。
她点亮魔杖仔细观察,幽静的草坪没透露出太多异样,要是有比较凶恶的神奇动物,这里不应该维持着整洁的景象。可她不记得这里面有蛇,因为海格养的那些八眼巨蛛很害怕它们,密室那年她们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难道是她们神经太过紧绷,还是自己跑错了地方?谢伊稍稍放松了几分,仍然谨慎地走向周围的橡树,免得遗漏了什么线索。
果真有异常,一颗很高的橡树下面,草坪上散落着杂乱的脚印,还有一些草根被折断像是被什么踩踏过,橡树背后有些许拖拽的痕迹——
不对——她忽然惊觉地抽出魔杖,这是两双脚印!不是马蹄、也不是其他动物——它们属于成年人!
“盔甲——”
——————
哈利焦急地在道路旁等候,谢伊去的时间有点太久了,至少有二十分钟,就算加上回来的时间也不应该这么长。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给赫敏发了一道消息,就急切地朝相同的地方跑去。
“谢伊!”哈利喊道。
没有人回答。
“荧光闪烁。”他现在学聪明了,把魔杖点亮了举在手里。
这道窄窄的光柱在漆黑的树干间来回移动,照亮了下面的土地,这条路上好像有人跑过去,哈利顺着脚印跟上前,没跑过几步路就见着了一道亮光。
“…抱歉,波特先生,”谢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糊,一手握住魔杖,用拳头抵住头,一手拎着件破破烂烂的巫师袍,上面还沾了些血迹,“我刚才跑得有点深,只找到了这件破旧的袍子。”
“袍子?”哈利全然以为谢伊迷糊的表情是因为没找出这件巫师袍的来历,他举着魔杖走过去。
这应该不是学生的袍子,因为它有段时间没洗过了,膝盖的位置几乎被扯破,身上四处都有石头和树杈刺过的痕迹。哈利认为只有一个人长期穿着这样的衣服流浪,才会让它出现这些伤痕。
这时身后响起几道匆促的脚步声,是赫敏和麦格教授,来的人还有穆迪。
“谢伊!哈利!”赫敏大喊着。
“出什么事了!”穆迪拄着拐仗,一瘸一拐地尽量跟上她们,“我上楼的时候听麦格教授说,你们听见有人在林子里叫唤——这该死的腿。”
麦格教授上前接过哈利手上的巫师袍,她和哈利得出相同的结论,这应当不属于学生。段时间不可能把袍子穿成这样,而且它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成年人,上面血迹的时间也最多一两天。这些天从来没有哪位成年学生失踪过,其他两院也没有。
可校外的巫师怎么会在林子里游荡,而且只留下了一件衣服。
“在哪发现的袍子?我得去里面看看,你们最好找来邓布利多——我早就说过!今天才宣布第三场比赛的规则就出了意外!魔法部从来不重视!”穆迪粗声粗气地说。
麦格教授高高举起魔杖,指着城堡的方向。一个银色的东西从魔杖里喷出来,是一只苍白的猫。
赫敏焦急地站在谢伊身边,从表情上看就知道她的头又开始痛了:“要用安神剂吗?”她拿着装有药剂的玻璃瓶问。
“没事…”谢伊换手按住头,“我进草坪以后没发现什么异样,用魔杖照着检查了一圈——发现这颗树附近的树枝有折断的痕迹…”她和穆迪对视着,神情仍旧有些迷糊还闪过一丝困惑,深深地皱着眉。
赫敏奇怪地看着谢伊,她感觉谢伊的表情有点奇怪。
“然后顺着痕迹朝里面走了一段路,就在前面,除了这件袍子什么也没发现,”她指着林子深处,又重复了一遍,“什么也没。”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检查可不值得信耐,”穆迪敲着拐杖,随即举起魔杖,瘸着腿钻进了森林。
“你们快先回宿舍,”麦格教授不容置疑地说道,“这里可是禁林,孤身一人闯进来很危险——学校每年都会提醒很多次。”
三人被驱赶着走回来时的道路,默默地经过布斯巴顿的马车,朝城堡走去。
走上台阶地时候谢伊依旧按着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她用极低的声音说。
“什么?”赫敏没听清,“很难受吗?教授应该在办公室。”
“没什么,因为头疼,”她又皱起眉,“进到禁林就有些痛,可能是忽略了什么…没关系,有麦格教授她们在……应该……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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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破袍子(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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