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难道你不这样想吗?”
我平静地回答:“你知道我很爱你。”
“……”
他手指停下来,久久没有说话。我有些奇怪,睁开眼,发现他手疾眼快地把我的眼睛捂住,看不见东西。我隐约闻到了一点他掌心里向日葵的味道。
我问:“你是脸红了吗?”
“……没有。”
“害羞了吗?”
他生硬转开话题:“姐姐,你刚刚想跟我说的什么?”
“跟你想的一样,是要和你求婚。”我再补充了一句,“虽然你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甚至还没成年。”
理彻底恼羞成怒,小声喊:“姐姐!!”
我闷声笑了有一会,在他计划要捂住我的嘴巴之前终于闭上了嘴。头不再疼痛,但是那件突然想起来的事情依旧像心魔一样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让他松开手,最终还是了拿起手机,选择给近在咫尺的结城理编辑一条短信。
因为怕病房内装有监控,只能选择这么蠢的方法。
要说的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我删删减减,犹豫了很久才做下决定。
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母亲在我身上做实验,让我融合了死神之力吗?”
结城理点了点头。
我按下发送。
他口袋里手机一抖,我示意他查看消息,他翻开手机,表情逐渐冷却。
【死神或许被封印在你身上。】
孩童时期梦里庞大的死神,三个实验对象,以及绘理的提醒……关于几月修司的追问的疑惑,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我把下一句话继续发出去。
【几月修司别有用心,他是当初阴影研究人员之一,一直在追问死神的下落。我不确定,但你们记得要留有提防之心。】
他冷静思考了有一段时间,神色凝重,最终向我轻轻摇了摇头:“下个月就是第十二个阴影出现的时候,只要解决完那个阴影,一切都会结束,他是否别有用心,现在是不会有人想要追究的。”
话是这个道理。如果现在要让他们放下手头所有事情转而调查几月修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几月修司深得桐条家信任,而且我手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他们不可能因为我那点玄之又玄的预感就黜免他的工作。
“如果说他要做的事情与你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结城理说:“那现在也已经太晚了。”
“是。所以这段时间我先试试能不能找到些证据。”我咬着手指甲,开始焦虑起来,“我总有点不详的预感,特别是在从天鹅绒房间出来之后。理,你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理点头,“我……确实也有一样的预感。感觉未来依旧会很凶险,绝无眼前看见的那么简单。”
我握住他的手掌,交换我们二人相近的体温。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结城理沉默了一会,我看见有一丝丝红意逐渐爬上他的耳根,与他冷淡平静的神色形成鲜明反差。
“……说起来很丢脸,但是听见姐姐你说这句话,我确实安心多了。”他面上流露出微微的笑意,“不过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我只要能看见你,就感觉心底涌现出新的力气,能够让我继续往前走。是你给了我勇气。是你让我感受到生命。我很感谢,你能爱我。”
他稍微侧过手,灵巧的手指钻进我的指缝内,严丝合缝,亲密无间。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与他十指相扣。
过了一会,我开口说。
“下周期中考试生物学的第一道试题是考多巴胺的成瘾性……”
“…谢谢你姐姐,但我的学识已经RANK6了。”
*
十月中旬,期中考试又要来了。按照惯例,老师和学生都忙忙碌碌前后两个星期,气氛严肃的考试周才算完全过去。这段时间里我身体情况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依旧时不时偏头痛,时不时来一阵子剧痛,但去医院做CT也显示完全没问题……看来完完全全是精神问题了。话说我的负数SP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幸运的是我的适应能力相当不错,很快就和这种痛苦共存下来,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生活。
最后一天考试结束,我在心理室帮忙代批现代国语的卷子,门被敲了两下,随后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人。山岸风花竟然孤身一人过来找我。
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我对她也有所了解,在日常生活中她虽然喜欢我,但在学校更多是敬仰、敬畏惧老师这个身份,很少会有单独来心理室找我的时候。
“风花?”
她站在门口满脸迟疑犹豫,似乎还没下定决心。但是触及到我的目光,她开口说:“老师,能否麻烦您一件事情呢?”
我说:“请。”
“当初几月理事长说,如果遇上队员心理问题了可以到您这里来咨询,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工作……”
我把卷子收起来,让她先坐下。
“风花,你感觉你最近状态很糟糕吗?”
她摇摇头:“不是我。事实上,我是想要请您为天田君做心理辅导。但是他不肯前来中学部……今天放学后,可以请老师在Wild汉堡店和我们见面吗?”
天田乾,是SEES里面唯一一个小学部的成员,我曾经在天鹅绒房间的幕布上见过他。那时他和荒垣对峙,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向他发出挑战,但这场轰轰烈烈时隔两年的复仇,最后却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
成年人经历这种打击都会发疯,更何况他还是个年幼的国小学生,我不敢想象他此刻的精神状态。风花一直都很为队友操心,出于对天田的担心来拜托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点点头:“没问题,我会去的。”
风花显得很开心,如果这不是在学校,她看上去都想冲到我面前来道谢了。
“好的,老师,谢谢您。放学后见!”
她走后我又拿出卷子批改,改着改着觉得很没有意思,眼睛盯着窗台干枯的盆栽发呆。我还记得那个国小学生是唯一一个几月修司主动招募进来的成员,他对这件事是否知情?他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邀请天田乾进入队伍的?我思考着荒垣真次郎,天田乾及几月修司之间的关系,露出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笑容。关系越复杂我感觉越兴奋。
终于,在月光馆学院工作这么长的时候,我迎来了第一次正式的心理辅导。
打过多galgame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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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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