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红茶佬放出来的是什么泼猴!怎么跑这么快?”
“这哪里是什么猫巫,分明是成了精的老鼠,特么的到处打洞!”
“司汤达你别拦我!今天晚上这猴脑我吃定了!”
原住民们骂骂咧咧的收拾残局,在心里把这个让他们加班的家伙骂了一百八十遍,本次任务都是临时抽调的人员,上级对他确实给予了足够的重视,连正在休假状态的超越者司汤达都被紧急召回充当领队。
让宝石王的手下镇守公社分部,也许是很严重的错误。
“分部并没有保存核心机密,这个优秀的煽动家破坏的只有资金链,他甚至没有焚烧这座具有艺术价值的木质结构尖塔建筑”,高瘦的超越者顺楼梯而上,神色平静,“如果你们大发雷霆,那就上了他的当了。”
公费又不是他在负责的事务,让莫里哀头疼去吧。
公社分部在特定节假日才对外开放,他们对此并不熟悉——除了司汤达。
“可是先生!要攻击总部他也没这能力啊,公社有五六位超越者呢!”
他不置可否,在长廊尽头从墙体上拿下一个暗格。隐藏的门缓缓打开,宝石的反射光一点点涌出来。下面垫着许多书卷账目,来自仓库和资料库。而这个小房间,是原本用于储存大战时的文案的。司汤达听到低呼声,是有人找到了一点特别的东西。
「超越者先生亲启:哈喽哈喽!我是你们口中的“猫巫”,我叫卡夫卡。
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是谁在看这封信。雨果先生?莫泊桑先生?司汤达先生?大仲马,或者小仲马先生?还是骑着瘦马的,我想到就会微笑起来的罗兰先生?儒勒·凡尔纳先生应当不会看到这封信,我刚了解到这位先生在出公差。
我当然不是暴徒或律贼式的人物,但由于受我的异能力的影响,全人类的苦难全方位地进入我的眼,我常常对这些苦难忧心忡忡,从而长夜难眠,心泪潸然。时代进步的潮流永不停息,几乎所有人都只关注那汹涌澎湃的潮头,却忽略了在所有人跑步前进时被撞倒的人。对于我的所做所为,虽罪大恶极。不具有普世价值,却是我的心之所向。
大战结束,似乎已没有能让我们慷慨激昂大声批驳的苦难源泉,但我做不到同情悲悯怯懦伤感,也不大呼时代不幸,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而是直接和他们一起经历,尽可能去帮助,直到力竭也不停息。
但是,我并不是在为我的行为辩护。
唔……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涉及到一些更高层的外交问题。但我保留了所有记录性文案,评论性的都付之一炬;留下了一些名号尚能考据的宝石,可以拜托您把它(他?)们寄回亲属手中吗?或是这些人有在天之灵,想必也会十分欣慰?
我只拿走了战时中央指令的卷宗。
也许我会做一些有损法兰西尊严却应该被揭发的正义之事,我需要知道,谁是英雄,谁是寄生虫。您能在这方面谅解我吗?
我将即将开始的活动命名为——
“大清洗”。」
司汤达忧郁的皱起眉头,这个叫“朝雾”的人把选择权给了他。
——但他是“七个背叛者”之一啊。
还有让他赌对了,司汤达是默许他的做法的。
“我会向上面申请分部的修复工作。”他问所有人,“都愿意吗?”
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后——全都举起了手。
“追随您的意愿。”
拉金毕竟是个经验丰富且对这里十分熟悉的优秀特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当“反叛军”联系到他时,朝雾也没推辞就接受了“领袖”称号。这些人也需要过渡期。
“拉金?菲利普?”青年收起卷宗,“你在忙什么?”
英国人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忙着在你的死亡作息里活下来。”
“倒也没有……”
“除了你抢了的我那块下午茶小水果蛋糕,你吃过东西吗?”青年提醒着他既定的事实,”你睡过觉吗?两天零七个小时二十分了,你一直在翻资料,找资料,打字——我是会死的。”
朝雾哑口无言。拉金又补充道:“我先前并不知道您是事业心这么重的人。”
“只是忘记了而已。现在我去睡一会儿,不用叫我,我要自然醒。”他懒懒的勾起唇,似笑非笑,“你要出去吃饭?”
“是的,需要帮你打包一份吗?”
“一份七寸的披萨,还要一份薯角和一份炸虾尾。”被扯了头发的那种渗人眼神又回来了,“但请不要加水果的,也不要拿酸奶薄荷酱…可以吗,拉金先生?”
“也许我来自一个现已灭亡的,始终没得到承认的玫瑰岛,也许我来自一个极东偏远的岛屿,也许来自一个更美丽富饶的国度?我已经记不清了,说不定我是异能体,那本好像无所不能的书才是本体?我分不清,我早就分不清了啊,拉金。”
这位“哨雁”先生相当沉静地直面了他的混乱,好像早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见过太多疯狂的天才,异能力这种东西,大多数异能力者其实并不想要的。
“没有人比你更像人了。卡夫卡。”英国人束起灰发,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女王的指示是,只要你想,我们可以让你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这条承诺永远生效。”
“哎呀,开个玩笑逗逗你,别当真!”青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快去快回!”
也许,很快,这里也将不安全了。
身为领袖的人似乎平乎无奇,黑发黑眼,站在啤酒馆中央。那些曾经的“奴隶”们入乡随俗端着大号酒杯,狂热的往前挤,营造出一种“传教”氛围。有人架起摄影机,还有人摊开纸准备记录。
“感谢诸位的到来!请大家不要拥挤!”朝雾开始他的公开讲演。
[不是魏哥你怎么在这儿喝闷酒啊?]
[靠, zw是对酒馆有什么执念吗哈哈哈]
[要在这么多普通人面前聊什么?]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今天,我要谈一些遗留问题,关于‘英雄’。”
“经过一些内部渠道,我得到了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作为战时主力的在法异能者们有四成牺牲在最前线,而其中的一成被诬蔑为背叛,一成的家人亲属没有得到慰问金和烈属待遇;在剩余六成活下来的人中,一成隐居起来疗愈自己受过的伤痛,两成人在外流浪,这片土地已经不承认他们对这里的满腔热爱,最后三成人,依旧做着超规格的工作。”
“说实在的,是异能者成就了法兰西的辉煌。”
“这是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作为‘强者’的异能团体,并不拥有合法权利。更有甚者,只是政落们手中随意把玩的棋子,可以为了微不足道的利益而被放弃。”
“今天,我在这里,是为了沉默着的少数群体而发声。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声‘你错了’,然后挥舞大棒——就能解决的。也许十年,二十年,我们踏在他们身上的脚还会更加用力,但不是前进,而是原地踏步。”
“例如两年前的冤案之一,福楼拜先生还在监狱呻吟流汗。”
“WW2225那不勒斯站,以安德列·纪德先生为首的军队接收到的两封指令相反的电报。”
阴暗的角落里,颓废男人停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劣质酒。
“当局确实撤消了对纪德先生的通辑令,在三天前。我知道我现在说的总会被他听见,所以,我想对他说的话是———”
“不要返航!这里不是家!!!”
(啤酒馆暴动(bush)。主要目标:赚钱√次要目标:拐魏哥,捞纪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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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世间欢喜消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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