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哈？！”
不论是作为五条家的六眼神子，还是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都是没缺过钱的，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现代社会里没钱寸步难行。
除了暂时没考虑到的基础的住宿穿衣问题，单只没钱购买甜品就已经是不可承受之痛了。
不过很快，五条老师又恢复了平和。
“琉斗，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作为Great Teacher Gojo的学生，你应该要交学费吧。”
有道理，然而......
花开院琉斗点了点头：“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但是......作为咒灵的我是不需要钱就可以活下去的，而五条老师现在是受肉没错，可也有和人类一样的生存需求。”
“换句话说，虽然问题是我造成的，但要面对问题的还得是五条老师您。”
五条悟挑起眉头。
花开院琉斗当即收起了多少带点幸灾乐祸的语气：“也不一定！”
为了避免再来一场体术训练，他语气真诚地解释道：“考虑到生而为人的道德底线，我是从一栋写字楼的天台找了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正在跳楼自杀的倒霉蛋做咒物的容器。”
“至于容器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绝症，职场霸凌或者为情所伤之类的问题才跳楼自杀的呢！”
“总之，我们还是先去研究一下原主的身份背景吧。”
·
怎会如此！
挂着‘藤井家’门牌的一户建普通民居内。
看着五条老师背景里已经开始往外冒的鬼火一样的咒力，花开院琉斗不禁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医院里好好挑一个有钱且快要无可救药的绝症患者了。
——说到底也是没想到一次就成功，多少抱着耗材而已的想法没太用心......
“琉斗~~~~~”
虽然声音是的带波浪线的，但这波浪线分明是阴间符号。
而且很快，五条老师就说出了更糟糕的发言：“老师我饿了~~~~~”
花开院琉斗开始有点汗流浃背了。
受肉身体的原主名叫藤井健一，名字普通到显得老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池面。
黑发蓝眼，身高183。
当然，比不过五条老师。
藤井健一时年21岁，在读大学生，父亲藤井太郎不久前失业，母亲也在前段时间因一起意外事故去世，再加上房屋贬值以及每月要还的靠打零工绝对支付不起的房贷，父亲藤井太郎直接带着所剩不多的存款离家出走了，目前杳无音讯，可能已经自杀也可能改头换面以躲避债务和其他责任。
至于花开院琉斗为什么知道嘛，那是因为藤井健一父亲离家出走时候留下的信件就在桌上。
——除自己要离开之外，还包含了大量抱怨高昂的大学学费拖垮家庭以及儿子不懂事没有勤工俭学，且还在生活费上向家里伸手，成绩却很一般没有前途的内容。
对此，五条老师是有不同意见的。
“也没欠很多啊，本金利息加起来也就五千万日元，又不是美元，每个月也只要还二十五万，一件衬衫的价钱而已。”
然而在大部分普通正式工月平均工资也只有三十五万日元左右的当下，这确实已经是无法负担的债务了。
所以虽然藤井健一没有留书，但自杀的原因也基本可以确定为背负了以他的能力无法偿还的巨债，于是感觉走投无路遂选择跳楼。
总之，是因为贫困潦倒。
想到这里，花开院琉斗干脆转身朝厨房走去：“食材的话，我看见有牛奶，面粉和鸡蛋，加上调料，应该多少能做点吃的。”
靠着无为转变把自己当万能工具用的能力，花开院琉斗很快就端着一碗鸡蛋布丁和用电饭锅装的鸡蛋糕出来了。
“......来吃。”
虽然有省略某些想说但明显超过了不礼貌程度的垃圾话，五条老师还是很好地体会到了花开院琉斗的伸爪子意味。
不过比起教育学生，他现在更倾向于填饱自己的肚子，于是便只意味不明地再次挑了挑眉，接着就把注意力给到了食物上。
“品味好差。”他吐槽道。
在此之前从没缺过钱的五条老师吃的甜品大部分都属于摆盘颇具有艺术性的类型，即便是打包的那也基本是过度包装的典范。
而眼前用饭碗装并且简单粗暴地插着一把勺子的布丁和没有脱模而是简单粗暴地用电饭锅装的鸡蛋糕......
