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 21

克劳奇老宅的夜晚宁静而温暖,火炉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薇薇安刚准备好晚餐,桌上摆满了她照着麻瓜烹饪书做出来的菜肴——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麻瓜料理,在法国时,她就已经对麻瓜的食物和其烹制方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坐在炉火旁的摇椅上,等着卢修斯来共享这顿特别的晚餐。她轻轻抚摸着摇椅的扶手,目光扫过餐桌上的每一道菜,心中不禁暗自满意。

她今天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厨房和餐厅整理了出来,丢掉了所有没用的锅碗瓢盆,又出去采购了新的。厨房和餐厅并不是那么脏乱,在巴蒂克劳奇二世被阿兹卡班带走之前,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可是十分的尽职尽责。薇薇安觉得开始慢慢地重新打理克劳奇老宅,也许是一种迎接新生活的方式。

就在她准备起身倒葡萄酒的瞬间,窗外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猫头鹰叫声。她放下了杯子,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只见那只雪鸮稳稳地飞进来,落在她身边的窗台上,高傲地昂首挺胸,递给了她一封信。见那猫头鹰通体纯白,连一根杂毛都没有,黄色的眼睛机灵地眯着,仿佛在等待着人的赞赏。薇薇安摸了摸猫头鹰的头,从餐边柜里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块小甜饼干,喂给了那只猫头鹰。猫头鹰不满地瞟了一眼那块饼干,却还是一口吞了下去,连渣都不剩,差点咬到薇薇安的手指。

薇薇安拆开施了保密咒的信封,看到里面熟悉的字迹,嘴角不由得微微挑起,但很快,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信里写着:

薇薇安,

很遗憾,今晚我无法如约赴约。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家有家族晚餐,我不得不出席,尽管我很想和你一起度过这个夜晚。我们下次再见。

卢修斯

薇薇安停顿了一下,心中一阵轻微的失落,却又迅速恢复冷静。她放下信纸,嘴角微扬,低声对猫头鹰说:“原来你这么忙啊,马尔福先生。”又打开了窗户,示意还在等待回信的猫头鹰离去。

她并没有让情绪完全显现出来,反而把注意力转向了餐桌,重新检查每一道菜,做着无关紧要的小动作。虽然卢修斯没来,但她知道,今晚自己依然可以享受属于她自己的时间,放下对卢修斯的期望,独自享受这一切。

与此同时,马尔福庄园里…

卢修斯正在和纳西莎、德拉科以及格林格拉斯家的人一起共进晚餐。餐桌上满是华丽的菜肴,每一道菜都是家养小精灵在纳西莎的监督下亲自烹饪,大家都在交谈着,气氛看起来温馨而严肃。纳西莎微笑着,端起酒杯与德拉科交换目光,而格林格拉斯家的人却显得颇为拘谨。

“卢克,今晚我叫家养小精灵专门做了你最爱吃的红酒汁慢炖鹿肉。你务必要尝一些。”纳西莎温和地说,在外人面前,马尔福夫妇永远都是最佳婚姻的楷模范本。

卢修斯笑了笑,“好,你费心了。”他接过酒杯,举杯与纳西莎和德拉科碰了下。早在大战前,他对法国餐就失去了兴趣——突然有一天,烤山羊腿变得有膻气,法式焗蜗牛变得腥腻的难以下咽,连他最爱吃的红酒炖鹿肉都让他提不起兴趣,只是他从未觉得有必要向纳西莎解释。他拿起了刀叉,漫不经心地切食着鹿肉。

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场家庭晚宴上,却仍然官方地回答着格林格拉斯家主抛给他的所有问题,又礼貌地反问。他悄悄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钟,想起了薇薇安的晚餐邀请。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该错过这个夜晚——薇薇安第一次亲自下厨,他倒是很好奇这个毛头丫头能做出怎么样的餐食,但家族的责任却让他无法逃避。他低着头,盯着酒杯里倒影出天花板的烛火,心中升起一丝无奈。他并不讨厌这种晚餐,尤其是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家族羁绊,但他知道,今晚如果能和薇薇安度过,可能会更有趣。

