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柏跟带着新食物回来的Noa说了这个事。
Noa咚地放下小山一样的怪兽尸体,表示有可能。
‘你会什么?’
‘不知道。’
心音无法作假。
Noa仰着头,目光如炬,仿佛要贯穿依柏的首尾。
‘我、我也不知道啊,上次打架我都不记得了,但、但是小时候的确有个异常,无意识的迷惑别人什么的,总是有人认错种族,没有身体也会被认错什么的。’
‘「幻」?我不擅长。’
‘我也不会用啊,到死都没有派上用场的那种。’
Noa沉默一会儿,抛出另一个问题。
‘你会狩猎吗?’
‘……应该,不用吃东西也能活?’
依柏看着没有帕吉拉之盾的Noa双手拢在嘴边不动。
‘……听得到吗?’
‘什么?’
是只有“视”的短暂概念。
‘你活不了多久。’
‘为啥子?’
‘没有胆量又不敢狩猎,不会反抗又弱小。’
‘哈哈……低**是这样的,好诚实啊你。’
‘事实如此。’
‘所以随便把我放在啃不到地脉的地方不就行了?’
‘不行,你会破坏平衡。’
‘布什戈门你还包平衡生态文明的?我被吃了会对当地有什么影响?’
‘不知道。’
‘那又怎么了?’
‘我会感到孤独。’
‘沃靠。’
依柏抬头看看天,到处都是星球碎片,目测生物存活率极小,还有大概是老表或她爬过的条状痕迹。
‘不是,这宇宙就你和我了?不是这也没苹果树和上帝啊。’
依柏充分表达自己的疑惑。
‘还是说你活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全靠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并且用一句话学会和我交流的?’
Noa没有回话。
依柏已经慌了。
‘好了,我们都憋说话,我现在就开始无师自通悟技能。’
‘为什么?’
‘我严重怀疑你的思想出现了天大的问题。’
‘不是没有可能。’
‘对吧我就说,肯定是我的问题。’
依柏在心里两眼一闭,身体仰头就睡。
年轻就是好。
她让身体进入休眠期,全力配合大脑运作。
——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想法,只是为了拒绝Noa读心罢了。
在坚硬的限制里,小小的意识涨成气球,逼得头脑发疼,出现窒息的错觉。
呼……
咔咔咔……
依柏在朦胧中听见个硬物断裂的声音,意识逐渐放松上浮,睁开眼时周围已然充满泥土的褐色。
Emmm.
如果周围没有那么多机器就好了。
依柏的起身伴随着火花迸溅和机器失灵,大片大片的灰烟不要钱的冒,在一片混乱中,她很快起开了大部分身体。
脑后的头发一节一节全埋在地下,站在原地拽了一次又一次,像收拾电线似的一圈一圈放到手心。
幸好现在有手有脚。
把手臂全部绕上之后,大地发现啵地一声,一头“长发”尽数拔出。
依柏终于把视线留给赶来的人们。
还有他们带来的机器巨人。
是白扎基啊,真稀罕。
她满不在乎的放下头发走近机器扎基,那基本与Noa一般无二的外表逗得她想发笑,原来扎基就是这么来的啊。
依柏围着机器扎基转了一大圈,这原坯手艺还挺还原。
“沉默的巨人,吾名扎基。”
“额,祝你安好?”
这已经是她想出来最老的打招呼方式了。
看见机器扎基没有零帧起手,依柏差点没憋住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这古早扎基居然还是个懂礼貌的。
#早期诺亚盗版比正版更光明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但她是懂装的,第一印象不好以后那不就废了吗?
机器扎基伸着手,依着高层的话问道:“吾身上的能量来源于汝,汝?”
“世界的刻度,万物**的化身,可称我为「百」。”
机器身的扎基沉默片刻。
“汝也是被创造出来?”
“我不知道。”
依柏摇了摇头。
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正常生活。
依柏被脚下比蚂蚁还小的酷似地球人的人们请去面见统治者。
熟悉的跪姿,熟悉的请求。
依柏当场缩成人样跑到机器扎基身上去了,一听就没好事的请求有什么好去的。
坚决不踩有前科的雷。
至于扎基?
哦拜托,别忘了她的科学家专业,多实验总能留下来的。
毕竟扎基最初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巨人来着,就是用途她不太清楚。
机器扎基听着高层的指示,注意力不由自主放在胸甲掉出的一截黑色头发。
他是说还是不说?
没有相关指命。
有可能是和他一样被制造的雌性吗……
扎基自发产生了好奇的情绪。
接下来依柏渡过了一段大开眼界的新奇日子。
作为战争武器的扎基会去其他星球寻找资源回馈母星,反抗的全部突突,不反抗就交好交易。
突突人家出生点……真畜生啊。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
彩色森林中,依柏从缝隙中探出身子扯下一片比身体还大的粉色叶子,接着被扎基捏着放进天然树杈积成的水洼涮了涮再放回去。
扎基刚刚屠了某个守着矿石的怪兽族群,迸到身上的血有亿点多。
她拿着湿润的粉色叶子把藏身缝隙周遭血迹清理一遍,确认不会有血流进来,手背一抹额头,竟然有种收拾完屋子的成就感。
“百,汝介意血吗?”
扎基用一根手指轻松托着依柏来到眼前,问道。
“不喜欢碰到身上而已,要是不管味道会挺大。”
依柏把叶子放到一边拧了拧头发,简单脱个水。
“之前呢?”
“嗯?”
“汝以前也是如此?”
如此躲在“神”的身上观察世界吗?
依柏古怪的看他一眼,“我以前比他还大只。”
扎基感到了困惑和不安。
会死吗?
“力量枯竭了吗……”
现在好小一只。
“那你最好反思一下。”
扎·仿神巨人·基有被噎到,一时想不到如何回她的话。
毕竟自己也是“受益者”,让百变得这么小也有一份,占比还挺大。
“吾会补偿汝的。”他承诺道。
“不要光说不做,以前也有个家伙,明明有手有脚,犯错了却只会道歉。”
依柏抱手在心里cue了一回某希卡利。
“吾起誓。”
“我不信这个,实在点,给我东西,懂?”
“吾明白。”
穿着白长袖长裤的依柏啃了口叶柄,味道栓栓的,多汁但口感像鼻涕虫,报吃(不好吃)。
毫无留恋的丢掉粉叶子之后依柏就主动回到藏身之处,扎基的右边三角肌部分,盖上自己编的软草垫哄自己。
今天也是随扎基出征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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