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献给文达的玫瑰花

利沃夫是一座古老的边地城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波兰统治着,在18世纪伴随着瓜分波兰的狂潮,被划分到了奥地利,成为它治理下加利西亚和洛多美里亚王国的首府,因此他也拥有一个德语名字:伦贝格。

随着一战结束,它又重新回到了波兰的控制,但维也纳分离派、新艺术运动和装饰主义运动艺术家们在这块曾经属于奥匈帝国后的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设计。除此之外,这里保存着大量文艺复兴、巴洛克风格、和新古典主义的建筑,不同时期的艺术创造叠加在此地,就像象征着这片土地不断被人争夺着的历史。

我来这里是为了寻访一位老人。在某段时间内,她曾经是最接近某位已经逝世二十余年老人的人,经手了无数血腥和罪恶,然而居然得以安享晚年乃至活到现在,在故乡终老。这听起来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她就是做到了。现在的利沃夫大部分人讲乌克兰语,但也有很多人讲波兰语,一小部分人操着俄语,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还讲着那门自己童年使用的语言,但她还是固执得生活在这里。

文达罗齐尔。

她当然是一个老人了,即使巫师们往往比麻瓜长寿,但曾经的青春和美貌早就逝去,但更坚固的那些东西显然还留在她的身上。悬空的茶壶往杯盏里续入暗红色的茶水,以蔷薇为姓的夫人扬眉抬眼,苍苍白发衬得青灰色的眼睛摄人心弦,“我说过我不接受任何采访——也不会谈论任何和那两位有关的往事。”

“我不是为了那两位的往事而来。”我伸手进斗篷的内袋,显然是一位足够有力的介绍人保证了我被这位小姐接待,我能够迈进这道门槛的理由是替那位古董商来送货。这位小姐订购了一件古董彩色玻璃台灯,非常稀有,产于一百年前,而买它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她原来的那盏坏了,“我带来了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

我确定我把手伸进斗篷里那一瞬间如果拿出来的是魔杖的话我已经毙命当场,但我递给她的只是一封信。

很普通的一封信,装在牛皮纸信封里,之前被塞在某本厚重的古书里,因此被压得很平很平,好像只有一张纸那样的厚度。

她开始微笑了,涂着深蔷薇色口红的嘴唇,现在尚且有这样摄人风华的人,不知道年轻的时候会有多么意气风发,啜饮权力好像啜饮酒,“你发现它了吗?难道这是一封没有拆封的信?”

“其实只是一封推荐信。”我有点无奈的回答,“年代没有那么早,而且内容无关紧要,所以收件人可能看完就把它随手夹进了书里,而寄件人也没有给它用阅后即焚咒。”面前的人,推荐莉莲安珀,专业阴尸研究者,担任1985-86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席,口气熟稔,笔迹流丽。

“所以他们现在终于有钱雇人来整理他的遗物了?”罗齐尔小姐啜了一口茶。

“原来的图书管理员退休了,他们选择了我当这个职位的继任者。”显然参与整理《霍格沃茨新闻周刊》的我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而我也确实对记者工作有些厌烦了,孩子也稍微大了一点,那么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封信的收件人是阿不思 邓布利多,显然。他过世以后藏书只是整体在图书馆里设立了一个藏书室,拥有比**区更严格的出入条例,显然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只是从校长办公室搬到了这里,而尚未有人腾出手来整理。

这也是我成为霍格沃茨图书管理员后接手的第一个任务。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罗齐尔小姐嘘了一口气,“或者你知道了什么想向我求证?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是个拉文克劳。”

我显然是个拉文克劳,我青铜与蓝色相间的围巾就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但与此同时我还是一个整理翻阅过所有从诞生以来所有《霍格沃茨新闻周刊》的人。

“您曾经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我叹口气,希望她不要把我面前的茶水变成有腐蚀性的强酸,泼在我脸上灭口,“或者说,您是邓布利多带的第一届学生里他最喜欢的那个。”

“嗯,那你也应该是知道,我是个斯莱特林了吧。”她跟我眨了眨左眼。

我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全身麻木,无法动弹了。我感到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意识到是那杯茶有问题,但是我在来之前含了一小块牛黄在舌头底下,并且是亲眼看着罗齐尔小姐喝下她的茶以后才动了我那杯东西。在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是老夫人轻轻扬起的嘴角,在古董玻璃台灯映照出缓缓旋转的彩色光影中,她青灰色的眼睛显得分外诡谲。

1/

我以为自己死了,但其实没有。我只是回到了霍格沃茨黑湖边的山坡顶上,清晨的雾气弥漫在湖水和丘陵之间,看起来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种上打人柳。年轻时候的文达罗齐尔小姐站在我身边,穿着有水波光泽的深蓝色丝质斗篷大衣,歪带着时髦俏皮的烟囱帽子,她把我往前推了一把,“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可能现在罗齐尔小姐的相貌比我说不定还要年轻一些,大概是她在拉雪兹公墓为格林德沃碰骷髅幻烟袋的年纪

我转头看她,神情怪异,“这里是邓布利多的坟墓。”

她拉住了我。

“是的,在我的学生年代,邓布利多的坟墓就在这里。“我的手放在花呢格子套装的兜里,轻声叹气,想到自己已经年逾三十了未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面前深色的湖水倒映着白色的大理石坟墓,第二次巫师战争给霍格沃茨带来的唯一一个变化,有史以来最伟大白巫师的坟塚洁白无暇,没有雕像,只是地上的一块墓碑,刻着生卒年份。那是我学生年代的情侣们最喜欢消磨时间的地方,因为有婆娑的树影和湖面反射的柔和亮光,蚊虫好像也不会在这个地方滋长,据说人鱼们也常常怀想这位前校长,所以常常围聚在岸边歌唱,如果把头伸进水里就可以听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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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韦太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