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其十三.Knightley

忒诗敦公馆和马尔福庄园完全不一样。

拉开落地窗,远处泰晤士河最美段的景致尽收眼底,水面凌凌波光闪耀。河畔车来车往,伦敦桥连接两岸,水中倒映着这场繁华盛世。

站在阳台上吹着清风,活动活动缠着绷带的手掌。

经过昨晚的闹腾,我和马尔福身上都挂了点彩。

在我先用“昏昏倒地”偷袭他之后,他居然毫不留情地反手送我一个恶咒。

很不幸,我的反应慢了0.1秒,以至于没能完全躲过攻击。

执杖的手被割断了几处神经,四根手指失去知觉,魔杖滑落在地上。

“真可惜。”匍匐在地的马尔福扶着墙站起来,翘着条缠绷带的瘸腿,嘚瑟地叫嚣着,“你觉得我会被你偷袭第二次吗?我可是大你三届的斯莱特林,死丫头。我玩决斗的时候你们还在那儿跟弗利维学愚蠢的漂浮咒呢!”

笑话,他可能不知道我蝉联了两届傲罗办决斗大会冠军吧。

我不以为意地甩掉手掌上的几滴血,鲜艳的红色液体飞溅在壁炉里,像是点燃柴火的燃剂,只需一滴便能升起一场大火。将受伤的手揣进衣服口袋里,再用另一只手捡起魔杖。

他倚在沙发边上,高傲地抬起下巴,扫了一眼口袋,做出一副优胜者姿态,指着右边的书桌道:“别闹了。我抽屉里有瓶白鲜,我可不想做个欺负女人的罪人。”

我一动不动,哂笑道:“马尔福,我也不想做个欺负男人的罪人,这一点也不淑女。”

马尔福的笑容僵在那儿,“海伦,你觉得你能赢的了我?”

我稍稍歪头,率先挑衅:“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在后来的五分钟里,我很满意地看到马尔福变化多端的表情:从猖狂到震惊,从愤怒再到气急败坏。

我想他躲在桌子底下的时候应该想明白了我升职的原因吧。

身后传来倒水的声音,马尔福站在开放式厨房前,身穿黑色丝质睡衣,脚上还是厚厚地一层绷带。他懒洋洋地端着红茶望着我,日光照在他铂金色的头顶上,格外闪亮,仿佛就是外头那条泰晤士河的水面。

自带光的男人。

我转过身向他走去,随口说:“早。”

他疑似还没睡醒,有点呆呆地回了一个“嗯。”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绕到他身后,从冰箱里拿出个大番茄放在水槽里,准备洗洗当早饭。

这时,他忽然像是哪根筋接错了似的,给我递了把水果刀,“来,切半个。”

切什么?手吗?

我站在旁边奇怪地盯着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番茄。

他侧眼瞟了一眼,用刀柄撞了一下我的胳膊,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我洗的番茄凭什么一定要分给他一半。

我冷哼一声,把番茄上的水用他的衣服擦干净,然后目中无人地咬了一大口,丝毫没想分享的意思。

奥莉一大早就找人送来新鲜的食物,酸甜可口,新鲜多汁——

汁一多就爆在了他的脸上。

马尔福的上半身滑稽地向后抽了抽,番茄汁随着白皙的皮肤从眼睛往下流淌,留下两道红红的印子,让人联想到马戏团的小丑。

我飞快地扭头,极力忍笑。

马尔福被这一喷应该是彻底清醒了,他咬牙切齿地怨道:“海伦·奈特利,麻瓜的报纸上写着家庭暴力是会遭雷劈的。”

他可真是愈来愈把自己当麻瓜了,要是十九年前的德拉科知道了得多震撼,说不定还要抱着爸爸哭几天。

我为什么这么觉得?就在这提一嘴吧。

因为很久之前,德拉科·马尔福曾经偷偷躲在废教室里光着个膀子哭鼻子。

那时我正在偷偷倒腾新买的随身听,他打扰我听歌也就算了,还死要面子地对我发少爷脾气。

说起这件事,我那会儿还求过梅林以后的丈夫千万不要是这种爱哭鬼。

结果,梅林他耳背。

所以我收藏了本圣经。

未免觉得太好笑,我拿着番茄靠在吧台上,说:“你这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的都完好无缺的吗?”

四肢健全,开个冰箱洗个番茄很累?

