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淡淡的看着接下来的文字，无奈缓缓打字。
“挺好的，出生就在孤儿院。”
西里斯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发了一个羡慕的表情包。
“卧槽，那你不是很自由吗？我不能出去玩好难受啊！他们说有个不能说名字的人现在很猖狂，像我这样的人出去半分钟不到就会死外面。（流泪/jpg.）”
汤姆刚看完西里斯发的消息，突然眼前一黑。
读个消息又晕眩了？有病啊！
下一秒，全息舱打开，白色的雾气从里面蜂拥而出，汤姆和西里斯同时睁开眼。
西里斯首先跳出来，表情扭曲的跳上他的床裹紧被子，颤抖的说：“这全息舱是冷冻室吗？这么冷！”
今年十二月份的不列颠，冷得树杈都想钻回树干，长毛狗都恨不得把毛再长长十英尺做一件棉衣。如此极端的天气，除了上班族和学生会出去，基本没什么人在大街上。
汤姆猜想，到了下雪天或者是特定节日，肯定会有人出来受冻的。
汤姆坐起身，捋平身上的褶皱，挑挑眉问道：“你是不是误触模式了？我这里可没有冷气。”
西里斯听了后，立刻喊道：“贾维斯！把我房间的空调温度往上调。”
“这么喜欢钢铁侠，西里斯。”汤姆面不改色，依旧笑容淡淡的，透出无限疏离感。
从他架子上的手办、床头的海报和粘贴在桌子上的一大堆电影票来说，他的的确确万分痴迷钢铁侠。
汤姆之前听西里斯说他以后也要学托尼斯塔克一样自己造出钢铁侠机甲。
“现在的市面上可没有这种智能管家，你自己做出来的？”
“聪明！我正在找制作钢铁侠胸口方舟反应炉的原材料，做好了我就可以装逼了。”西里斯从床上下来，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他几个月夜晚的煎熬。
当时只觉是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不是在三分钟热度。
西里斯自恋的把头发撩到后面，“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你想要的话，哥给你做。”
“去厕所照照镜子，我比你帅。”汤姆把西里斯推回床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可拉倒吧！我比你帅。”西里斯执着的站起身，平视汤姆。
汤姆看西里斯都这样了，于是直接绕开话题，回到他在游戏里最后的疑问。
“为什么这么快就终止游戏了？”
“不知道，“西里斯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没电了或者是未成年人保护机制。”
经过西里斯这么一说，汤姆才想起他还没成年。
“有什么意义吗？”
“有吧，怕我们写不完作业睡不够觉。”西里斯拿着说明书翻看。
汤姆这时才想起要回家了，他拉开窗帘，果然月亮已经升上来了。
西里斯房间的窗台上泛着亮光，不知是路灯还是月光。
但汤姆觉得是月光。
“都这么晚了，直接在我家吃饭睡觉好了，我给你留了地毯睡觉。”说完，西里斯为自己的玩笑话笑得倒在床上。
汤姆摆摆手拒绝，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要回去给他养的小黑蛇吃东西。
说小也不小，刚好可以拿来上吊。
西里斯看着汤姆走出房间，也立刻穿上外套带上围巾跟出去，“我送你，晚上更冷。”
汤姆没有拒绝，毕竟他为了装酷，没有穿很多衣服。
西里斯把围巾递给汤姆，贴心的说道：“别冷死了，我的好兄弟汤米。”
汤姆嘴角抽了抽，“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恶心我。”
“好了不抽象了，坐副驾驶，我载你。”西里斯带上墨镜勾勾唇，示意汤姆上车。
汤姆坐进去，把黑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倒是挺舒服。
到了汤姆住的地方，是个很平常的住宅小区，但和西里斯家比起来不止简陋一点。
西里斯摘下眼镜努力组织语言，“哥们，你家怎么...这么小。”
他和汤姆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去汤姆家，在来之前，他只知道汤姆家小，没想到大小连他家的保姆房还小。
果然阶级太高会把人对于贫穷的认知拉高。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至少不用和躲小巷子里的流浪汉抢地睡。”汤姆把外套和围巾挂在衣架上，下面是女士高跟鞋和男士皮鞋。当然不是汤姆的，是汤姆父母的。
汤姆的父亲基本不回来，除非是特殊的日子才会偶尔回来。
那今天会是什么重要的一天？汤姆在心里想着，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扑克脸，我等一下再过来，给记得给我开门。”说完，西里斯迅速跑下楼。
汤姆点点头，打开手机后发现快十二点了，摸摸空虚的肚子准备把昨天买的烤肉吃了。
汤姆打开冰箱，看见一块蛋糕摆在最下面，端出来看见上面的字后，他笑了。
原来今天是他自己的生日，是他距离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他原封不动的把冰箱关上，坐在沙发上等待西里斯回来，也在等他的父母现身。
“开门扑克脸，我回来了。”听到是西里斯的声音，汤姆勾勾唇，走过去开门。
“生日快乐！你又变老了。”西里斯把手里抱着的大礼盒塞进汤姆怀里，开心的拧礼炮，“Surprise！”
汤姆笑了笑，倚在门框上说：“这地你扫。”
西里斯狡黠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在地上铺了保鲜膜，不用扫地了哈哈哈！”
“进来吧，别在门口吹风了。”汤姆往后退一步，给西里斯让开位置。
西里斯明显还有其他准备，他把地上的保鲜膜卷起来扔进垃圾桶后，伸出手说道：“来，帮我把毛衣上的线头拔出来。”
里面绝对没东西。
轻轻一扯，还真的没东西。
汤姆轻笑，把线头展示出来，“我生日你就送我一个盒子和一根线啊？”
西里斯啊了一声，连忙摸了摸袖子，“卧槽！吓我一跳，你特么扯的是真的线头。”
“喏，反正也惊喜不了了，给你。”西里斯拿出准备好的惊喜礼物。
是个金链子，哈哈。
没什么用其实。
汤姆看着还是没动静的房间，他低下头自嘲般的笑了笑。
本就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又怎么可以期待来自他们亲手给予的爱？
阳台传来阵阵爆炸声，转头一看，是烟花。
转瞬即逝的生日快乐，让汤姆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看着西里斯的笑容，汤姆感觉其实也没这么难过。
也好还有他。
至少还有他。
墙上的钟终于转到12:00，隔壁传来欢呼庆祝的声音。
愣神间，耳边传来低语。
“十七岁快乐，汤姆。”
小黑蛇：so？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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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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