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半房间里摆的的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各种糖果:吹宝超级泡泡糖(它能使整个房间充满蓝色风铃草颜色的泡泡,几天都不会破灭)、奇异的碎片状的毛毛牙薄荷糖、小巧的黑胡椒小顽童(“为你的朋友从鼻子里向外喷火!”)、冰耗子(“听到你的牙齿打战和咯吱咯吱的声音!”)、形状像蟾蜍的奶油薄荷糖(“真的会在胃里跳动!”)、松脆的糖羽毛笔和会爆炸的夹心糖。
店铺深处,一座巨大的砖炉正熊熊燃烧,把十月的寒意一扫而光。空气中弥漫着烤饼干和纯糖的香味,那种让人几乎有些难以承受的甜腻,正是好的糖果店特有的气息。加布里埃尔努力从一群比他高得多的赫奇帕奇中挤了过去,看到砖炉旁的角落里挂着一块招牌(“不同寻常的口味”)。他和迪安、西莫一起站在这块招牌下面,仔细端详着一盘有血腥气的棒棒糖。
“唔,这是给吸血鬼的吗?”迪安说。
“也许可以带一点回去给哈利。”加布里埃尔思索道。
“那这个怎么样?”西莫问,把一罐挤成一团的蟑螂塞到他们俩鼻子底下。
三个人发出了狂笑,然后买了很多的蟑螂堆。
迪安拆开一个酸棒糖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问:“接下来去哪?”
“我们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好吗?”加布里埃尔立刻建议道。于是他们穿过马路,几分钟以后,就进了那家小旅馆。
三把扫帚酒吧和蜂蜜公爵一样拥挤嘈杂,光线昏暗却温馨舒适,弥漫着面包和麦芽酒的香气。他们找了个角落的隔间,舒舒服服地窝了进去。窗外金色的树叶和阳光婆娑洒落。一个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女人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那是店老板吗?”西莫问,“她很漂亮。”他加上一句,脸有点儿红。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加布里埃尔在脑子里努力回忆对方的名字,乔治和弗雷德曾和他介绍过她。他也笑了起来,推了推西莫得胳膊肘,“那你去叫酒,好吗?”
加布里埃尔和迪安走到房间后部,靠近的窗子的地方还有一张小桌子空着,更棒的是离壁炉也很近。五分钟后,西莫回来了,拿着三大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
“嘿!霍格莫德周快乐!”他高兴地说,举起他的大杯子。加布里埃尔跟着大大地喝了一口。入口如温热的香料奶油糖,顶上还浮着一层厚厚的奶油泡沫。这是他喝过的味道最好的饮料,而且这酒似乎让他从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了。
“这太美味了。”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又凑在一起干了个杯。
他们也去了那家出名的整蛊魔法道具店——佐料笑话店,坐落在霍格莫德村的中央。店内一层中央有一个类似于管弦乐的道具,里面便可以放出五颜六色的气球,气球飞天后便会一段时间后自动爆炸,放出烟火。加布里埃尔实在是太喜欢这里了,并且有点怀疑自己和韦斯莱双子是否真的能设计出比这里面的产品还要更有意思的东西。他在这里面采购了一些恶作剧和变戏法用的材料(没有买很多是因为知道乔治他们也会来买),包括大粪弹、打嗝糖、蛙卵肥皂和一个咬鼻子茶杯。
“看,”加布里埃尔说,“我们也给你带了!。”
一大捧蟑螂堆里面混着小部分糖果暴雨似的落到哈利已经堆满糖果的膝上。这是薄暮时分,加布里埃尔和迪安西莫才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坐在里面,不过可以从被冷风吹成粉红色的脸上看出赫敏和罗恩也才刚刚回来。每个人都神采飞扬,看上去好像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一阵子。
“多谢,”哈利说,捡起一只蟑螂团子仔细凝视了一下,露出一个纠结的微笑。
把礼物给了哈利之后,加布里埃尔他们三个就先一步跑下楼到礼堂里去参加晚宴。礼堂里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食物是精美的,就连所有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样食物都要了第二份。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格兰芬多院的差点无头的尼克成功地重现了他当年被杀头的情况。
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跟随格兰芬多的其他人沿着通常的路线一起去到格兰芬多塔楼,他们在聊下次一定要去德维斯和班斯看看。但是等他们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时,却发现走廊里挤了许多人。
“怎么都不进去呢?”西莫说,他慢慢长大嘴打了个哈欠。
加布里埃尔踮着脚试图越过人头向前看去,那张肖像画好像是关闭着的。
“请让我过去。”珀西的声音,他从人群中神气地走出来。“干吗堵在这儿啊?你们大家总不见得都忘了口令吧——对不起,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人群静了下来,是从最前面开始安静下来的,所以这就像一阵寒流在走廊里散布开来一样。他们听到珀西说话,声音突然尖起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出什么事啦?”金妮说,她刚到。加布里埃尔伸手揽住她,他们肩并肩紧紧靠在一起为对方增加勇气。
邓布利多教授叫所有的格兰芬多院学生都回到礼堂去,十分钟以后,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等院的学生也来了,这些学生都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邓布利多教授对学生们说,这时,麦格教授和弗立维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我想你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处站岗,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留在礼堂负责管理。出了任何事马上向我报告,”他向珀西加了这一句,珀西一脸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个幽灵带话给我。”
邓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离开礼堂,又说道:“哦,对了,你们会需要……”他随意一挥魔杖,长桌就都飞到礼堂的边上,靠墙站好了;再挥一下,地面上就铺满了成百个紫色的睡袋。“好好睡。”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出去时随手关上了门。礼堂立即响起了一片兴奋的嘤嘤嗡嗡的说话声。
“大家都进睡袋!”珀西大声叫道,“快,谁也不要说话了!十分钟以后熄灯!”
