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脚步把门推开，恍惚间分出丝心神帮赫敏挡开门口的书柜。
“灯……”
寻觅到被掠夺的空隙提醒，伸出手想要搂对方，却被制住手腕压在柜子上。
是在冒犯了，她晕乎乎地仰头，一个吻正在加深前夜在锁骨上留下的痕迹，并贪心地想留下更多。
眼睛逐渐适应屋里的光线，月光映亮的棕色发丝蹭得脸颊发痒，她想摸摸赫敏的头发，可那只手被轻柔的力道钳住便动弹不得。
许是察觉到她想要活动的意图，原本只是单纯握住的手指顺着血管攀附，指尖揉搓着她的手掌，轻缓的力道挠得掌心滚烫，奇异的酥麻感顺着掌纹传递到心脏。
这太奇怪了，她缩着手指想把它们收回来，触感和脑海中闪过柔腻的记忆都在向她叫嚣。
可作乱者总是不愿体谅她的闪躲，恶劣地把每根手指掰直，抚摸着上面每一寸肌肤，顽劣地折磨着指尖。灼热的呼吸顺着脖颈向上，吻过唇角，最后落在耳侧吮吸。
谢伊忍不住发抖，她咬着下唇，困惑地想流泪，可是她们什么都还没做呢。
“休斯教授……要扣我多少分呢？”
足以拉响警报的温度从脸上爆出，谢伊猛地抽出手，鸵鸟一样压下腰把脑袋埋在赫敏肩上。
“不许那样叫——”她抱着女朋友败下阵来，完全不顾是自己先说的“尾随教授”，色厉内荏地嘟囔，“你都没有选这堂课……我没有教你——”
“哦——那可不行，”棕色的眼睛闪着光，笑吟吟地弯起来，“作为级长要起到带头作用，比如尊敬师长，对吧？Professor——Hughes。”
谢伊听见那个称呼就感觉脸在发烧：“哪有人这样尊敬老师的！”
她把“尊敬”这个词咬得很重，报复性地在赫敏脖子上磨牙。
“可是我说了是在冒犯呀，”赫敏笑得很坦然，“尊敬是指要正确称呼，休斯教授要给我扣上多少分呢？”
一百分！
道德感和羞耻在心头象征意义地打架，只有难捱的羞赧被按在地上摩擦，她愤愤地摇头：“不许说了，我只是代课！”
赫敏咯咯笑着在她头发上蹭了蹭，再逗下去这人就要卡在自己脖子上出不来了。
磨磨蹭蹭地把灯打开，屋子的全貌这才映入眼帘。
房间不大，木制的书桌和软椅，背后的墙上有个小巧的、看上去有些别扭的壁炉，边上还放了套待客的茶几和两个小沙发，茶几旁的门框面向黑湖的阳台，墙壁四周都挂满了空架子和半空的书柜，书桌背后则有道木门。
“那是卧室，”谢伊顺着赫敏的目光解答，走上前把门打开，除去床和一个稍大的衣柜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以前应该是用来放杂物的房间，小精灵帮忙把它清出来了，”她轻声说，“我不会常留在学校，就只带了些衣服和书过来，那个壁炉也是新装上的，这样走得时候比较方便。”
“魔法部不会监视吗？”赫敏好奇地问，之前她们就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被抓住，现在食死徒对魔法部的渗透又那样严重。
“嗯，有风险，不过这只是备选方案，最多用它移动到霍格莫德，”谢伊带着赫敏挤在单人沙发上坐着，“反幻影移形咒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取消，你们学习幻影移形的时候就能知道，在卧室里我可以直接离开。”
“早上你就直接来学校了？”赫敏了解地点点头，“还以为会坐特快列车，卢平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没有直接过来。”
“卢平教授不太清楚，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想先和波特先生聊聊，听说在车上开了小型聚会？”谢伊不确定地歪歪头，看见赫敏表示肯定才继续解释，“其他教授有的常住学校，有的会提前几天来做准备，只有没什么麻烦事的新教授才会赶着今天过来，之前乌姆里奇也——”
好吧，看起来赫敏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字，谢伊明智地闭上嘴。
“要选什么课？”她转而问道，“明天下午六年级就有黑魔法防御术——西弗勒斯看起来不太开心。”
赫敏倒是认为刚宣布职务变动时斯内普看着挺开心的，“我想放弃魔法史和神奇动物保护课，”她无奈地说，“希望海格不会生气，但是这门课真的……唉，”她苦恼地摇摇头，“你呢？麻瓜研究学在哪一天，我有些后悔四年级放弃它了。”
听上去海格的课真的很难熬，但是想想要是连最亲密的伙伴都不选自己的课——谢伊觉得很轻松。
“周四和周五，如果六年级没人选就只有一天半有课，”她小声说，“我备课的东西好多都是你教的，要是你也在教室里听着，那就太丢脸了。”
“怎么会，”赫敏好笑地说，“过去你教我其它科目的时候可没这样，而且备课的时候明明很努力。”
“哼，西弗勒斯说我资质不够——”
