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就是舞会,所以今天麦格教授不上课了,突击我们的交际舞。
“看来你终于找到舞伴了,怀特先生。”麦格教授难得脸上挂着笑容,教室里所有人也看了过来,有人震惊有人嫉妒。
毕竟我上节课宣称不打算找舞伴了,结果这节课就当场打脸。
我龇牙咧嘴,痛,太痛了。
“诶,维克多,你不知道最近我们赫奇帕奇里还流行起来一个赌注吧?”塞德里克笑嘻嘻地拉着麦格教授变形的舞蹈人偶练习,在经过我身边时停下来。
“嗯?”
我疑惑地看向他。
“就是赌我们维克多的舞伴啊!我们都在猜究竟是哪个幸运的姑娘会入你法眼,没想到还是朱莉安啊。你俩这算是修成正果了吗?”
赛德里克八卦的眼神在我看来格外欠揍。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做了多大的心里斗争?!
“不过,真得谢谢朱莉安,我就是赌最后还是还是你俩成了。”赛德毫不犹豫直接全说出来了。
“毕竟我可是在她身上压了半学期的零花钱呢。虽然赚的不多,但是真好玩,本来昨天大家都准备取消赌注了,现在……嘿嘿,维克你这人能处,有事是真打脸啊,哈哈哈哈。”
看到麦格教授在指导别人,我立刻松开舞蹈人偶,一把勾住赛德里克的脖子,“来来来,咱好好聊聊。”
我真的……谁教他赌博的?!
我拽着他到教室的角落,转头看了看没人关注,咬牙切齿。
“我跟你说,赛德,第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朱莉安的。和朱莉安搭档纯属权宜之计。”
“还有,第二,赛德你给我小心点,不然我把你赌钱这事捅到迪戈里夫人面前。”我试图威胁塞德里克不要说出去,至少不要下课朱莉安就知道。
“那你答应她干嘛?”塞德里克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绝世大渣男。
当然他也是这么说的,“梅林啊,你也太渣了吧,维克!”
“她都哭了诶!你知道我最见不得别人哭。”我使劲晃了晃他肩膀,“要不是我新买的滋滋蜜蜂糖和巧克力蛙被你吃完了,我也不至于拿不出糖来哄她。”
说到这我就来气,当时虽然是说送他的,但我也真的很心疼,两大箱糖果!
跟他客气客气他怎么就真不客气呢?
都怪这家伙嘴这么快,我现在甚至连糊弄阿莉安娜的糖都拿不出来。
“这么说还是我的原因?哈哈哈哈哈哈,维克多,哄女孩子不是靠糖就行的!”赛德一幅见识过大世面的样子,直接将胳膊搭在我肩上,然后他就准备开始长篇大论,想和我分享他是如何让秋张答应他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学长的。
我直接推开他,切了一声。
闭嘴吧你。怎么往人心窝子捅刀呢。
言归正传,我绝对不能让别人,尤其是朱莉安认为我答应她是喜欢上她了。
该怎么做呢?
吃完晚饭后,我和塞德里克回到宿舍准备收拾自己的礼服。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穿那种老式的礼服长袍,所以我俩的礼服都是近现代的英伦风礼服。
我妈妈因为塞德里克的妈妈出差了,所以帮忙采买了我俩所有的生活用品。
而这两件礼服除了颜色不一样,几乎没人能分辨出来。
我的是普鲁士蓝,他的是黄褐色。
在临走前,我偷偷在礼服上添了一束蓝色鸢尾花的暗纹,绣在左边。
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思,当然,如果朱莉安能自己发现就更好了,她对这种类似于占卜的玩意儿很感兴趣,塔罗牌,星座,黄历…??她都如数家珍,应该和特里劳妮教授很聊的来。
当然,被其他人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鸢尾花是我妈最喜欢的,我衣服上有这个简直太正常了。
谢谢母上大人的爱好,关键时刻真的能救犬子一命。
鸢尾花代表沉默,而蓝色鸢尾花的花语是:沉默而绝望,付出一切的暗恋。
怎么说呢,自从听到这个解释,我就感觉我余生似乎都和这种花纠缠不清了。
既然塞德里克喜欢秋张,那我的喜欢对于他来说近乎于诅咒。
我……一辈子大概都只能抱着绝望的暗恋,沉默地在身后看着他们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我未来会当一名霍格沃茨的教授,看着他们的孩子,我未来的教子教女,平安长大。”
我说出来了?不对?!
谁在说话?
“说实话,在知道他已经喜欢上别人后,我应该就此沉寂下去,安分当他的好朋友。但我真的不甘心。结果最后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有人脑袋里的画外音会是女声吗?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仍然在扮演一个好兄弟的角色,但每次看到他和秋张在一起总是会心肌梗塞。”
这又变成男声了。
什么鬼?
“有时候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阿瓦达啃大瓜……”一个一听就很阴郁的声音。
“真的,怎么就犯贱喜欢上他了呢?不过现在问题解决了,他再也不能离开我了……桀桀……”
嗯?!
不是这绝对不是我说的!
解决问题,你确定不是解决出问题的人吗……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甘心,但是不敢迈出那一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太晚了。我都来不及赶到,他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四处张望,是什么恶作剧吗?
“你怎么了,维克?”塞德里克在镜子前面第五次调整自己的衣领,一回头就看见我四处看。
诅咒?
我的心陡然掉下来,而塞德里克因为马上要跟秋张跳舞所以兴高采烈。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再下去。”我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无缘无故的烦躁起来,好像有无数人的声音在脑子里吵架。
不是吧?难道有人在诅咒我?会不会是冲赛德来的……
这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不能波及到塞德里克。
“哦……那你快点哦,舞会可是我开场!你一定要看到啊。”
塞德里克担忧地看了一眼我,不放心的嘱咐,“但如果你真不舒服就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女士,我会帮你跟朱莉安解释
的。”
“倒也没那个必要,我都答应人家了,怎么可能放鸽子。”
我哭笑不得,转过头,藏起眼里的探寻与警惕,“我很快就会下去的.....就像你吃掉一顆糖那么快。”
……你还记得这啊?”
“那可不是,毕竟是某人给我准备惊喜、却把我的玩具扫帚炸成渣渣的经典语录。”
我幽幽地回复,那可是我爸第一次给我买飞天扫帚,虽然只是玩具。
然后塞德里克在我生日那天去对角巷买了魔法爆竹,说要给我一个大惊喜,结果半天点不起火。
赛德发誓它很快就会炸的,就像自己吃掉一颗糖那么快。
确实快,在说了这句话后它就炸了,可惜旁边恰好放着我刚拆开的玩具扫帚。
“还真是记仇……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可不能让秋等我。”
“嗯嗯,快去找你的秋吧,一会儿舞会见。”
我被脑子里若有若无的声音惹烦了,在塞德里克下去后,立马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好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瞪着镜子里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自己,因为眼睛里进了水,有点犯血丝,所以在镜子里显得有些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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