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非找警察不可了,他要偷偷溜出老宅,径直奔向村里的电话亭……可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又说话了,弗兰克待在原地,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拼命集中精力听着。
“再杀死一个人……我在霍格沃茨的忠实仆人……哈利.波特注定要完蛋了,虫尾巴。”
“就这么定了,没什么可说的。慢着,你别做声……我好像听见了纳吉尼的声音……”
这时,第二个男人的声音变了,他发出一些弗兰克从未听见过的声音;他不歇气地发出嘶嘶声和呼噜呼噜声。
弗兰克认为他一定是发病了。
就在这时,弗兰克听见身后漆黑的直言里传来了动静。
他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呆在了那里。
什么东西悉悉卒卒地滑过漆黑的直言地板朝着他过来了。
当那东西渐渐接近门缝里射出的那道壁炉的火光时,他惊恐万状地发现,那是一条巨蛇,至少有十二英尺长。
弗兰克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望着它波浪般起伏的身体,在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中留下蜿蜒曲折的、宽宽的轨迹,慢慢地越来越近――他怎么办呢?
他要逃也只能逃进那两个男人正在密谋杀人的那个房间,可是如果待在原地,这条蛇肯定会把他咬死――
还没等他拿定主意,巨蛇已经横在他的面前,然后又神奇地、令人不可思议地滑了过去。
它听从门后面那个冰冷的嘶嘶声呼噜呼噜声的召唤,几秒钟后,它那钻石图案的尾巴就从门缝里消失了。
这时,弗兰克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抓着拐杖的手抖个不停。
房间里,那冰冷的嗓音继续嘶嘶响着,弗兰克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荒唐的想法……晕个人能跟蛇说话。
弗兰克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最渴望的就是抱着热水袋回到床上。问题是他的双腿似乎不愿挪动。
他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就在这时,那冰冷的声音猛地又说起了人话。
“纳吉尼带回一个有趣的消息,虫尾巴。”那声音说。
“是――是吗,主人?”虫尾巴说。
“当然是。”那个声音说,“据纳吉尼说,有一个老麻瓜,现在就站在这个房间外面,一字不漏地听着我们说话。”
弗兰克没有机会躲藏了,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花白的头发、尖尖的鼻子,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带着既恐惧又担忧的表情。
“请他进来,虫尾巴。你怎么不懂礼貌呢?”
那冰冷的声音是从壁炉前的那把古老的扶手椅里发出来的。
而那条蛇已经盘踞在壁炉前破烂的地毯上,如同在模仿一只哈巴狗,样子十分狰狞。
“可是——主人,没有人在——”虫尾巴磕磕巴巴的说着。
炉火是房间是唯一的光源,它把长长的、蛛网状的影子投到了墙上。
扶手椅的背后,坐在里面的人似乎比他的仆人虫尾巴还要矮小,站在虫尾巴的角度甚至看不见他的后脑勺。
“这不可能,虫尾巴。”那冰冷的声音似乎像是结了冰一样。
那冰冷的声音很低,几乎被炉火的噼啪声盖住:“虫尾巴,过来把我的椅子推过去。”
仆人发出一声呜咽。
“你听见没有,虫尾巴!”
小个子男人愁眉苦脸,仿佛他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走近他的主人,走近那条蛇盘踞的地毯。
他慢慢地走上前,开始转动扶手椅。椅腿撞在地毯上时,巨蛇昂起它丑陋的三角形脑袋,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现在,椅子面对着门口了,但昏暗的门外就连晚风都没有留下它的足迹。
“该死的!”伏地魔咒骂着。
他不认为他乖巧听话的纳吉尼会欺骗他,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有人带走了那个老麻瓜,并且没有留下了任何痕迹。
这甚至比他的藏身之处被人发现还要让伏地魔觉得脊背发凉。
桃乐丝移形换影几乎出了一百英里的路程,她把弗兰克放在一家麻瓜的宾馆里——在她名下的,也给他留下了足够的麻瓜的钱币。
桃乐丝安排好了弗兰克之后的去出以及他的可利用点之后,又移形换影回到了斯威特庄园。
哈利正捏着被角半坐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他头上的伤疤传来灼热的痛感,让他忍不住佝偻起身子。
“谁!”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向偌大的房间黑暗处警惕的发出呵斥。
桃乐丝从黑暗里走出来,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在她银白色的发丝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哈利放松下来。
桃乐丝走到他的床前,刚刚放松下来的哈利不知怎的又觉得有些紧张了。
桃乐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要干什么?还有他的伤疤有疼了,之前他伤疤每次疼都是因为伏地魔,难道这次伏地魔也在他附近吗?
他要怎么跟斯威特夫妇说,他们会相信他吗?
过于紧张的情绪导致哈利的思绪也混乱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额头一凉。
是桃乐丝的指尖抵在了上面,随着她指尖的冰凉传递到他的额头上,痛苦与纷乱的思绪一并从他的脑子里离去。
太……太近了……
还有,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像是花朵,像是糖果,更像窗外的月光,似有若无的,但谁也不能忽视。
“乖,睡吧。”桃乐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
她的指尖在哈利的伤疤处轻轻的揉着,连剧烈疼痛过后的幻痛也被她一同揉去了。
哈利的脸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他猛的躺下,把被子拉高,直接盖过自己的头顶。
颇有一股去世般的宁静。
桃乐丝:???
桃乐丝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哈利的房间,她捻了捻指尖,神色不明。
哈利的房间是在走廊的尽头的,拐角处被柔和的月光逼出了一抹黑暗。
里德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帮桃乐丝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还顺利吗?里德尔府。”
“你这样跟我谈论里德尔府有点奇怪。”桃乐丝咯咯笑着,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
“乔金斯呢?”桃乐丝问他。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里德尔挑了挑眉。
“看好她,她现在不适合在魔法部或是伏地魔余孽的视野里出现。”桃乐丝又捻了捻指尖,那灼热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她的指头上。
里德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皱了皱浓密的眉毛,然后又舒缓下来。
他不紧不慢的从得体的衣襟内侧掏出一块绣着白蔷薇的丝绸手帕,他拉过桃乐丝的手,细致的擦拭着:“不过是一枚早该死去的棋子罢了。”
“不对,她刚刚死过一次。”俊美的少年在月色下挽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桃乐丝任由他擦着自己的指尖:“你把她留下来当试验品了?”
里德尔默认了。
桃乐丝叹了口气,她眼神里带着对里德尔的偏爱:“不用急的,小汤姆。”
“你太操之过急了,我救下你可不是为了让你一直研究这些东西的,也许明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逛街。”
“我会带你去尝一尝新品的巧克力蛋糕的——当然微苦的那种。”
“还有,别伤了乔金斯,尘埃落定之后她还是要回归到正常生活——”
里德尔在桃乐丝洁白的指尖上落下一吻,黑色的碎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从他耳侧滑落,落在他精致的脸颊旁,映衬着他微勾的眉眼。
像是月夜的妖精,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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