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热搜我都看了。”小催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在他面前，这都不算什么大事，“我很好奇，你们的…亲密戏，谁偷拍的？”
刘惜君喝了口果汁，内心想着小圆，可又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看那个视角，好像是在高处。”
视角倒确实对的上小圆那天发给自己的视频，可她是李霄云身边最信任的小作坊成员，如果是为了钱才出卖她们，那为什么不早点跳槽，还要一直呆在李霄云身边？既然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不对，不可能是她，如果是她，她为什么还要把视频发给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看着面前的刘惜君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催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将其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
“…在想那个视频谁拍的，又是谁泄露给狗仔的。”
“你有没有怀疑过身边人？”
“你指的是？”
“你想啊，这个视频泄露出去，谁最得利？”小催分析着，“你们这部剧的题材可以说在内地没有什么同类竞争，而且视频还只有亲密戏那一段泄露了，这种情况在娱乐圈中，算是一种，捆绑手段？”
刘惜君不傻，她知道小催话里有话，也明白他在暗示什么。
无非就是在娱乐圈中，cp中粉丝少的一方一般会选择依附于另一方，为了依附关系可以长久，弱势方一般会选择收买狗仔，刻意放出双方的猛料，以便供粉丝去考古，从而达到吸粉、捆绑cp的效果。这种做法在圈内极为常见，但得到的是粉丝，失去的却是对方。
当然，绝大部分“cp”固然不会在意失去，他们只在乎得到。
而她刘惜君知道，李霄云不会、也绝不可能不在意她，哪怕十年前提出分手的是她。
没错，她刘惜君就是这么自信。
“所以？”
“惜君，你还要我怎么说？”小催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和曾经关系好，但她心里在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不知道。”刘惜君摇了摇头，“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十年前是，现在也是。”
“那你还…”
“但是我相信她。”刘惜君眼眸中流露出的眼神无比坚定，掺杂不得任何杂质。
“你…你好好想想吧。”见劝不动，小催决定以退为进，点到为止。只要能让她有一点怀疑李霄云，那么这件事就没有白做，不是吗？毕竟有多少人都是嘴上说着相信，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傍晚，热搜总算是降了下来，互联网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没有记忆，即便是“瓜”，只要不是违法犯罪，总会有更大的“瓜”来替代，厉害点的团队甚至还能帮助艺人走上黑红路线。
这件事虽说影响到了剧的拍摄，但却算是间接为此剧带来了不小的热度，甚有未播先火的节奏，大部分人都表示：本以为是擦边球，没想到你玩真的，竟然还有吻戏？
卟噜导演总算是松了口气，热搜的事情解决，那么这个剧组“叛徒”也该清算了，根据拍摄角度，她清晰的记得，那天站在那里的无非就三个人：李霄云的团队成员小圆，外联制片部的大林，以及生活制片部的安琪。
毕竟是主演身边的人，卟噜打了个电话给李霄云，说明了一下情况。
“霄云，大圆得配合一下，如果查出是她拍摄并泄露给狗仔，她得负责任。”
“好….”李霄云想到了那天大圆发给自己的视频，她心中一惊，“如果…我是说如果，只是拍摄但是没有泄露给狗仔的话，怎么处理？”
“查清楚的话，处理方法就是清退此人，且拒绝此人再度接触剧组相关人员，直到拍摄结束。”
“那如果泄露了，怎么办？”
“那就得交由制片方和赞助商处理了，搞不好要吃官司，签署了保密协议还干出这种事情。”卟噜的回复语气虽无太大波动，但李霄云能听得出来，她有些生气。
“我会让她配合的，不好意思导演，给您添麻烦了。”
“霄云姐，没事的，查清楚就可以。”
……
通知完小圆的李霄云只觉得浑身无力，她并没有对小圆发脾气，哪怕对方当初没有听劝删掉视频。
李霄云拿出一根烟，走到阳台将其点燃，这段时间她为了避免惜君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已经很少抽，可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只觉得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烟酒解千愁，酒自己无法驾驭，烟还是可以的。
烟入喉，人也清醒了不少，李霄云开始思考究竟是何人会做这样的事来害自己和惜君。即便是证据看似已然摆在面前，她也不相信小圆会干出这样的事，俩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小圆陪自己走过了这么久，过的“穷日子”还少吗，以她的才华，要是为了钱早就跑了，何苦还留在自己身边。
李霄云觉得，自己被吐槽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惜君不行，她有男朋友，往事被爆出后最受伤害的就是她，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网络上的键盘侠们本着一颗吃瓜的心，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侵略着她和刘惜君曾经铸造过的坚固城池。
她第一次痛恨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要一昧的固执坚持小众音乐。倘若早日看清局势，是不是还能火下去，是不是还能面对舆论有话语权，是不是还能…把刘惜君留在自己身边。
不知是烟太呛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李霄云能感觉到，两滴泪水正从自己的脸颊滑落，她懒得抹去，任由其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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