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危险

布莱克和卢平两人都大为震惊。

“哈利,这个歹徒害得你失去双亲啊,”布莱克咆哮道,“这个卑躬屈膝的肮脏家伙看着你死会毫不动心的,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他自己的臭皮囊比你全家的命都重要。”

“我明白,”哈利喘着气说,“我们把他带到城堡里去,我们把他交给摄魂怪,他可以到阿兹卡班去…只是别杀掉他。”

“哈利!”小矮星彼得喘息着说,两臂去抱哈利的膝盖,“你——谢谢你…这是对我开恩了…谢谢你…”

“放开我,”哈利唾弃地说,厌恶地甩开小矮星彼得的手,“我这样做不是了你。我这样做,因为我认为我爸不会愿意他最好的朋友杀人——特别是杀你这种人。”

除了小矮星彼得以外,没有人动弹,也没有人发出声音。小矮星彼得抓紧自己的胸膛,大口喘着气,布莱克和卢平彼此对望。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魔杖放低了。

“你是惟一有权作出决定的人,哈利,”布莱克说,“但是,想一想…想想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可以到阿兹卡班去,”哈利又说,“如果有谁该去那里,那就是他…”

小矮星彼得仍然在他身后大口喘气。

“很好,”卢平说,“站开,哈利。我要把他捆起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发誓。”

哈利让开了。这次是卢平的魔杖上射出了绳子。不一会儿,小矮星彼得就被捆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东西,在地板上扭动着。

“不过要是你变形,彼得,”布莱克咆哮道,他自己的魔杖也指着小矮星彼得,“我们就杀了你。你同意吗,哈利?”

哈利低头看着地板上那可怜的东西,点了点头,让小矮星彼得也能看见。

“好,”卢平说,忽然就事论事起来,“罗恩,我接骨的本事不如庞弗雷夫人,所以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先把你的腿用绳子捆扎起来,然后送你到校医院去。”

他忙走到罗恩身边,弯下腰,用魔杖轻触罗恩的腿,轻轻说道:“阿魏拉。”

绷带跳到罗恩褪上,把腿紧紧包扎好,固定在薄木条上,卢平扶他站起来,罗恩战战兢兢地把身体重量都放到了一条腿上,没有畏缩。

“这就好些了,”他说,“谢谢。”

卢平拾起那件隐形衣,把它妥当地放到自己的衣袋里。

“我们之中的两个人应该和这个东西拴在一起,”布莱克说,用大脚趾碰了碰小矮星彼得,“以防万一。”

“我来。”卢平说。

“还有我。”罗恩狂怒着说,一跛一拐地走向前。

布莱克从稀薄的空气里召唤来沉重的手铐,小矮星彼得很快就又站直了,左臂铐在卢平右臂上,右臂在罗恩的左臂上,罗恩的脸板着,他似乎把斑斑的真实身份当作对他个人的侮辱。

克鲁克山从床上轻捡地跳下来,领头出了房间,那瓶刷似的尾巴洋洋得意地翘得老高。

克鲁克山领头下了楼梯,卢平、小矮星彼得和罗恩跟在它后面,看上去像是六条腿赛跑中的参赛者。布莱克身边是哈利,紧紧盯着小矮星彼得,芙蕾和赫敏互相搀扶着跟在最后。

回到地道里很困难,卢平、小矮星彼得和罗恩不得不侧过身来行走,卢平仍旧用魔杖指着小矮星彼得。

他们沿着地道排成单行狼狈地前进,克鲁克山仍旧打头,哈利紧跟着布莱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切真相了?”

听到赫敏的询问,芙蕾摇头否认了,她心疼地看着对方脸上还在流血的被打人柳刮伤的疤痕,“也不是,当时葛蕾斯让我去找斯内普,提醒他忘记送药了——我是在卢平教授的办公室找到他的,说什么我的教母让他今晚去哪里都带着我,我都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是怎么答应这种事情的…后来我们在打人柳附近碰到了卢平教授,他们突然发生了争执,混乱中斯内普教授被卢平教授打晕了,让我跟着他去打人柳底下的通道里,途中他就把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我。”

听完这些,赫敏心里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她上下检查着芙蕾整个人,“你没受伤吧,比如被两位教授的咒语不小心击中什么的?”

“当然没有。”

走到地道尽头以前,她们没再说过话,心照不宣地想着其他事情。克鲁克山第一个往上冲,它显然把爪子压在了郧棵树的节疤上了,因为卢平、小矮星彼得和罗恩向上爬时没有听到任何树枝发狂摇动的声音。

布莱克穿过那个洞,随后让后面的三人通过。

现在地面上已经很黑了,唯一的光线来自远处城堡窗子里的灯,他们一句话没说就动身出发了。

小矮星彼得仍然在大口喘气,有时还呜咽两声。

“只要走错一步,彼得。”卢平在前面威胁着,他的魔杖仍旧从侧面指着小矮星彼得的胸膛。

他们沉默地走过场地,城堡里透出来的灯光慢慢地亮了些,大家沐浴在月光之中。

布莱克僵住了,他伸出手臂,示意后面的人别再前进,可以看到卢平的侧面影子,他变得僵硬了,然后他的四肢开始发抖。

“哦,天哪——”赫敏喘息着,“他今晚没有服药!他不安全!”

“快跑,”布莱克低声说,“快跑!马上!”

哈利没有动,罗恩和小矮星彼得还有卢平铐在一起。

“让我来处理——快跑!”

可怕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树林,卢平的脑袋在拉长,他的躯体也一样,他的肩膀拱起来了,脸和手上冒出毛来,清晰可见,手在蜷曲成为爪子。

克鲁克山的毛又竖起来,它在后退,这狼人也在后退着,开合它的长下巴。

小天狼星从众人旁边消失了,他变了形,那熊一样巨大的狗向前跳去。狼人挣脱了束缚它的手铐,狗抓住狼人的脖子把它往后拉,让它离开罗恩和小矮星彼得。

狼人和狗纠缠在一起,下巴对下巴,爪子彼此撕抓…哈利和罗恩站着,被这番景象吓得呆若木鸡,他们一心一意地看着它们打斗,无暇注意其他。

芙蕾顿感不安,她眼疾手快地冲上去,阻止小矮星彼得去拿卢平丢掉的魔杖,她直接把魔杖揣进口袋里,嘴里振振有声,又折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小矮星彼得哀嚎着,罗恩由于那条有绷带的腿而站立不稳,摔倒了。

尽管失去了双手,但小矮星彼得还是变形了,他的秃尾巴抽在罗恩伸出来的手臂上,后爪奋力地往前蹬着,移动速度比其他老鼠更加缓慢。

狼人差一点就要咬中黑狗了,芙蕾伸出魔杖喊除你武器,击中狼人的同时自己也被当成了目标。

“该死…”

芙蕾暗暗骂了一句,抢先在狼人扑向自己时转身往禁林深处逃去。

一声嗥叫又是一声咆哮,赫敏转身看见狼人逃走了,它在疯狂地追着芙蕾。

“小天狼星,他跑了!小矮星彼得变形了!”哈利大叫着,大狗在流血,它的口鼻部位和背部都有伤口,但是听见哈利的话它又爬起身来,转瞬之间也跑远了,爪子落地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不见。

赫敏的心被禁林深处的方向紧紧牵引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迈开步子追上去,哈利着急的呼唤被抛在耳边,她此刻只关心那个陷入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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