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你有看到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吗?”薇莉蒂斯接受了赫敏的投喂后询问,或许是因为救世主这个名号是在太惹眼,女孩总会不自觉去找一下哈利·波特这个人在哪里。

她喜欢英雄。

“谁知道呢。”赫敏不甚在意,“只要他们两别给格兰芬多扣分就好了。”

闻言,薇莉蒂斯小声笑起来。她想,赫敏说的没错,这两人确实不让人省心。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启事,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这两个学院的学生一直都不太对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安排这两个学院一起上课。

赫敏显得紧张极了,出生在麻瓜家庭的她从没有接触过这一个新奇的运动,她不停地对薇莉蒂斯念叨她从一本名叫《神奇的魁地奇球》的图书馆藏书中看来的一些飞行指导,并询问女孩是不是正确的。

而那个常常和他们走在一起的男孩纳威在得知飞行课后表现的与赫敏一样紧张,这个纯血家族出生的小巫师总是显得有些迟钝。

薇莉蒂斯似乎对任何科目都非常有天赋,尽管她并不喜欢飞天扫帚与魁地奇,但无疑她飞得非常不错。

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是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这一点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是薇莉蒂斯就知道了,但他比女孩想象中还要喜欢魁地奇。

这几天几乎每次在礼堂吃饭时薇莉蒂斯都能听到他与身边的人吹嘘他飞得多么多么厉害,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

但并不止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人在讲这类型的事情。坐在薇莉蒂斯不远处的西莫·斐尼,听他的讲述来看,似乎他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每当薇莉蒂斯转头看向他时,他似乎就更加起劲了,仿佛没人打断他,他就能再讲一个下午。

就连罗恩,只要有人愿意听,也会说起他有一次骑着查理的破扫帚,差点儿撞上了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你呢,薇莉蒂斯?”赫敏好奇地询问身旁的女孩,她知道薇莉蒂斯也是纯血家庭出生。

“我——”薇莉蒂斯侧头眨了眨眼。

赫敏期待地点点头,而身旁有些因为被女孩那张精致的脸吸引的小巫师也期待地看过来。

“嗯...我跟着法国魁地奇国家队学习过一段时间,尽管我并不太喜欢这一项运动。”女孩耸肩。

这句话引得身边的小巫师一阵惊呼,就算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小巫师并不知道这支队伍,但‘国家队’这个词一出来就能知道这只队伍非常厉害。

薇莉蒂斯发现一旁的哈利·波特也在听她说话,女孩挑眉有些讶异。

“塞希尔她家里是不是很厉害?”哈利好奇地闻着身旁的罗恩,“他们好像对于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但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来说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拜托,哈利,那可是塞希尔。”罗恩撇撇嘴,看上去似乎有些羡慕,“说实在的,她家比马尔福厉害得多,各个方面都是。”他哼了一声,“而且她比马尔福正常多了。”

“这一点确实是的。”哈利点点头赞同好友对于薇莉蒂斯的评价,“她要是跟马尔福一样就不会被分到格兰芬多了。”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她们家的其他人不都是斯莱特林的?”

“嘿,老兄!”罗恩不认同地摇摇头,然后非常认真地看着哈利,“你可不能这么说,塞希尔她爸爸妈妈可是为了对抗神秘人而死的。”他鼓鼓嘴说道,“我以前经常听我妈说她蛮可怜的,从小身边就只有一个年迈上年纪了的祖父。”

哈利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为自己的偏见感到羞愧。

无数猫头鹰的到来打断了小巫师们的思绪。塔塔将一个长条状的礼物放到了女孩腿上,看形状薇莉蒂斯就能猜出这是一把飞天扫帚。

一只猫头鹰从纳威的奶奶那里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纳威激动地打开,拿给大家看一个大弹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满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记忆球!”他解释说,“奶奶知道我总是没记性——它会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记做了。瞧,你把它紧紧捏住,像这样,如果它变红了——哦……”他顿时拉长了脸,因为记忆球突然红得发亮,“……你就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薇莉蒂斯拆开了礼物,果然——这是一把光轮2000——就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经过格兰芬多的餐桌,猛地将飞天扫帚从女孩桌上夺了过去。

“飞天扫帚?”他大声质问,“不是说一年级新生不能带飞天扫帚吗?你怎么敢的,塞希尔?”

哈利和罗恩一跃而起。他们两人似乎非常讨厌德拉科·马尔福,但没等他们做什么,薇莉蒂斯就开口了。

“马尔福,我听说你爸爸是校董。”她的声音非常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德拉科的行为而感到生气,没等德拉科回答,她继续道,“好巧,我爷爷也是,霍格沃茨每年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开销都是由我们家族支付的,我只是带一把飞天扫帚,这有什么呢?”女孩歪头看向德拉科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

德拉科的嘴角抽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将飞天扫帚扔给她,而后带着两个跟班气呼呼的离开。

“我敢说她是第一个让马尔福吃瘪的人。”罗恩兴奋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和哈利谈论着薇莉蒂斯,“这简直太酷了!”

那天下午三点半,薇莉蒂斯、赫敏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禁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尽管埃尔夫温给女孩寄了扫帚,但薇莉蒂斯并没有带上它。

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薇莉蒂斯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真的不会飞到一半断开吗?她抿抿嘴,最终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薇莉蒂斯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她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她身边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纳威的声音微微发颤,再明显不过地说明他希望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薇莉蒂斯听见她批评德拉科一直做得不对,这让女孩笑出声来,而德拉科听到后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天哪!”赫敏惊呼道。

薇莉蒂斯也看了过去,随后倒吸一口冷气害怕地捂住嘴。

“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去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

薇莉蒂斯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下来,然后——

“Arresto Momentum(减震缓降)!”

女孩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之中格外响亮,她的手对准从高处摔下来的纳威。

飞行课上没有人带魔杖,而很少有巫师能够脱离魔杖使用魔法,显然霍琦女士也不能,这手无杖魔法使得大部分学生都对于女孩产生了敬佩。

血液顺着女孩的皮肤划落,滴在那青翠欲滴的草地上。

赫敏朝着薇莉蒂斯看去,随即尖叫起来,“你怎么流鼻血了!?”

纳威在薇莉蒂斯的帮助下落到草地上,他的手腕有些痛,但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适。

霍琦女士着急地走过来检查这两个孩子的情况,她的面色和纳威一样苍白。

“魔力超支了,无杖魔法需要很多的魔力作为支撑,这对你来说太勉强了,塞希尔。”她又对着纳威说,“好了,孩子——没事,你起来吧。”

她转身望着班上其他同学。

“我送这两个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们。”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扶着一旁身形摇晃的薇莉蒂斯跟在霍琦女士身后。

“抱歉,薇莉蒂斯。”纳威坐在医务室的凳子上,他看着一旁正在喝魔药的女孩自责道,“要不是因为我太没用了...”

“别这样,纳威。”薇莉蒂斯将空瓶子放到一旁,“这没什么,你只是缺乏练习。”女孩坐在医务室的床上,“而且我也只是魔力超支,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朝着一边的纳威眨眨眼,脸上带着笑意。

薇莉蒂斯就像是个小太阳,她总能为身边的人带去快来。

纳威也情不自禁的挂上了笑脸。

“我保证我会多加练习的。”他说。

“呃...你要确保这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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