在整理完执行司上周全部的案件,并对下周威森加摩开庭的所有案件做出详细计划后,薇薇安再次走到窗边,目光远望着外面的满天星光,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想到刚才的信件。她有些忐忑不安地用转着那枚戒指,她知道卢修斯不会无缘无故地缺席,家族的事情无可避免。但她也明白,他或许并不是完全不想来。只是,命运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给人带来不可预料的变故。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想被这些事情影响,她将酒杯放回了桌上,想上楼给夏洛特寄一封信,问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和她一起去牛津街买衣服。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皱了皱眉,走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薇薇安。”那人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亲切感,“看来我错过了晚餐,抱歉。”

薇薇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怎么?马尔福先生,终于忙完了?”她站在门口,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袍子,只是今天,他铂金色的长发看起来格外的松散顺滑,直直的披在脑后,样子像是刚刚洗完头。“不过你可知道,今晚已经有些晚了。”

卢修斯站在门口,轻轻笑了笑,目光带着一丝挑衅,“那么,今晚你可以给我点时间,弥补一下错过的晚餐吗?”

薇薇安挑起眉,“弥补?”她故作不解,“你觉得你上司宝贵的个人时间可以这么轻松地弥补?”

卢修斯勾起嘴角,“总得试试,不是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温柔。

薇薇安嘴角的笑容更加深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那你进来吧。”她侧身,邀请卢修斯进屋。

壁炉的火光映在薇薇安的侧脸上,她长而卷曲的睫毛和那小巧而翘的鼻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柔和却不失冷艳。卢修斯站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巧而古老的魔法物件。

“这是什么?”薇薇安随口问道,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好奇。

卢修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件,指尖在光滑的镜面上摩挲着。他沉吟片刻,眼神幽深。

“一个古董。”他声音淡淡的,“博金博克行的拍卖会上得来的。一对双面镜”

薇薇安抬眸,眉毛微微一挑。“有意思的东西。”她笑了笑,语气轻巧,“倒像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会把玩的玩意儿,可惜不适合我。”

卢修斯眼神微微一暗,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他走近,修长的手指将其中的一个镜子放在薇薇安的手中。

“现在适合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不容置疑。“这玩意花掉了我一万两千个金加隆。你还要说这是小孩玩意儿吗?”

薇薇安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掌心的镜子,圆形的青铜镜框周围被蛇形缠绕,那样子倒是看起来有些年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卢修斯,“你要送给我?”

“不是‘要’,而是‘已经’。”卢修斯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场。“你会用到的。”

“卢修斯,我不需要这个。”薇薇安推开他的手,把镜子塞回去,语气不轻不重,“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可不想让人随时随地找到我。”

她的语气挑衅而疏离,带着她一贯的倨傲和自持。可惜,这样的态度在魔法部也许能帮她在卢修斯面前树立几分威信,可私下里却逐渐失去了作用。

他没有接过镜子,反而上前一步,逼近她,嗓音低沉,带着危险意味:“薇薇安,我没在问你。”

薇薇安抬头,眼睛里有一丝不服输的光。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控制。”卢修斯的声音温柔得危险,“但这不是控制,是方便。或者说,是我需要的…方便。”

薇薇安心头微微一颤,却不动声色,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讽刺笑意:“哦?马尔福先生竟会有‘需要方便’的时候?”

卢修斯轻轻皱眉,“你不会指望每次都要马尔福家族的猫头鹰把这种信件悄悄又及时地送到吧?”

薇薇安挑了挑眉,仿佛在思量他话中的深意,“你觉得它会被发现?”

“这种方式总是会让有心之人心生疑虑。”他又缓缓低下头,靠近她的耳侧,暧昧的语气:“薇薇安,你不会想让我一直费尽心思地联系你。这样…太麻烦”

他的气息温热而慵懒,带着独属于卢修斯马尔福的强势和危险魅力。薇薇安握着镜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指尖微凉。

她很清楚自己可以继续拒绝,但更清楚,如果马尔福的猫头鹰被频繁看到出入克劳奇老宅,大家很快就会对他们的关系起疑心,况且,卢修斯在某些事情上,是不接受拒绝的。

沉默片刻后,她嗤笑一声。将镜子随意地丢在外袍的口袋里,眼神懒散却不失锋芒,:“随你吧,老古董,但我可警告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随叫随到。”

卢修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满意。

“当然不会。”他说,语气近乎宠溺,“我一向很有耐心…特别是对你”

火光跳跃,映照着两人的影子,暧昧而危险。薇薇安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楼梯,步履优雅从容。

卢修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手插在袍子口袋里,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那面属于他的双面镜。

“你还愣着做什么?要我抬八抬大轿请你上楼吗?”薇薇安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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