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白狐站在院中,有些无奈的瞧着面前的秉皎。他已长开,如今生的极好。一袭红衣显得他更加英气俊朗,金带銙箍住精壮的腰身。
却是大半夜翻墙被你当场抓获,还紧紧护着怀里的东西,直接摔了个底朝天。
你约摸着又是拿出那一纸婚书强迫你娶他。
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要你娶他们呢?
你正厌倦的想着,而秉皎起身迅速整理衣诀。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灰头土脸,羞的要缩到地里,“我如今不长这样,我很好看的!”
“你别讨厌我…”他说完,似是委屈的不行,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那泪却是越抹越多,艳丽的小脸越擦越可怜,“墙磨的我的手好痛。”
“你瞧。”他步子迈的很大,瞬息间便近了你的身,压迫感极强的低头睨着你。偏眼睛里还蓄满了泪,像被人欺负一般撇嘴诉苦。
“我曰曰在家盼着,盼着你娶我,却只盼回来你离家出走的消息。”
“你不愿见我,更不愿写封信与我。但你不可以,不能,让我无法得知你过的好与不好。对不对?”他俯下身,滚烫的泪便砸在你的脸上。
“我找人翻遍每个地方,却到处都找不到你。”低沉轻缓的声音,带着楚楚可怜的埋怨,“我没有法子,只好亲自来找你。”
“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肯定会乖乖的。”
“我会照顾你的,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从小又经常被不怀好心的人盯上。”
他的手不知不觉间便环住你的腰,湿漉漉的鼻子亲昵般蹭了蹭你脖颈处脆弱的血管,哼哼着,“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只是好想你,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你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退后几步,“南州离这二千余里,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垂眸,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白狐触感冰凉,却毛茸茸的脑袋,冷声询问,“跑死了几十匹马?亦是累死了多少人?”
“我昨日才搬入这院中,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又是如何得知?”
“说话。”白狐察觉到你的怒气,安慰的舔了舔你的指尖,又炸起一身毛,呲牙低吼。
秉皎的泪也不掉了,捂着脸歪头看你,扎起的马尾被你扇的散落。黑发遮挡住面容,显得他的影子浓稠阴翳。
他撅撅嘴,撒娇哄着你,“你不能讨厌我。”
“解不解气?手打的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你气的浑身发抖,“所以,你是来逼婚的?”
秉皎轻轻拉起你通红的指尖,爱怜的吹了吹,又摇摇头,“我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会是逼婚呢?”
“莫开玩笑,好吗?”
白狐暴起,狠狠咬向秉皎的喉管,却被他反手卸了下巴,大力砸向墙上。
“畜生东西。”秉皎随手甩了甩肉沫,笑吟吟道,又搂住激烈挣扎的你,“瘦了许多,好好睡一觉吧,卿卿。”
“一开始察觉到不对就应该跑的呀,可怜的卿卿。”他亲了亲你的侧脸,“不过,以后有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照顾你。”
“我的卿卿就再也不会被骗了。”
埋伏的暗卫从山上你的院中,一直到街上,密密麻麻的包围起你可能会逃跑的路线。
“把那狐狸的皮扒了。”秉皎轻柔的抱起你,淡淡吩咐道,“皮做成软垫,铺在马车上。”
暗卫领命,奄奄一息的狐狸的浅浅喘着气,眼睛却一直望着你离去的方向。
夏夜里的风温暖又带着院子里遗留的甜甜花香,却让暗卫后背发凉。
他为何没有闻到任何血腥气。
黑线,泼天的长虫下一瞬从白狐的身子里破肚而出,整群蠕动缠绕着,焦躁的嗡嗡出声。
然后,一齐直直盯着他。
有一阵风吹过,院子里只剩几具白骨。白狐舔了□□掌,抖抖耳朵,快步追向载着你离他而去的那辆马车。
等你醒来,屋子里焚着腻人的甜香,你闻之便浑身动弹不得。你脚上锁了金链子,几十斤的重量,砸的你根本无法移动。
曰积月累下你的腿会不会废掉?
白狐呢?你在深山捡到的瘦小白狐,十分通人性,它晚上只有乖乖缩在你的脚边才能入眠。
伤势如何?你要赶紧逃走,然后找最好的医生救它,你咬牙试图起身。
“妻主醒了吗?约莫着这时候也该醒了呀?好担心。等下,先别开锁,你且瞧瞧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兴奋的黏人腔调模模糊糊传来,你飞快的躺下装睡。
“好看呀?好看到眼里只能盯着我吗?呵呵,你真会夸呢,那……”
“你为什么回来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我的妻主看呢?”
血一瞬像水线般泼了满窗纸,伴随着啪嗒的头颅掉落声。
“我进来啦妻主~”
十几道锁应声而落,秉蛟脸红红的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般,踮手踮脚踏入屋内,白月牙绣金袍半身是红肉胶,纤长的睫毛上缀满血珠。
汗水刺的眼睛生疼,你强压下恐惧,努力闭上眼睛装睡。
秉皎坐到你的床边,轻柔的将你散乱的头发捋顺到耳后,叹口气道,“没有醒吗,这可怎么办?大婚的宴席都准备好了呢。”
你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心跳鼓鼓作响,你几乎要哭出声。
他点了点你的眼睛,“果真睡了?”
“那我要不要等下再过来呢?”
“毕竟妻主这么可怜。”秉蛟艳丽的脸又甜甜的笑,“身为夫郎,应该体谅一下罢?”
“唯愿两心同~”秉蛟哼着戏曲,将你和他的发编到一起,“要快快醒过来呀,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我还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饭菜和糕点,要多吃点,变得更壮些。”
“卿卿知道我的,我一难受就会头疼,头疼就会发疯,你小时侯最怕见到我这样,所以我会努力忍下来的。”
他面无表情的碎碎念着语调平缓,最后诡异的轻笑,“卿卿也努力不要让我生气,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脚步声逐渐远去,门锁又一声接着一声的锁紧。
你又数了许久,直到屋内寂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你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身体,激动的睁眼。
扭头,却正对着捧着脸,笑吟吟捂着头的秉蛟笑脸,伸手就能摸到他眼球的距离。
“卿卿装睡也好可爱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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