显然是超过不会摆盘范畴的故意敷衍。
花开院琉斗不以为意地耸肩：“我们直男就是这样子的。”
“比起这个，现在可能还是想一下怎么赚钱比较重要，厨房里的食材不多，就算不考虑搭配也撑不了一个星期，而普通的打零工肯定是不可能的。”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之后，他又停顿了一下，“诅咒师的话......五条老师你有知道的中介吗？或者六眼能找到相关人员吗？”
“现在不是六眼。”五条老师边吃边反驳。
一般来说，咒物受肉之后是会继承原本的所有术式和特殊体质的，而与此对等的则是，一旦咒物受肉完成也没法重新变回咒物更换身体了。
但五条老师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既不像是羂索那样有特殊术式可以随便自己更换身体，也不像大部分咒物那样受肉之后没法反悔。
他目前处于一种介于两者之间，并且可以转化成后一种情况的状态。
五条老师解释道：“如果彻底受肉的话，这具身体会完全被我同化，包括眼睛也会逐渐同化成六眼，但我现在没有彻底受肉，所以只能使用这具身体的生得术式以及我原来的无下限术式和反转术式。”
“也就是没办法靠六眼收集信息？”花开院琉斗立刻抓住了重点。
五条老师毫不在意地摆手：“就算可以我也不准备去做诅咒师，本质上和咒术师一样都是靠战斗赚钱而已，那也太无聊了。”
显然，五条老师并没因为暂时贫困潦倒的经济状况而产生危机感，他只是因为失去了甜品自由而短暂的感到不爽。
“比起那个，我还是想去体验大学校园生活啦，清纯男大学生什么的。”说到这个的时候，五条老师已经吃完了量大但对他来说不算管饱的简单甜食，撅着嘴巴抬头看向花开院琉斗，“至于赚钱，交给琉斗就可以咯，眼前的琉斗是分/身吧，琉斗可以分很多个出来吧。”
“既然琉斗不介意捡跳楼自杀的人做受肉的容器，那找作恶多端的帮派分子劫富济贫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反正普通人看不见咒灵，很方便哦。”
啊这......
很有可行性，但是......
“不要。”花开院琉斗拒绝。
他明明是想让五条老师解决羂索，然后自己坐享其成安逸度日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被支使得团团转了？
想到应下之后沦为伊地知二号甚至加强版被压榨劳动力和剩余价值的可能性，他的神情就不由变得沉痛了起来。
反正五条老师就算没有六眼也可以吊打自己，不可能活不下去。
至于羂索......
五条老师总不会让挚友再走上绝路，他是不可能放过羂索的！
想到这里，花开院琉斗不由显露出胜卷在握的得意。
“抱歉啊，五条老师，维持分/身的咒力......”
他的鬼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砰——砰砰——”
两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帮派分子的男人敲响了一户建的大门。
“姓藤井的小子！开门！赶紧的！”
因为没得到回应，敲门很快变成了踹门，其中一人更是拿着油漆桶往门上泼油漆。
“喂！既然你爸跑了，债就该你来还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红色油漆在门上泼成了大大的‘×’号。
“看在你有张不错的脸的份上，老大还给你指了条明路，Night Tokyo那边缺人，运气好的话，你的债说不定干几个月就能还完。”
好惨啊，受肉身体的原主。
原本准备跑路的花开院琉斗闭上了嘴巴，没什么真情实感地想道。
比起在泡沫经济破裂的时代浪潮之下惨得千篇一律的原主，他果然还是对五条老师的应对比较有兴趣。
而本来兴致缺缺，并且不时用危险眼神扫视花开院琉斗的五条老师，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来。
“Night Tokyo是那种地方吗？！”
*
所谓那种地方，指的是歌舞伎町的Host Club，男公关俱乐部。
虽然包装出了不同样式和口味的蜜糖的表象，但实际上这些Host Club散发的咒力多得惊人，也时常有在歌舞伎町祓除咒灵的任务。
不过因为幕后的帮派社团对这心知肚明的缘故，歌舞伎町一带的咒灵基本都在还没成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被祓除了，所以也轮不到特级咒术师前去处理。
总之，虽然对Host Club本质上是陷阱而不是蜜糖有大概认知，但在《夜王》以及其他影视动漫作品的影响下，五条老师对这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尤其是......以现在这种以前无论如何不会有的角度去打卡。
这不是超有意思的吗！
*
五条老师朝花开院琉斗眨了眨眼，打开大门。
“现在走吗？”他问。
这不就有现成的劫富对象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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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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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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