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纠结于隐瞒已经没用了森先生,还不如开诚布公,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森鸥外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能怎么办呢?封锁工作出了纰漏让别人都算计到头上了,夏目老师不得上门用拐杖抽死他。
森鸥外抱臂,妥协道:“阿戈尔,是所有深海项目实验体的代称,但据说真正的阿戈尔只有棘刺一人。”
“若他是唯一能满足成功条件的实验体,那这份『特殊』就有了缘由。”
“至于深海猎人……”
森鸥外摩痧着袖中的手术刀,垂眸,声音低沉:“地下实验室所行之事本就疯狂,而他们在探索的途中触碰了禁忌——他们招惹了某些未知存在。”
“他们给那些『非人』,点亮了人世的引路灯。”
“于是,为了收拾这堆烂摊子,深海猎人诞生了。”
“深海猎人的制造过程不可考,我能了解到的唯有他们不断冲在与海嗣厮杀战斗的第一线这一事实,其他信息则贫瘠到匮乏。”
森鸥外抬掌拢住唇,嗓音喑哑:“如果兰波所说是真的……”
………看棘刺剧烈的反应,事实早已板上钉钉。
对于深海猎人来说,死亡不是结束,牺牲者的终途是化为他们曾斩杀的罪恶——海嗣。
何其残酷。
再联想到与深海猎人牵扯颇深的造神计划………疯子,一群疯子。
太宰治:“是吗……”
鸢眸暗沉的几乎要渗出淤泥,太宰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喉结滚动,压下呕吐欲。
至此,无名幕后者的表层目的已经大致明了了。
刺激棘刺,让他精神混乱,让他防线失守,所能达成的结果只有一个——
海嗣化。
垂下眼帘,太宰治的瞳孔毫无焦距,他声音微弱地冷淡低语。
“……恶心。”
森鸥外顿了顿,放下手:“获取更多情报和做出应对只能在兰波醒来后展开了,至于现在——”
“鸥外大人。”在两人谈话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尾崎红叶突然插话。
红发女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一双眼凶恶的如同幼崽被伤害的母兽,虽然事实也并无差别。
她压抑着怒火,扭曲着脸笑道:“兰波的审讯请让妾身来吧,妾身会好好招待他的。”
“所有的情报,妾身都会让他吐个干干净净。”
森鸥外看着一身杀意压都压不住的尾崎红叶,沉默半响,委婉道:“红叶的手段我再信任不过,审讯自然是要交给你的。”
“但兰波他还需要完成解药的配置,你……注意分寸。”
尾崎红叶垂眸,拥着双目无神的棘刺,柔声道:“当然,妾身明白,阿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让他在受刑后仍有力气去工作,妾身自有办法。”
红眸中充满怨恨和疯狂,女子低声喃语。
“啊啊……我会让他感受到的,连哭嚎也难以出声的……地狱。”
低声絮语似风飘进耳中,不知何词叩动迷惘者封闭的心门,被尾崎红叶拥在怀中的棘刺瞳孔徒然剧烈颤动。
“喀……唔!!咳咳——”
“……不…咳!”
锁链在剧烈地拉扯下骤然绷直,哗啦啦的铁器碰撞声吱呀刺耳。
尾崎红叶手足无措:“阿棘?!”
森鸥外眉头紧蹙,太宰治一改懒散,从地上爬了起来。
混乱中是棘刺难以成句的不明呓语,无神的瞳眸紧缩着,他嗓音嘶哑,语句磕绊。
“不……我……听不到……”
“他们的……哭声……我不能……”
尾崎红叶收紧了手臂,希望她的孩子能冷静下来,“姐姐在这里,别这样、阿棘,别这样——”
“他们走向大海……他们…我的兄弟姊妹们……被潮汐吞没……”
棘刺全身都在颤抖。
“我听不到了……他们的歌声……他们的哭嚎……”
绷直的锁链随着被束缚者一同颤动,叮当声不绝。
“他们被啃食……它们吃了他们…不…不……它们…它们也是……也是……”
嘶哑的嗓音染上痛苦。
“兄弟溺死了…兄弟……姊妹……吞吃了姊妹……”
“我……我……送葬了他们……”
悲痛绝望的呓语让尾崎红叶咬紧牙关,她眼尾通红,不顾身上在棘刺挣扎中被骨刺划出的伤口,紧紧拥抱住棘刺。
那些在她苦难的孩子面前都无关紧要——
“不是你的错,我们别去想了,啊?忘掉它、忘掉它。”
“我在这里,姐姐在这里,停下来——”
棘刺双手的镣铐在挣扎下漫出血迹,尾崎红叶几乎抱不住像搁浅游鱼一般剧烈挣扎的棘刺,她安抚的话语染上哭腔:“求你——别这样,阿棘,停下来!”
“呜——咳咳!不……我……啊啊啊啊!!”
悉索呓语化为悲痛的哀喝,发狂的野兽挣开红发女子的拥抱,铁链拉拽声在牢房中刺耳扭曲,黄土色的毒素在主人的失控下闪烁着探出触.角。
森鸥外低喝:“太宰君!”
太宰治猛地扑上前,毒液在他触碰到棘刺的瞬间崩溃,但人间失格能对付异能力却阻止不了海嗣化,偏偏这个状态棘刺的力气大的出奇!
森鸥外咬牙拉下阀门,原本松松束缚着棘刺的锁链镣铐瞬间绷紧,卡扣与齿轮转动声中,已经半起身的棘刺被猛地拉扯回去,双膝在地面砸出重重的闷响。
血色滴落在手背,尾崎红叶惊惶地发现棘刺口中渗出鲜血。
她掐住棘刺的下颌,阻止:“别咬!阿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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