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隔天,林姐来上班,遇上了麻烦。

她早被告知过,公司最近每晚在做项目。

她日常不用AI。

要是留下,太晚回家会没地铁。

所以,陈空青说,她可以三天呆家里,照常领工资不来。

她照做了,唯独今天早起买菜,想带来公司一起吃。

结果,五点多时,她进电梯,让人给撞了。

打包盒翻的她衣服上到处都是。

她没看清人,对方消失很快。

等她来了。

林姐才知道,不止自己一个。

无独有偶,两个死宅也摔跤了。

被撞坏的包和电脑丢在地上。

看样子,他们也刚到没多久,在涮拖把。

可促使二人在路上倒霉,还这么早打扫的原因,是公司门口竟被丢满垃圾。

这之外,一夜之间,AI验证锁、玻璃门均已损坏。

智能灯被人用弹弓弄碎了,好像扎到了谁的脚。墙地、前台被倒满惨烈的红油漆。除了没闯成空门,该坏的都坏了。

可问是谁干的。

宁思元却说,出来时,人跑了,睡公司的都没看到。

这目测得花钱了,本司员工的牙根都在说心疼。

但大家也没提报警,更专注怎么去掉油漆。

林姐说,我找点消毒酒精。接着,她去搓了毛巾。还在经过办公室时,看到了陈空青。

他正和写字楼的管理人在打通讯。

管理说:

“AI没拍到,是不是你们公司自己惹到人了?毕竟人不犯我的,谁会找一个报复呢。”

“要是某些商业行为引发的,真难处理,找警察也得有证据呢。至于你说的担心员工的安全,我们不能绝对保证,只能说尽力吧,大家互相帮下忙。”

这种话,林姐一点不意外。

现实中,多数走流程的申诉,如果不涉及到重大损失,申诉人反而最会陷入没完没了找证据,更没人理睬的环节。

虽然,你的东西是被人砸了,但你是不是先做什么了。不然人家不砸别人,为什么光砸你呢。

陈空青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宁思元没说他在。林姐也以为今天的烂摊子,老板不知情。

陈空青和她是很少说话的。

但作为前台,她也一直并不认为对方像个老板。

一个老板是什么样,整天不笑,会发工资,再拿你当牛做马么。

陈空青都不是。

他从来不笑,也不苛责你,但你想看他难过,丧气和崩溃都很难。

他不会和现实里的人一样去表露,做人方式更非比寻常,让人看了只觉得他可能从来不会疼。

陈空青今天似乎又这样了。

因为,一眼,他的某些状态正暗示着今早的实际情况。

在他脚上不是平时的皮鞋。

他光着脚,脚底包着纱布。

这让林姐马上知道昨晚有人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陈空青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他睡在公司,门才被留下。

可其他人来之前,陈空青也只能和他这只流血的脚一起等着,到现在才包上。

甚至还在为员工争取一句安全的承诺。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没一点疼。

那窄细的血管清晰可见地攀附于他的脚踝和脚背,一种无动于衷在笼罩着他,他的生命力真是独特非常人。

可惜,很快又有一个通讯打进来了。

才七点,是写字楼的租方。

往常他是一年出现一次的。

今天一开口却说:

“通知你们个事,今年印花税提了。我想了想,这一层楼的空间对你们公司还是小了点,有考虑过换地方么。”

“下周当然是有点快,要不月底,还能抽空选选更好的新环境。”

租方的声音是不大。

但整个公司的气氛第一次低了下来。

连擦油漆的手也停了。

在服从才会有路可走,和跳下去也未必有的光明,任何人会怎么选,毋庸置疑。

林姐觉得,该有反应了。

可眼见事一件件来,还有全公司面临的境遇。

林姐听到陈空青表示:

“那就月底。我会再决定。”

……

这天的三个访客是差不多的时间到楼上的。

前面这两个几乎是一起来的。

在电梯口时,曹春夜一眼捕捉到了独自一人的蒋连杰,还看到此人和自己都带了打包精致的早餐。

今天是工作日,以他俩的阶级,十点也要去公司。

可这么早,这是来看谁的,也不言而喻。

蒋总问候了他:

“黑客帝国啊,有人说过,这墨镜像保镖么。”

曹春夜只当耳朵在出差没听见。

其实他们早认识,是校友。

二人目前一个是靠技术吃饭的副总,一个是靠脑子发家的老总,也是经常能碰上的同行。

可惜,他们关系很普通,话也没说过几句。

这现象不罕见。

事实上,在同届里,除了一个人,大家的关系都一般。

李仚,曹春夜,蒋连杰,甚至是更久没联系的同学,他们从不承认彼此是朋友,走上社会后更是敷衍,完全不属于一路人。

可他们有过同一位事业伙伴。

还是能让二人曾经一个送了车,一个送过房以表心意的现任挚友。

这么多年,谁都变了。

唯独那人没变。

曹春夜和蒋连杰在等电梯往下走,一想到某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曹春夜:“你能不能换点花样,每次拿点什么,都放个槲寄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么。”

