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尽管我不愿意提到这一章的内容,但为了给我的读者一个交代,我只好完成它。
和詹姆真正和好的契机,是波特夫妇的去世。
1976年,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并因为兴趣在罗马尼亚参与龙类研究。当接到波特夫妇因龙疮病去世的消息时,我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回戈德里克山谷。
那是个阴郁的冬日下午,天空中飘着细雪,空气里弥漫着寒冷和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我推开波特家的门,屋子里静得让人窒息。詹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他的眼睛红肿,脸色憔悴,身上那股惯常的活力早已不见踪影。让我震惊的是,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我进来。
“詹姆,”我轻轻喊了一声。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低下了头。“诗蔻蒂,”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们走了。”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像刀一样刺进了我的心。
波特夫妇对我来说,也像家人一样。小时候,詹姆常常带着我去找他们,夫人总是温柔地给我们准备点心,而波特先生则笑着听我们的胡闹。在我的父母去世后,他们慷慨的接纳了我,把我融入他们的家庭。这样好的两个人,却因为龙疮病离开了世界,甚至没来得及等詹姆成年。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了詹姆的手。他的手冰凉,毫无力气。
“詹姆,我很抱歉……”我声音哽咽,但除此之外,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有什么用呢?任何语言在这样的时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我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我爱他们。”他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他们知道的,詹姆。他们一直都知道。”
这句话似乎让他崩溃了。他终于失去控制,低声哭了出来。我没有松开他的手,也没有尝试让他停止,只是静静地陪着他。那一刻,所有过去的误解和隔阂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波特夫妇的葬礼简单而肃穆,只有几位至亲好友参加。詹姆站在墓碑前,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告别。离开墓地后,他终于看向我,声音沙哑但坚定:“谢谢你,诗蔻蒂,谢谢你还愿意来。”
我摇摇头,轻声回答:“我不可能不来,詹姆。”
詹姆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昔日的温暖:“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我们是亲人。”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回到了从前,甚至更好。那些曾经的争吵、误解,在失去至亲的痛苦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在此感谢詹姆·波特和他的家人,在我父母去世的几年里给了我家人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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