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看着赫敏略显仓促的背影,心里那点因被忽视而产生的小小怨气瞬间被一种更柔软的情绪取代,还夹杂着一丝得逞般的窃喜。
赫敏还是在意她的,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越界的举动,也能轻易打破她惯常的冷静。
这种敏感又暧昧的试探,像在悬崖边轻盈地行走,既危险,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
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食欲和精神都已经恢复,早上芙蕾便在庞弗雷夫人的检查后回去上课。
缺了几天的课程使她不得不匆忙起来,好在有赫敏的笔记很快就能跟上进度。就在全部忙完大脑好不容易有放空的间隙中,穆迪教授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像鬼魅一样重新缠绕上芙蕾的心头。
家族秘密,母亲奥菲莉娅…这些词汇在她脑海里盘旋。她首先想到的是沙菲克庄园的家族图书馆,那里收藏着几个世纪以来积累的典籍。
可惜的是家里面那些藏书,不管是父亲罗斯房间里的,还是二楼的图书馆,所有相关主题的书籍,尤其是那些古老又珍稀的手抄本,似乎都被人为地销毁或移走了。
是谁做的?父亲?还是其他什么人?是在母亲失踪后,还是更早?线索在这里彻底断了。
想到这里,她正在图书馆赶着斯内普布置的一篇关于解毒剂的论文(梅林知道,在经历过真实的中毒后,她对这个课题有了多么深刻的认识),整理手边一沓厚厚的参考书和羊皮纸时,一张泛黄的书页从一堆作业中滑落出来。
它显然不是她原本就有的资料。芙蕾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平斯夫人正在远处整理书架,一群低年级的女学生们正躲在书架的一角,远远注视着那个魁地奇球星克鲁姆,并没有人注意她。她深吸一口气,捡起了那张书页。
上面的字迹是一种古老的花体英文,墨迹已有些黯淡,但依旧清晰可辨:
“……沙菲克家族的祖先世代精研炼金之术,血脉中便流淌着对物质本质探究的渴望。有明确记载称,在1382年,家族一位名为埃利奥·沙菲克的成员,于法国游学时曾与传奇炼金术士尼可·勒梅共同研习,并深度参与了‘魔法石’这一伟大造物的创造过程。此后埃利奥一直追随勒梅,视其为导师,直至生命走向终点前才返回家族。他将毕生所学,尤其是关于炼金术的核心秘密,编纂成书,作为家族至宝,规定唯有继任家主方可在传承仪式上阅读领悟。然而,魔法石能力巨大,足以动摇生死界限,易引致心怀叵测之辈觊觎。故沙菲克家族祖训严令,持有此书之历代家主,除非遭遇关乎家族存亡之重大危机,绝不可轻易尝试复制或创造魔法石,以防灾祸……”
书页的内容在这里戛然而止,似乎是从某本更厚的典籍上粗暴撕下的。芙蕾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沙菲克竟然与尼可·勒梅和魔法石有如此深厚的渊源,那么,穆迪暗示的“家族传承”,难道就与这本代代相传只有家主才能阅读的炼金秘典有关?还是说,与母亲的失踪有关联?
可笑的是这些原本作为她刚出生就该知道的家族历史,还是由不知名的人撕下来给她看才得知的。
但这些都在告诉她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身上绝对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很可能也跟这个秘术有关,否则怎么会被人想方设法地阻止她知道这一切。
这张书页是谁塞给她的?是敌是友?是提醒,还是另一个诱饵。
她捏着这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纸,感觉一个巨大的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的谜团,正在向自己缓缓揭开一角。
霍格沃茨的日常娱乐并未停止。德拉科显然找到了新的乐子——或者说,新的发泄他对哈利成为勇士不满的方式。
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悄悄制作了一批徽章,上面原本写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但只要轻轻一按,字迹就会变成“波特臭大粪”。他和他那伙斯莱特林跟班们得意洋洋地在走廊和庭院里展示,引发一阵阵哄笑。
不过,他们很有默契地避开了芙蕾所在的范围。
有一次,芙蕾远远看到德拉科正要对哈利开启嘲讽模式,潘西在一旁用力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朝他使了个眼色,目光瞥向正和赫敏、卢娜走过来的芙蕾。
德拉科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还是冷哼了一声,带着他那群朋友转身走了,只留下哈利对着他们的背影怒目而视。
芙蕾看着德拉科和潘西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复杂。
她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维护,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并未因学院的不同而彻底消失。德拉科依旧傲慢,以他的纯血统身份为豪,私下里没少抱怨“波特和那个泥巴种”,但在她面前,确实收敛了许多。
而潘西…芙蕾能感觉到潘西最近心事重重,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些许刻薄的眼睛里,时常会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茫然和挣扎,甚至在她中毒住院那天,潘西苍白的脸色和紧握的拳头,都显得极不寻常。
然而,城堡里的气氛也因为丽塔·斯基特那篇关于三强争霸赛的文章而变得更加微妙。
那篇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文章,充满了对哈利个人生活的添油加醋和肆意歪曲,将他描绘成一个“孤独、敏感、背负沉重命运”的男孩,并随意篡改了他的原话,读起来简直像一本廉价的麻瓜小说。
但最让芙蕾感到一阵无名火起的,是文章末尾那段关于“初恋”的描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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