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人堆里,安夏被一位成熟型男大叔护在身后,越过对方健硕的肩膀,她看到在东京塔周围盘旋的银灰色小型飞机有些无语。
不是,谁家好人一言不合扫射东京塔啊?
我真的很怀疑你们东京的治安啊(指指点点)
要说她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遇上这样的事情,时间倒回到一天前。
以热心市民的身份再一次举报情况,安夏被某只卷毛警官假公济私的以“辅助办案”为由叫出了门。
当然也有一方面她看到夏凖有些别扭的原因在,那家伙自从成年之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每次靠近都莫名其妙的让她心慌。
想不通心慌的理由是什么,她干脆出来散散心放空一下大脑。
坐上松田阵平开来的马自达,安夏莫名有一种马自达开马自达的荒诞感憋不住一点,松田阵平见状挑眉:“怎么了?”
“马自达?”
“嗯?”
他下意识回头,只看到小姑娘像个发现了什么好玩东西的小仓鼠,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在那笑得欢快。
算了,想不通对方在笑什么,但松田阵平的唇也不自觉的上扬。
这不是很喜欢我嘛——
顺手给发来关心的萩原研二回复自己这边很顺利,松田阵平往后一靠耸了耸肩轻咳一声道:“坐好。”
上车就立马系好安全带的宋安夏:???
当我打出这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警方早已派人将嫌疑人都密切监视起来,松田阵平与其说是来找宋安夏辅助办案,不如说是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那么多消息的,但万一被人知晓了是她泄露的风声她大概率也会被其他人盯上,也因此他主动争取了保护她的机会却没有选择对她实话实说。
小傻子自己开开心心的就好了,毕竟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比当初又疯又倦的样子要好得多。
说起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为什么当初自己会在对方抓住自己的衣领之后乖乖的和对方走了。
大概就是因为她的眼睛。
经常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世人写眼睛,总爱以此来凸显出那人的个性与情绪。
人和人的初次见面,乍一眼是脸,实际上是眼睛。
安夏的眸色特殊,是鸢尾花的颜色,偏偏没有看人的时候又好像笼罩了一层雾在上面,显得她的眼睛带着几分冷感和疏离,又在对方笑起来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意外的娇憨可爱。
但松田阵平当时的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在大夏天的喝了一罐冰汽水那样的感觉将他的脑袋浇了个清透,也因此带来一阵清凉。
当然这也只是夸张的说明,彼时对方的眼中只有在提到小凖这个名字时会浮现出些许光亮,在其他时候,更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好像下一秒就会原地消散。
哪怕从飞机上尝试危险动作,她也不见半点害怕,反而像是自由的飞鸟般如鱼得水。
有点疯。
大概是出于某些警校时期就一直有的救济心理?又或者是从对方的身上恍惚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影子,他选择了顺应对方,反倒因此上了心。
可惜大小姐记性不好,再次见到他就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
两人先是一起去吃了午餐,然后松田跟在安夏的身后当起了拎包小哥。
去商场之前的松田:区区逛街,拿下。
去商场之后的松田:此等酷刑,地狱!
全身可以挂袋子的地方都挂满了袋子,艰难的将自己的脸露出来,松田阵平暗自磨牙:“你是故意的吗?”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偷笑的样子!
“咦,甜甜啊,你这样是不行的哦。”
安夏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脸上摆出露出坏笑:“是谁之前说的区区逛街,你绝对可以逛完之后再带我去东京塔溜一圈?”
松田:...
“是我们松甜甜同学哦~”
“什么松甜甜啊...”
松田阵平有些无奈想要伸手按安夏的头,苦于购物袋的限制只能就此作罢。
“你给我等着。”
“好哦,我等着甜甜的呐。”
趁着松田手不得闲,安夏可劲的逗人,看人一副要炸毛又忍住不发作的样子轻咳一声憋回笑意。
“姐姐我心情好,你右手边的袋子待会记得带回去哦。”
“哈?”
松田阵平茫然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上挂着的五六个袋子,之前宋安夏带着他一直逛,逛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恍惚究竟去了哪些店了。
现在隐隐约约一看,只能看到黑色的衣角。
送他的?
炸毛的松甜甜一下被顺毛,强行压下自己上扬的唇角将头转到一边:“知道了,小麻烦精。”
对松田热衷取外号的小习惯早已免疫的安夏将对方的话当做夸奖,得寸进尺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很硬。
“欸,你们警校出来的都是这样的身材吗?”
