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艾拉,你可不能再推脱了啊!”
埃拉纳觉得她收紧的力道,有望把自己勒死,“一个人去看球赛的话,哪怕支持的队伍获胜了,身边也没有人跟着一起庆祝,别提有多惨了!”
“你一定不会忍心的,对吗?”
利诺比利深谙小刺猬的弱点,努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
“唔,我得看到时候唱片店有没有加紧要录的歌,如果能空出时间,我会寄信给你——”
“你别告诉我准备让它送过来,你确定鹦鹉能干得了猫头鹰的活?”
埃拉纳灵活的解救了自己的脖颈,瞥了眼笼子里炸毛的鸟,“我正准备开发它的潜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你把你家电话号码写下来给我,这可比它要靠谱多了!”
利诺比利嫌弃的移开了眼神,她可不会对这只蠢鸟抱任何期望。
摞齐摆放的行李箱被一件件拿起,伴着暖风和艰涩的轰鸣声,离家的雏鸟们纷纷踏上了回去的路。
只有一份过时的报纸,被留在了木桌上,完全不复先前售卖时候的炙手可热。
嘈杂的铁轨与挨挤的人群,都没能压下黑白照片里,短发女人唇角的弧度。
比起英国魔法部推行的摄魂怪之吻,美国魔法国会的死刑室,可以说相当仁慈了。
用最美好的记忆引诱罪大恶极的囚犯,溺死在记忆的‘深海’,真是这世上最大的慷慨。
最先撞入玛蒂尔达眼底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初遇古德女士时的场景。
而是一个拼命奔逃的小女孩,她看上去灰头土脸的,身形瘦弱得惊人。
偶尔被斜出的枝杈绊倒,她也没有喊疼,而是咬牙爬起来继续跑。
即使脚步虚浮,她也没停下休息,好像身后有野兽追赶似的。
一旦她停下,它们就会把她剥皮抽筋,啃咬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事实证明,确实有东西在追赶她。
不过那些持刀挥棒的,不是野兽,而是人。
“You stupid jerk!”
一脸横肉的男人边用棍子扫开灌木丛,边踹了脚尖嘴猴腮的跟班,“抓不到人就用你顶上——”
即使玛蒂尔达知道自己成功的甩开了他们,她也很难不为眼前这个小的可怜的自己捏把汗。
看着小玛蒂尔达脸上扬着的不切实际的渴望,她闭了闭眼睛,却没能阻止这潭药水侵入她的脑子。
她还是‘看’见了经历过的一切,费尽力气逃回家以为等待自己的,是焦急的父母,温暖的拥抱……
可事实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美好,迎接她的不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喜悦,也不是被人拐走的女儿自己找回家的激动。
只有两张漠然到令人发指的脸孔,叼着烟的那个已经拎起电话,准备打给什么人。
她连跟最亲的人诉苦的机会都没有,是他们主动把她卖掉的,他们不要她了。
于是她也干脆的抛弃了他们,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那些人贩子只提供最基本的水,比砖块还硬的黑面包、馊了的香肠跟剩肉都要靠抢。
初来乍到的瘦弱姑娘,当然不如那些大一点的孩子有经验,能进到她嘴里的食物少得可怜。
难以想象,她居然托着这副小身板逃了出来。
小玛蒂尔达又一次被横放的石板绊倒,她是真的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了。
全凭着一股要回家的信念,才支撑她走到了现在。
可如今也被彻底封死了,她没有归处了。
不知道那帮人会怎样教训她,是像她看到的几个精壮男孩被掏空肚子,摘走里面的器/官;还是把她的手脚打断,丢在路边乞讨给他们赚钱。
但不管是哪种都无所谓了。
“跑啊,接着跑啊——”
毛发旺盛的手捏着这个差点还害他们交不了差的逃犯,发狠地在她的下巴上拧了把,却像被毒虫蜇了一样。
男人啐了一口,大力的甩了甩手腕,反手揪起了小玛蒂尔达的衣领,提起她就要往回走。
沾满黑灰的裤腿,在地上留下了残忍的拖痕。
就在她以为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时候,她的神祇出现了。
这座人烟稀少的海港小镇,因为几个世纪前爆发的那桩血腥冤案,总会有些关于巫师复仇的传言流出。
小玛蒂尔达当然也听过不少,这还是她亲眼看到神迹降临。
那块挡住她去路的残破石碑,被男人重重的踩了一脚后,突然爆发出了阵白光。
灰蒙蒙的方尖碑从里崩裂开,一块外表精美的怀表从中掉出。
男人双眼放光的上前,用手肘搡了把同样面露贪婪的同伴。
这是上帝看他辛苦一天,特地给他的宝贝!别想跟他抢!
他贪婪的抓起那枚怀表,还没仔仔细细地翻动查看,就感觉掌心像被谁用滚烫的铁水浇过似的。
这并不是错觉。
珐琅怀表的外壳处冒出了一股股黑水,带着不详的绿色雾气,迅速占据了他整个手掌。
男人大张着嘴还没挤出嚎叫,拿着怀表的手,就瘫软的化成了一滩难看的液体,盛放他的袖口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布料。
惩治‘窃贼’的黑水却并没有停止,从腐肉缺口处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蔓延下去——直到那只棍子砸落在水坑里,旁边零零碎碎地堆着几片布料。
“都,都是他干的!跟我没关系!不关我的事啊——”
尖嘴猴腮的男人只差没跪在地上求饶,眼神不住的往那滩散发着恶臭的水瞟去,又在下一秒哆嗦的移开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虔诚感动了神明,要了男人命的黑水并没有缠上他,而是安分地待在原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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