赫敏忽然明白到晚宴上那股像是要打起来的诡异气氛从何而来：“他胡说的，”她偏心眼地谴责道，“斯内普教授根本就不懂麻瓜研究学，他连正常教学都很不对劲！”
“是啊是啊，所以我让他赶紧把院长的位置让给我，别站在上面碍眼，其他学院没一个乐意看见他的。”
“难怪他看着想打你——”
两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吧，不过到学校来没关系吗？”想到邓布利多最后的警告，赫敏担心地问，“早上那位新女学生主席还向我打听你的动向，我让哈利和罗恩别在外面提起你。”
谢伊感激地抱住她，有赫敏在她就不必操心哈利和罗恩会不会说漏些什么了，即使他们知道的不多，可谁知道什么消息对敌人有用呢？
“赫布小姐那边我会解释，我们和她的家族有长期合作。姑姑那边可能会有点棘手，不过她说她能处理，”谢伊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她好像老给乔丽丝添麻烦，“我不能一直在外面当黑户吧，所以和她们商量了一下，姑姑会对外宣称我脱离家族——当然只是名义上。霍格沃茨可以给我一个正面的身份，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喜欢食死徒，我能通过他的人脉积累人望，他今天晚上肯定听出来脱离只是假消息了。”
“可食死徒会信吗？”赫敏忧心忡忡地说，不知为何又搓了搓谢伊的手指，“之前圣诞节的时候乔丽丝夫人不还和她们发生过冲突？”
谢伊沉吟着摇头：“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只要姑姑表明放弃我的态度就足够了……她们要的是家族的力量，我又算不上什么重要角色，最多当把用来攻讦的刀，只要姑姑不在乎，连武器都算不上，食死徒很清楚这点——最多付出点代价吧，凭这件事推开家族，不划算。”
“那要是……”
“要是失败，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和家族无关，”谢伊自然地说着，直视赫敏担忧的眼睛发笑，“这没什么，现在干的事足够食死徒和魔法部一起判我死刑，能尽量把家族摘出去再好不过——况且这才刚开始，谁说我带回去的不会是荣誉？”
“会是荣誉。”赫敏笃定道，她从未想过这场战争会失败，也没有理由去思考战败的下场。
她想了想忽然问：“选择霍格沃茨应该不止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身份的原因吧？”
谢伊无奈地挠挠她的手心：“嗯……不止，我们有个小计划，可是一点儿都不能告诉你，要不然你会猜到的——不过我最开始就想要回学校，以前的课程放在现在可不够用，正好现在魔法部管不了我。”她狡黠地眨眨眼，看了眼窗外的月亮，“要睡觉吗？明天早餐麦格教授要收选课表吧？”
“哦——天呐，我该回宿舍了！”赫敏这才想起看眼手表，拍着额头就要起来。
“回宿舍？”谢伊的声音惊讶又疑惑，“为什么要回宿舍，这里有房间……”
赫敏差点被逗笑了，看见她拦在腰上的胳膊，想起什么似的把她左手腕那支手表摘掉。
“开学第一天新上任的教授就让学生留宿？”她松开谢伊的手臂站起来，不赞同地说着，绕到书桌后面把手表放进抽屉里，“这样影响不好。”
“可是没人——”谢伊郁闷地站起身想阻拦。
“那也不行，”赫敏的态度尤为强硬，站到她跟前安抚地吻了吻嘴角，“当一个好教授，好吗？”
谢伊泄气地点点头，怎么毕业了反而还要变成地下恋，可恶，早知道还不如选凤凰社。
“哦……对了，”出门前赫敏盯着她刚才钳住的右手，脸上浮着赧然，“右手，要洗洗……”说完就逃也似关门离开。
谢伊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思索赫敏这样说的原因。
“泉清如水，”她忽然一脸难色地用造水咒冲刷着手指，后来又嫌不够，再补上了好几个清洁魔咒。
“……以后和人握手或许应该戴上手套……不，不握也没关系……”
啊啊啊啊啊——昨晚上没码完（可以听你们说下嘞个吗？咳咳，就是嘞个什么快乐
（呜呜呜，没码出来俺都不敢要（泪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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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一百昏（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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