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转移到了蒙太身上，他踌躇不前，焦虑地看着周围的同伴。莫里斯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上去，谢伊·休斯总不会比她的表哥更难缠。”
附近的人在蒙太背后私语，“开什么玩笑，谢伊的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一向是四年级的第一。”
“洛哈特这个蠢货，这会让我们变得被动。”
“打败谢伊·休斯有什么意义……只会让那些白痴不满，把欧内斯特打服才更有价值。”
镀金舞台上漂浮的几百只蜡烛都没让斯内普的脸上好看一点，他恶狠狠地盯着谢伊但始终一言不发。
台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一部分人是期待可以看到高年级之间的比试，这比教授和她们之间的距离会近得多。
“这白痴，莫里斯想挑事儿还要找什么借口，欧内斯特又不会逃，谢伊又在想什么...她确定自己没问题吗？”阿尔杰低声咒骂。
艾瑟尔看起来对谢伊更加有信心，这或许更多来源于台上的斯内普：“院长会看着的，她不会那么冲动，洛哈特肯定是故意的...因为上次的击退咒。”
操心的人不止在斯莱特林，各个学院都分布了一些，格兰芬多的某位姑娘尤为生气：“她怎么可以——之前不是说过不能轻易和别人决斗吗？洛哈特教授真是！他怎么可以随便决定谢伊要不要同意那个人的挑衅！斯内普教授也明明知道——”
“刚才斯内普击倒洛哈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罗恩斜眼看向赫敏，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呃，可能你不用太担心，谢伊应该很厉害，你记得在——”哈利的话还没说完，蒙太被一些人推搡上台。
“嘿！蒙太，给她点颜色瞧瞧！”弗林特等人在后面喧嚣，“要是输了可就太丢人了！不过是个——”
斯内普收回警告的视线，重新凝视在谢伊身上，他似乎在注意什么。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边上，喊道，“鞠躬！”
谢伊礼貌欠身，轻手将魔杖放在胸前。对面的蒙太鞠完躬咬牙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他还没忘记自己是在教导缴械咒。
“一——二——三——”
蒙太显然不准备听他的话，“飞沙走石！昏昏倒地！驱逐出界！统统石化！...”
一系列的咒语无一奏效，每一道光芒都被那根乌黑的魔杖弹开——大部分飞到了洛哈特身上。
场上的决斗远没有学生们想象得激烈，蒙太狂虐的轰炸和谢伊的闲庭漫步形成强烈的反差。
见自己的魔咒全然无效，蒙太心头发狠冲上前一边施法一边向谢伊撞去：“霹雳爆炸！”
“谢伊！”斯内普的喊声不像是担心，倒比较像是警告，他抽出魔杖随时准备阻止这场决斗。
“除你武器。”一道耀眼的红光透过蒙太的魔咒刺向他，就在这一瞬间他顺着魔杖飞舞的方向朝后飞倒。
“只是缴械咒，教授。”收回魔杖，谢伊背过身对台下的莫里斯等人说道，“莫里斯，你随时可以上台。”
莫里斯和她僵立对峙了几秒钟，周围几人跑去扶起蒙太。
斯内普严厉地瞪了谢伊一眼，一挥衣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现在两两分组！”
他用魔杖拉起倒在地上的洛哈特，两人穿梭在人群中，给大家配成对子。
耸耸肩，谢伊随意摇晃着魔杖从舞台上跃下，艾瑟尔等人有心想要跑上来，但前方已经开始准备决斗的小组把她们挡得严严实实。
斯内普先走到哈利和罗恩面前：“梦之队应该打散了，我认为，”他讥笑着说，“韦斯莱，你可以和斐尼甘组成一对。波特——”
哈利正想向赫敏靠拢，却发现身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完这句斯内普转身朝舞台的方向喊道，“希望你不是也想和休斯小姐来一场决斗！格兰杰——你可以和米里森小姐配对。”
重新露出熟悉的笑容，谢伊温和地对眼前的棕发女孩说：“不用担心，什么事也没有，我有分寸。”
斯内普的眼神还扎在赫敏背后，蒙太刚被打下场赫敏就察觉到谢伊有点不对劲，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她感觉谢伊的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
“真的没问题吗？可是你看起来——”米里森已经在她旁边等着了，看起来就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相信我，格兰杰。米里森小姐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谢伊回望着斯内普，直到他把目光收回。
“哦，好吧——我们一会儿见，如果你难受的话，”赫敏小步跑到米里森的对面，她发现这是拿到头发的好机会。
艾瑟尔和妮娜分在一组，艾瑟尔和欧内斯特也各有对手，斯内普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谢伊，洛哈特也终于学聪明了一些。
乐得清闲地靠在舞台边缘，谢伊眯着眼睛看向赫敏的比赛场地，顺带偶尔关注一下德拉科的决斗。