“来吧。”迪安对加布里埃尔和西莫说,他们抓过三个睡袋掩到一个空位上。旁边正好是一群高年级的赫奇帕奇,里面就有塞德里克和他的舍友。
他们都利落的爬进了睡袋。
“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埃尔?”塞德里克就坐在加布里埃尔旁边,昏暗的灯光下他立体而深刻的五官更像是雕塑,伸手轻轻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后背。
“我们入口的画像遭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恶意破坏。”加布里埃尔说,他的声音里还有一点点颤抖,“就是胖妇人肖像画,你见过的上次。”
塞德里克点点头,用手抓住了面前格兰芬多细瘦到只有薄薄一层皮贴在骨头上的手腕。
“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迪安补充道,“她躲到了其他地方去,皮皮鬼就和我们了凶手。”
“他怎么进来的呢?”塞德里克那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舍友问。
“我们也不知道。”西莫说,“说不定他知道怎么潜形,就是从稀薄的空气中显现之类的。”
“很可能是化了装进来的。”另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说。
“要不然是飞进来的?”迪安说,“降落到猫头鹰棚屋,然后走上来。”
“这些都不可能。”加布里埃尔和塞德里克同时说,他们对视了一眼。塞德里克继续说,声音平缓有力,“因为霍格沃茨不仅仅有墙壁的保护,城堡还被施了各种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进来。光潜形是进不来的。”
“而且化装是绝对不能够骗过那些摄魂怪的,他们不是靠容貌而是靠灵魂来识别每个人。”加布里埃尔小声补充,“这些家伙守着每一处入口。要是他飞进来,它们也会看见的。”
“现在熄灯!”珀西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惟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在这种情况下,加之礼堂里仍旧到处是耳语声。
每小时就有一位老师在礼堂里出现,看看是否一切平安无事。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加布里埃尔也停止了和塞德里克没完没了的讨论,终于睡着了。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坏的肖像第二天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一头肥肥胖胖、有深灰色斑纹的矮种马刚从容轻松地跳到草上,正在若无其事地吃草。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甲胄的矮胖骑士就发着当啷当啷的声音进入了画面寻找他的矮种马。从他金属膝盖上所沾染的青草污渍来看,他刚才从马上摔下来着。
“啊哈!”他大叫,看到了单肩背着书包下课回公共休息室的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胆敢闯到我的私人领地上来的恶棍是谁?竟然讥笑我的偶然捧跤吗?拔剑,你们这些无赖、狗东西!”他们惊讶地看到这位小骑士从鞘中拔出剑,开始猛烈地挥舞起来,并因狂怒而上下跳跃。但那把剑对他来说是太长了,幅度特别大的一招使他失去平衡,于是他脸朝下跌在草地上。
“听着,”迪安趁这骑士疲惫不堪时说,“口令是吉星高照,现在先放我们进去吧。”
“我早就改了!”那骑士又抓住了剑,用剑支撑自己爬起来,但那把剑深深地插进草里去了,尽管他用全力去拔,却拔不出来。最后他不得不噗的一声又坐到草地上,把面甲推上去,擦他那满是汗水的脸。“除非你们能战胜我!”
“你是不是疯了。”加布里埃尔麻木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一天之内,你已经改了两回口令了。
“他真是疯了!”西莫生气地去找珀西投诉,“我们就不能换个人吗?”
“别的画都不愿意干这份差事,”珀西说,“被胖夫人遇到的事吓坏了。卡多根爵士是唯一挺身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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