见我还是没想听他话的打算,马尔福用袖子抹了把脸,跛脚走到我跟前,接着俯下身,凑近。

男人身上有一股洗发水的薄荷味,他这张好看的俊脸忽然放大,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心动,奈何依然抑压不了双颊下升起的温度。

该死的,为什么大多女人在看到帅哥的时候都会起这样的生理反应呢。

马尔福怕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动,毕竟现在要是转移视线就是彻底输了。

我被他围困在两臂间,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中冰凉的番茄咬一口压压燥热。鲜红的果肉还没离嘴,马尔福忽然低头就着我的手咬开番茄的另一面。

我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推他了一把连忙往旁退,甚至忘记了嘴里还有块果肉,然后就像着急说话的小孩一样,番茄汁漏到了下巴上,“马尔福你耍流氓!”

“对啊,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法官只会相信我们在**。”他看上去十分愉悦,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如同在米其林酒店里享受了可口的一顿大餐,接着暧昧地勾起嘴角说,“谢谢款待。”

我觉得眼里进油了,手上还粘上了他的口水,恶心地想用八四消毒液洗个二十遍。

那层油溅到心底的火山里,一瞬间山崩地裂。

我趁他不注意,猝不及防地伸手把剩下的四分之一番茄一并塞进他的大嘴里。

马尔福恼了,瞠目结舌地捂住一塌糊涂的嘴(他可能噎着了),红着脸吞下去也不是咳出来也不是,暴跳如雷地只会大声呜呜。

大仇已报,我慢条斯理地用他刚才放下的餐巾擦擦手。底气满满地警告道:“惹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马尔福。”

趁着马尔福还在水池里跟堵在喉咙里的东西较劲,我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卧室,锁好门。

恋战是会败北的。

魔杖不在身上,马尔福随时都有可能“反杀”我。

果然,安静不过一分钟,这家伙直接幻影显形到了我屋里,并且精准地降落在我身上,动作干脆利落地把我面朝下的押进床里,同时我的双手在身后被牢牢擒住,魔杖被他扔得远远的。

没办法,与他力量之间的悬殊是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马尔福在后头贱兮兮地说:“不好意思,我的腿刚才忽然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加压了腿上的力,我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动弹不得。

“昨晚那场我没发挥好,”马尔福欠扁的声音继续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里:“今天我休假,要不一起算算你乘人之危的帐......”

可恶,我头一次恨厄休拉夫人过于能干了。

我倔强地侧身回头瞪他,却感到脸上一软,发现他竟已近得能与我鼻尖相触。

他的眼睛亮亮的,眼下淡青,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听说长骨头的时候很难受,之前加西亚断了肋骨,疼得睡不着,在圣芒戈吵着让我陪聊一夜。这么说来,马尔福一大早闷声不吭的困样确实可能是因为一晚没睡。

我突然对他感到有些抱歉,昨晚下手应该温和些。

马尔福突然不说话了。

他的眼睛闪过慌乱,也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我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视线投向他的下巴,所以刚才滑过脸颊软软凉凉的是——

他的嘴唇。

空气里的薄荷味令人窒息。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胸口咚咚咚地乱窜,像是装了个弹簧,处境窘迫。

几秒后,马尔福先打破沉寂,他蹙着眉,用力地报复性揉搓几回我的头顶,轻易放开了我。

“啧,没空跟你计较。”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对了,昨晚你跟波特提起我的事后,他怎么说?”

我活动着酸痛的胳膊起身,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回道:“波特先生说让你最近出门多带几个人,不然我有守寡的风险。”

马尔福冷笑一声,“他让你监视我了吗?”

伸向床头柜拿烟的手停了停,却还是撒了谎,“没有。”

他轻轻地反问了一句:“是吗?我看你挺想守寡的。”

我不愿看他的眼睛,容易穿帮,只是打开烟盒拿出一根烟。

下一秒,马尔福起身顺走了我手上的烟和烟盒,不悦地说:“把烟戒了。”

我满头问号地看着他,问出的问题没有经过大脑:“戒烟干嘛?你备孕啊?”

听到自己讲出的话,我也吓了一跳。

马尔福被拖鞋绊了个踉跄,惊讶地回头看我。

“口误。”我僵硬地解释着,“你懂的,说到戒烟大家都会先想到这个...我不是想和你...”

“我知道。”马尔福打断了我,调侃道,“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我随时奉陪...我还有事,出个门。”

语毕,他离开了房间,背影好像有点仓皇。

过了一会儿,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清醒过来。

该死的,又被他调戏了。

马尔福简直有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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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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