蒋连杰:“反正他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总比你次次拿他妈的事和他说话好。”

曹春夜:“他妈是我的老师,老师如今走了,这世上只剩下我和他的关系最密切,我和他永远都有共同话题,你这种高考才690的人知道什么东西。”

蒋连杰:“这就是区别,我从不拿这种事来说。他要干什么是他的自由,你老想着把一个不可抓住的东西去设法征服,独自占有,这就是借口下的自私罢了。”

曹春夜:“你不自私,你会把他的算法全都趁火打劫走?还为了赚快钱只留了一个壳子,把他的技术都抹杀,让那种叫Miss的东西来侮辱他。”

蒋连杰这时说:

“那只是一种商业行为,至少我拿走,没让他出事。并且,我还能接受开放式关系。只要他同意,我和他能一三五一块工作,二四六一起回家,周日他想出去干嘛就干嘛。反正,他根本从来不愿和人发生肉/体关系,他和谁上/床都不会开心。”

“而且,他妈和他从脑子到性格有多像,你不是最清楚。他妈这种几十年难得的天才女性,最后就这么疯了,他活着是种侥幸。除非,有一天他学会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里。”

曹春夜拒绝说这个。

蒋连杰无所谓。

最好的总是有人争的,他俩耐性子等机会也是这个缘故。毕竟,只要那个人还没真正归属于谁一个人。

大家其实很公平,筹码也一样。

除非是有人想中途横插一脚,那他们是不可能光看着的。

成年人总有办法满足私心,谁也别说谁不自私。

这时,蒋总又想到什么地说:

“听说,刘峥昨天又找不到了。”

“他学聪明了,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转告一下李思涵,他想搞垄断,避开小概率事件,也要注意一下方法和对象。比如今天这种就很无聊,那个智力不正常的张寒和那个喜欢猫的姑娘,两年的尾七也快到了,让他走夜路小心,报应有时可真不好说。”

曹春夜:“看到这是哪儿就闭嘴。让一个人知道,你连第一个送早饭的都别想了。”

结果,二人一到楼上。

还真有人在排第一个了。

那些天没亮被泼上的漆,歪扭着怪异又无厘头的鲜红,仔细看,也许是类似哥斯拉去吞没东京湾时的现实图景。

如此惨状,稍微有点卫生习惯的也不会靠近。

可第一个是个勇士,他不怕脏,也很接地气。

他在问。

今天任何时候能预约到一个时间么,要是可以,我坐在门口等。

林姐回。

他说今天明天都没空,谁过来,等多久都没有。

有两个人马上认出了这是谁。

没别的原因,这是个以长得好而闻名,今天头脚和发丝一根根在发光的刚成年孩子。

之前拿奖的事,和他也有关系。

说来也对,尽管没人会觉得陈空青当时走是为了白英。

但他们的师弟估计不知。

眼下,这小子的一头白发被扎了起来。

两颗冰白色耳钉掩在他的卫衣帽子下,一条银色项链拖曳至领口涂鸦中,人是又高又帅。

另有种智商和家教被写在脸上。

可要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对,两位也怀疑,白师弟今天是来走秀的。

这一身动机和目的过于胆大的暗示,不聪明到极致,就差没直接说他为了谁才这样的。

曹春夜插兜,不动声色。

他只想说,蒋总的狗屁把门和李思涵的人品是有一拼,这不又来一个。

幸好,还只是这段位的。

蒋总却非要来一句:

“白英?你来这儿干什么?是碰巧路过帮阿姨送什么东西么?”

这下,白师弟对上两个人了。

三人有预见性地撇见大家手里的东西。

白英还第一次看到了蒋总每次都来的槲寄生暗语。

但他们也不和白英多聊。

毕竟,二人早知道,某人根本不会破例见谁。

一开始他们只是来送东西就走的。

这位师弟看来什么都不懂,才撞了个凑巧。

但他怕是要被迫了解什么是朝所有人仰视的人奔去,却触碰不到一根头发的感受是如何了。

蒋总走之前说:

“阿姨,陈空青是不是说他不见任何人?那麻烦您叮嘱他吃早点,有空回我一个通讯就行。”

“白英,师哥先走了,你慢慢等。”

“今年都没课的话,说不定再等个把月就行了,千万别气馁,别抛弃。”

其实剧情还没写完,但我觉得这章非常适合先停留在这里()

因为这章和下一章分开来,才会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帝企鹅的心,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才得到的东西。

这种打脸剧情就是要有未知的期待感才爽对不对,放心,我们白少还没开口说话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多的是帮他师哥毒打坏人们的机会,蜜雪冰鹅的全体都相信,我们一定不倒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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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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