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酒吧里正进行着一场比赛。
一群年轻人围在台球桌旁笑闹,或欢呼或发出阵阵嘘声。朝气蓬勃的亲密氛围如同世界上每一场朋友间的聚会一样,哪怕这群年轻人的身份听起来与此并不相称。
赢得一盘胜利的金发青年欢呼着脱下毛领马甲扔到半空,挂在脸上的墨镜歪歪扭扭。他兴奋地转身向卡座中的人吆喝:“棘刺我们两个再来一局!这次我肯定能赢你!”
“哼。”
被称作棘刺的少年眯了眯眼,一双金瞳徒然锐利。
“不切实际的妄想。”
如此说着,棘刺放下酒杯,起身迎战。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棘刺,目前遥遥领先的夺冠大热门。明明此前连球杆都没有摸过,偏偏在知晓游戏规则后无一败绩。
这令人大跌眼镜的情况激起了旗会众人的胜负欲,年轻人们打擂台般一个个上阵对峙。可惜每个都像送人头,无不惨败而归。
如今,誓不认命的阿呆鸟发起了第四次挑战!
然后火速面临败局。
棘刺不过一杆,阿呆鸟灿烂的笑容就在七个小球眼花缭乱的互相碰撞和滚动中迅速消失。
阿呆鸟抓狂:“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能球碰球一口气把所有子球全打进洞啊!这不合理这不合理!”
棘刺悠然地转了转球杆:“简单的数字问题,只要提前计算好球的受力与轨道,预估走向便轻而易举。”
中原中也和钢琴师公关官在一旁嘀咕。
“看阿呆鸟的眼神。”
“他肯定没听懂。”
“得了吧,别期望以他的脑子能明白原理。”
“我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钢琴师和中原中也齐齐转头看向公关官,目光难以形容。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公关官。
在阿呆鸟犹不死心的单方面激烈比赛中,最后两个处于最边缘背景板中的人正在讨论。
冷血放下手机,皱起眉头:“……我的错觉吗?棘刺说话好像不太对劲。”
外科医生默然:“恐怕不是你的错觉。”
他不知何时将棘刺顺手放在一旁的酒杯拿过来,低头嗅了嗅。
外科医生:“……谁把香槟放到棘刺旁边的?”
这种后劲大的酒以棘刺狗屎一样的酒量不喝醉就怪了。
冷血眼角肌肉抽了抽:“我想,他应该是趁我们不注意偷偷……”
外科医生注意到台球桌旁突然喧哗起来的情况,一直稍显无精打采的眼睛微微张大。
“啊……这真是……”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感叹:“可惜了,兰堂大哥有任务。”
“错过了多有趣的场面。”
冷血也望了过去,某个站在最高点的人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出乎意料的场景让他顿时沉默。
几秒后,这个成熟稳重的杀手如此宣判着。
“他会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
杀手举起了手机。
另一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汇聚于自身的人——棘刺——双目如同猎鹰凶狠、手持球杆摆出握剑时的刺击起手势、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但这无法改变他正团成球一样蹲在台球桌边缘的事实。
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是o口o的表情,他死命扒拉着棘刺的胳臂,“棘刺!棘刺快下来!”
不要以看似理智的样子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啊!你清醒之后绝对不会愿意回想你干过什么的!
而且这个把柄要是被青花鱼拿在手里你就完蛋了!
可惜此时的棘刺并不会听从这善意的劝告。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白色的小球,持剑的手稳如磐石,丝毫不为中原中也所动。
阿呆鸟已经顾不得这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杆了,他表情猥琐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逐坚定不移地掏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相机,将镜头对准棘刺,360度无死角拍摄。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中,是阿呆鸟痴呆般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在万众瞩目中,棘刺出杆了!
这是贯穿了所有意念的一刺!
咚!
细长的球杆直直钉在了台球桌上。
连同白球和八号球一起。
酒吧内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在这安静中羽毛落地都好似击鼓。
棘刺眨巴了两下眼睛,他看起来有些困惑。
那根可怜的球杆被竖起来,球杆上的两个小球正对着酒吧天顶吊灯。
于是所有人都仰头看着那两个球。
半响。
大张着嘴的阿呆鸟如此说道。
“哇——哦。”
中原中也思索道:“好像……”
“糖葫芦。”
一个声音这么说着。
这个答案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对对对!”
“没错没错,中华街的糖葫芦,跟我上次吃的一模一样。”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附和声又徒然停止,酒吧内再次变得针落可闻。
因为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这个首先提出答案的声音——并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
入侵者。
下一刻,惬意闲适的氛围顷刻冻结,所有人的武器骤然对准了陌生人的各处致命要害!
阿呆鸟从上衣里掏出来的砍.刀、公关官双手满.弹.夹的机关.手.枪、冷血打碎香槟瓶后尖锐的玻璃、外科医生的注射器、钢琴师缠绕其脖颈的钢琴线、中原中也泛着重力红光的拳头、以及——棘刺的糖葫芦球杆。
被严加针对的入侵者是一名身着蓝色西装的青年,此时此刻青年面对现在的场面脸上表露出一种天然的困惑。
“幽默的语言和行为能够加深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本机自认为以无比自然的方式加入了你们的游戏,所以我们之间应当已经跳过了陌生人的层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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