或许是天性不合，德拉科一对上哈利就丢掉了为数不多的矜持，虽然他完全没有按照洛哈特的意思来——但至少没有提前使绊子。谢伊感觉很欣慰，自己的教导果然有用，或许算是教导吧。
就恍了一下神，她回过头时突然发现赫敏居然已经和米里森打起来了——米里森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痛苦地轻轻叫唤，她们两个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了。
“僵尸飘行——”连忙挥舞魔杖把米里森给挪开。
谢伊注意到两人分开前赫敏在对方身上抓了些什么走，再联想到斯内普前几天丢失的一点非洲树蛇的皮和那瓶双角兽的角，她认为这位聪明的姑娘想炼的魔药名称已经从脑海里一跃而出。
复方汤剂...真是天才。
灰色的眼睛里跳动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兴奋光彩。
“天哪，天哪，”洛哈特说着，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
洛哈特的聒噪让谢伊回过神，她连忙上前扶起赫敏：“我认为还是你更需要担心。”
“这是个意外——”赫敏捂着头痛呼。
背后德拉科和哈利被两位教授推举上台：“好了，哈利，”洛哈特说道，“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他想要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魔杖掉在地上。
“呵，”赫敏听到身旁不屑地轻笑，这时即使是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一位巫师丢掉了自己的魔杖。
...
“乌龙出洞！”
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一把将赫敏拉回自己身后，谢伊瞟眼看到斯内普懒洋洋的表情，决定不再跑到他面前多出风头。
洛哈特却没有她这样的自知之明，他一脚蹬到斯内普身前喊：“让我来！”威胁地向蛇挥舞魔杖。
嘭的一声巨响，大蛇高高跃起又重重落下，它狂怒不已，嘶嘶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进攻。
将赫敏拦在身后，谢伊抽出魔杖准备拦截，同一时间哈利对大蛇发出可怕的嘶鸣，他的脚缓慢向贾斯廷·芬列里迫近。
那条蛇瘫倒在地板上，柔顺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浇水软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
“这是——”赫敏震惊地快说不出话，学识渊博的小姑娘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蛇佬腔。”谢伊肯定了她的猜测，令她疑惑的是，这种天赋就像预言一般是跟随血脉遗传的，波特祖上从来没有听说出现过蛇佬腔。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贾斯廷尖叫着，转身头也不回地逃出礼堂，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将蛇化作黑烟，用一种狡猾的、老谋深算的目光看着哈利。
松手放开臂弯里的女孩，谢伊轻轻在她耳边说：“去吧。”
罗恩跑上去拽住哈利的衣服，在他耳边说：“快走——走吧……”
罗恩领着他走出礼堂，赫敏脚步匆匆地走在她们身边。当她们出门时，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似的。
艾瑟尔和阿尔杰挤到谢伊身旁，视线仍旧注视在礼堂大门后的三道身影，阿尔杰悄声问道：“那是蛇佬腔吧，继承人？”
“不可能，不过我倒是可以确定汤姆是不是...”谢伊按着太阳穴回答，这样说来如果日记本也是那个人的东西，就说得通它为什么会和马尔福有关系了。
环视过周围的艾瑟尔提示两人：“看起来我们的压力会小很多，大部分学生不会考虑太多。”
谢伊和远处同样被围起来的欧内斯特对视一眼：“这可不代表她们会对斯莱特林有所改观，莫里斯她们也不会这么天真。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用蛇佬腔，这不是能直接学会的语言。”
“会不会和那个人——”阿尔杰福至心灵地开口，近年来会蛇佬腔的只有一个人，而且他恰好和哈利有关系。
缓缓摇了摇头，谢伊没办法肯定这种结论：“或许吧，但从来没有这方面的例子。”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不也——”艾瑟尔忽地噤声。
谢伊也是懂点记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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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决斗（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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