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Lupin,要是问我有什么收获?
啊,既没掌握和心眼子八万个的陀总如何交流,也没明白这(屏蔽词)的世界是怎么回事……
这让我有一种挫败感。
我应该明白了什么才对,但是我究竟应该明白些什么呢?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横滨街头,看着看不到星星的天空,有什么压着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走到桥头,慢慢蹲了下来。
那个不记得的大哲学家是不是说过蹲这种姿势会让人更有安全感?其实只是我单纯的感觉很累而已,物理意义上的。
没开玩笑,我今天经历了铁人三项。
昨天晚上和森先生尔虞我诈……我以为我不会再提到他了呢。
昨天晚上和没品秃头玩夜游医院,凌晨就坐上飞机和大文豪探讨人生哲学,一下飞机直接进入机场大逃杀,主打一个速度与激情并存,到了晚上还要和陀总进行脑部按摩。
我今天吃饭没?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二次元是这样的,只要不想到吃饭问题,那你是不会饿的,想到了你再不饿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搓了搓手臂,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冷啊?
这到底什么季节啊?
混乱的时间线滚出霓虹!
难怪陀总穿那么厚,他居然不是一直穿那么厚吗?
“患者患有严重的认知障碍,对于时间和季节的认知存在问题,还有严重的进食障碍……”
我已经能想象精神病医生对我的判决了。
“噔——”
有人往我面前扔了一个钢镚。
我这么像一个乞丐吗?
我把脸从臂弯中探出来,看了看面前的水泥地板,啊,是不是应该憋出一个文艺的描述啊……
这时候就该下雨,然后我就会像丧家之犬一样无处可去了。
(屏蔽词)的人生。
下雨了。
果然是二次元吧,因为只有二次元才会出现说下就下的雨。
雨水会打湿我的头发,我的衣服,让我体验入水的感觉,头发会变成一根一根的黏在我的脸上,衣服也是。
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却迟迟没有等到雨水落在身上。
有人在撑伞。
我抬眼看去。
“有什么在响。”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好很多,至少没有暴露我没吃饭的情况。
“什么?”
带着圆框眼镜的男人举着伞,为了不被雨淋到,他就站在我面前。
“bgm啊”
我抬起头看他。
男人的疑惑溢于言表,但是他似乎放弃了理解我在说什么,“太宰治,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为什么举着伞出现的人会是安吾啊……”我站了起来。
“你的语气里为什么充满着嫌弃啊……”坂口安吾将伞举高,“还给你挑上了。”
我看着坂口安吾面无表情的吐槽。
“你现在不把我当港口mafia的首领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一向认为,人一旦脱离了工作场合,是可以拥有第二个身份的。”
“港口mafia首领是终身制诶……”我摊了摊手。
“那应该去劳动局投诉。”我和安吾行走在路上,“更何况,在前任首领出现示众的那一刻,这就已经是个伪命题了。”
“可恶,已经在嫉妒森先生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家吗?”坂口安吾停住了脚步。
“A secret makes a man man.”
“秘密让男人更有男人味?”坂口安吾挑了挑眉,“你这也抄的太明显了吧!”
“喂喂,我模仿的可是当红明星克丽丝·温亚德啊!”我抱着手臂,“去安吾家也不是不行啦,毕竟我也没地方去嘛!”
“不要说得好像是我求着你去啊!”我怀疑他很想把雨伞上的水浇到我身上,“首领都没有住的地方,港口mafia也太逊了吧!”
“是啊,港口mafia真的太逊了!”我在一旁义愤填膺,“异能特务科工作待遇怎么样?”
“……工作就是(屏蔽词)。”坂口安吾用一句话表达了广大打工人的心声。
过于轻松了。
我和安吾的对话过于轻松了。
这果然是什么陷阱吧?
什么我一旦踏进去,就会发现自己被耍了的陷阱。
想想也是,异能特务科的精英怎么会闲的没事来找港口mafia的首领呢?
“你在想些什么啊?你看不出来我是顺路的吗?”坂口安吾看起来真的很无语。
“所以,”我看着他,“是命运让我们相遇?”
“我从不把人生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命运上。”坂口安吾举着伞,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我认为生活中的一切相遇都是计算与巧合的结果。”
“如果有人安排一场相遇,会怎么做呢?”我放下双臂。
“像巧合的算计。”坂口安吾回复,“我和你的相遇对于我而言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巧合,我的下班时间很不固定。”
“路线固定对吧?”我转头,眼神冰冷。
“非要告诉我,你是故意遇到我的吗?”坂口安吾的表情变得公事公办。
“我有求于人嘛~”我笑着从他手上抢过了雨伞,蹦跶进了前面的水坑。
坂口安吾被雨浇透了,他的头发塌了下去,圆框眼镜上布满了水珠,水顺着脸颊流进衣服里,一丝不苟的西装黏在身上。
像极了一条,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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