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梅林啊

1973.十一月

西里斯一个月都在斯莱特林一起上课的课上搜寻她的身影,当然是搜寻无果。

他不禁感到惊奇。如果她是个一二年级的学生,那她的魔法水平至少和三年级的巫师比肩,可能还要再高……

“嘿,西里斯,想什么呢?”

詹姆搭着他的肩,这时,卢平戳了戳詹姆,指了指前方长廊上坐着的两个人。而在人影穿梭间,西里斯也一眼看到了她...... 和自己的弟弟,雷古勒斯。

彼得第一个甩出魔杖,给她来了一个飞天咒,但被轻而易举地打回。接着,彼得脑门上就多了一张黄纸,他惊恐地站着,不能动弹。

“彼得!”卢平大叫道。詹姆看了一眼拿着魔杖的温琵安和雷古勒斯,“这次是有同伙了?”

“走开。”雷古勒斯对着詹姆喊道,但魔杖却是对准西里斯。

“嘿,他们叫我们走开耶。”詹姆摆出掠夺者组合该有的贱兮兮的表情,阴阳怪气地比划,“是在求饶吗?哈哈哈……”他干笑两声,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的朋友一个被定住一个干着急,一个被自己弟弟用魔杖指着鼻子……好吧,他们处在劣势。

“算了吧,雷古勒斯,我们走。”温琵安淡淡道。

“你们得把他脑门上的东西拿走吧!”卢平愤愤道。温琵安转头看向他们,“上一个惹我的人,”她瞥了一眼西里斯,“可是在医疗翼躺了两个晚上。”

四人有些尴尬地目送两人离开,所幸这狼狈的场面没有多少人在意,毕竟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随地决斗的事并不新鲜。

夜晚,格兰芬多的某间宿舍充斥着吐槽,詹姆嚷嚷着要让那个斯莱特林明天头上长满鼻涕虫,卢平只是点点头,彼得在一旁添油加醋。然而,平日里詹姆的最佳捧哏西里斯现在却一眼不发的躺在床上。

他的脑中反复播放雷古勒斯用魔杖指着他,而她站在后面静静看着的画面……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酸涩,像是发现一个有趣的宝藏,但讨厌的人已经将其标记……

“西里斯?”卢平见他异于平常的沉默,不禁叫了他一声。

西里斯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用力锤了一下床垫。

附和地大喊“果然,斯莱特林都一个样!”

十二月

“哈,这不是小斯莱特林吗?怎么,去上课呢?”

“鼻涕虫!(念咒声)”

咒语当然被反弹了,正好误伤到一个路过的格兰芬多。卢平赶忙施了解咒。

“嘿!嘿!Stupid!”那男孩喘过气来大骂“掠夺者们,打个斯莱特林都打不中吗?”

四人毫无歉意地大笑吐舌,一扭头,温琵安早已带着朋友黛丽离开。

“吁……”他们跳着发出怪异的叫声。

他们的捉弄又落空了。这一个月,他们就没有成功过。厉害的魔咒她会躲开,可怕的魔药对她没用。甚至有时候攻击时,魔杖还奇怪地飞舞掉落。

她已经成为掠夺者们心头一根刺,连斯内普从旁边路过时,他们都没有在意,仍在继续大笑着讨论刚才那招咒语发得有多臭。

尤其是西里斯,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以至于没有注意詹姆被匆匆路过的斯内普下了个充气咒,现在人已飞向身后的草地。

“詹姆!詹姆!”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拉住詹姆,西里斯疯狂念着解咒,来不及管身后的斯莱特林们如何大笑。

这下掠夺者们颜面大扫地。而这一个月的胜利战绩也使温琵安小有名气。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黛丽已经帮她拒绝了两个男生的情书。

“我有点搞不懂,二年级怎么能搞对象?”

“也就是说,如果你是三年级的你就答应喽?”黛丽趴在她肩上问。

“No ”温琵安淡淡道,“太丑。”

“那,Miss.Vane.你觉得我……”

“你很好看。但我毕竟来自一个比较保守的国家。”她敲了敲黛丽的脑袋。黛丽努了努嘴,但她已经得到了容貌上的肯定,心满意足地从她肩上离开,一撇头又看到有男生拿着粉红的信纸走来,不耐烦地走上去。

琵安便以此为借口逃离了。

她另有谋划。她厌倦这样麻烦的生活,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当然喜欢变得有名,没有斯莱特林不喜欢名声。但她讨厌耳边充斥着别人的指指点点。

所以,她要解决事情的根本。

于是,她在知道西里斯每晚都在校园里晃悠后,决定在今晚,就是现在,在他漫无目的地走进一间大窗户的教室里时,走进去把门锁了。

西里斯听到上锁的声响立即警觉,“Who?”