她惊讶的话在下一秒就被自己否定:“不对,目暮警官看起来就胖胖的很和蔼的样子。”
对方这肌肉密度可比她点男模看到的身材要硬核得多,起码安夏猜测对方宽松衣服下肯定有一具荷尔蒙爆棚的好身材。
停,再想就不礼貌了。
嘴上说着麻烦,松田还是耐心的给安夏当搬运工,直到袋子被赶来的管家带走,安夏转头看向正在活动手腕的松田双手张开。
“怎么了?”
想让他抱她吗?多大了还撒娇...
也不是不行。
松田口嫌体正直的将手张开,安夏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不是说背我去东京塔吗?”
“愣着干嘛?蹲下呀。”
戴着墨镜的卷毛警官看不清神色,但通过他抿紧的唇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主动靠近,伸手将人轻松抱起,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安夏下意识搂紧对方的脖子,却也错过了对方唇角的笑。
抱着人颠了颠,如愿看到对方下意识抱得更紧,自觉大仇得报的松田警官抬起头扬声:“出发。”
又不是去打架,你咋一副要去打群架的架势啊?
久违的觉得羞耻,安夏默默将脸往对方脖颈一埋装死。
只要看不到我,尴尬就追不上我。
被人一路抱着到东京塔,安夏一整个佛了。
还不等她欣赏这个标志性建筑,松田警官被抓壮丁去到顶楼拆弹,安夏则在另一边闲逛。
说是闲逛,实际上是周围都是巡逻的警察,为了排除嫌疑,大部分人都被集中到了一处。
然后安夏遇到了一位儒雅帅大叔,对方开了一家酒吧,内部流行jazz-hop,每周五晚上都会进行表演,对方还邀请她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因为对方身上沉稳的气息让她有些安心,安夏干脆就缩在了对方身边等待松田结束。
结果就在下一秒,尖锐的爆鸣声响起,连带着尖叫声,哭喊声,离得最近的西门直明将她护在身后安夏在夹缝中看到东京塔之上,不知道从哪来的直升机舱门大开,在光下显得刺目的银色长发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还不等她感慨对方发质良好,下一秒那人举着枪就对着东京塔轰炸起来。
不是,您这是在拍什么战争片吗?
安夏觉得离谱,安夏不理解并大为震惊。
那疯批银发男对着塔轰炸一圈,安夏莫名眼皮一跳,担心起了上去的松田阵平。
咱们马自达总不能经受无妄之灾被殃及池鱼了吧...
抱着几分迟疑和担忧,安夏悄咪咪的准备往上,下一秒被人拉住了手臂。
“外面太危险了,安夏小姐还是就在我身后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想要解决危险才打算上去的。
目光突然变得呆滞,在她的视野中,这座代表着东京的标志性高塔从中间倒塌,隐隐还可以看到有人从里面掉下来摔了个面目全非。
嘶——
画面引起高度不适,安夏想申请未成年人保护。
申请是申请不了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龄现在究竟几岁,不过帮忙解决问题倒是可以。
毕竟她小夏,缺什么都不会缺钱。
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安夏的目光锁定在塔上能力运转。
松田...松田...
人究竟在哪?
被遮挡之后能力作用的难度大上许多,更何况她想看的还是被遮挡住的特定的人。
太阳穴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安夏咬住口腔里的软肉,强撑着继续。
看到了!
在她的视线中,属于松田阵平的过去和未来铺展开来,最终凝结到一处。
独属于现在的时间节点。
蓬松的黑色卷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侧,他的脸因为高强度的集中注意显得面红耳赤,隐隐头顶还在冒着白气,看起来整个人快要烧开了。
终于将手上的炸.弹拆除,他眉眼微微舒展开来,意外的看到窗外的直升机。
警惕的找到掩体,眼见着那银发戴着大礼帽的疯子对着塔内扫射,松田阵平微微咬牙,通知着分散的警官们撤退。
但凡是总有意外,明明快要撤走的他恍惚间听到了哭声,然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捧着炸.弹哭得人都要抽过去的小孩子。
安夏:呼吸骤停。
我就说你们东京真的大有问题吧!
今天的霓虹,依然很核平呢(撒贝宁吸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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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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