无人应答,只有窗外掠过几只乌鸦,嘎嘎地嘲笑。

“Lumos”

西里斯点亮魔杖,小心地绕过椅子。忽然,他看到了火光,火光交融在他魔杖的白光里,他立即停止咒语,而那一瞬,火光也随之熄灭。

忽然,一记闪光击中天花板,几个光团升起,教室瞬间亮如白昼,温琵安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每次对上她的眼睛,西里斯就某名地不自在,这不自在也来源于她的未知,无论是长相,还是她要做的事情。

就像现在。

“你想干什么?”

温琵安忽然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来找你谈谈。有些事情,我不喜欢,我需要跟你们挑明。”

西里斯狡黠一笑,“是我们的恶作剧吗?到现在还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们的恶作剧哦。”

温琵安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撇过脑袋,“布莱克先生,四个人欺负一个比你小的女孩,这是格兰芬多的处事风格吗?”

“我们那不叫……”

“还不至四个呢。你知道你们这组合有多少追随者,或者……”温琵安抬眼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追求者。”

“So?”

温琵安走近一步,拿起魔杖指向他的胸口,“你知道你们给我的生活造成多大困扰吗?你知道,你们有多讨人厌吗?”

“但是……”西里斯后退了一步,“讨人厌”三个字像刺一样戳向他的心。但他仍保持着无所谓的表情,“我们真不是想欺负你,我们只是想找你比划一下……”

“所以我过来了。”温琵安张开手臂展示这诺大的教室,“现在这里只有你我。”

“来决斗吧。”

西里斯愣了,见她已经摆好架势,不可置信地笑道“别闹,这不公平。”

“你们四个人找我一个人比划时就公平了?Come on,你不会也觉得我只是一个二年级的水平吧?”

西里斯哽住了,有那么一刻,他想向梅林忏悔。于是他习惯性地低头随意扭了扭脚。

但也只有一刻。他举起魔杖,绅士地鞠躬,有些不情愿地对准她。两人转身向后走,转身的一瞬间,白光乍现,光束乱飞,下一刻,红光与紫光碰撞,西里斯的大脑几乎是下意识的念出一串又一串的咒语,因为对面的攻击根本没有给他时间去思考。只要在三张黄纸张慢慢飞来的时候,他的大脑有时间运转了,但他只想起上午时分被一张薄薄的纸张定住一个上午的彼得。

“Reducto!”

三张黄纸顷刻化为粉碎,碎纸屑散落时,他才再次看清温琵安的模样。她皱着眉,夜空般的眼晴好像有一点可读的意思--她有些轻敌了。

趁着间隙,西里斯打趣道“嘿。你的决斗礼仪没到位,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温琵安说“你不也没告诉我?”

“你不是说,霍格沃兹没有人会认识我吗?”西里斯将魔杖靠在肩上。

“你赢了,”温琵安松了口,“我就告诉你。”

西里斯挑了挑眉,他忽然对这场决斗来了兴致,接下来的比拼里,他完全抛下刚才的负罪感,他使尽浑身解数想将这有趣的答案收入囊中。他开始降低道德底线地扔出什么番茄爆炸、脸上烟花的古怪魔咒,在躲开好几个昏昏倒地后,他趁她魔杖抬起一瞬,射出最后一记,“Expelliarmus?!”

红色光束刹那间击中温琵安的魔杖,魔杖落地,落地声被窗外盘旋的鹰的叫声掩盖。教室漆黑一片。西里斯松了口气,点亮教室的灯。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他看着温琵安,语气尽可能地表现得平常,但得意的意思还是不经意间流露。温琵安仰起头,“为什么认为决斗结束了。”

西里斯觉得很好笑。原来也不过是个死爱面子的小斯莱特林而已。“难道要我再来一个晕头咒?拜托,我挺佩服你的,也不想你输得难看。”

温琵安笑了,笑得让西里斯摸不着头脑。

“没有魔杖就会输的是你。”琵安展开双臂,“不是我。”

西里斯看到了他这一生都难忘的一幕,即使日后眼前人已是心上人,他想起这段记忆也会打个寒颤:那可怕的黄纸片从她袖中散落,落地时竟化成密密麻麻的……奇怪的虫子!这些虫子长得古怪而可怕,在她用鬼诡的语言的低吟下,它们吱吱嘎嘎地爬向他,让他想到以前偷看的麻瓜的一本历史书上看到的描述“在原始时期,有古生物虫子食肉,会成群结队地在顷刻间将目标生物啃食干净,只剩难以消化吸收的完整的骨头……”

西里斯紧闭着嘴,没有说话。他被吓到了。

能吓到小天狼星的东西几乎没有,但在今晚存在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琵安问,“现在,输赢如何?”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看着有几个红色虫子已经爬在他的腿上,他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动一下。

“要不平手吧。”琵安说道,“我这种做法确实也有失公平。”

“O..emm..OK..”

西里斯半晌吐出半句话,看到虫子们在她神秘语言下退回到她身上,爬进她的袖子里。他忽然觉得这事发展到这地步,变得有些可怕。

他将耗尽一个夜晚,向梅林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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