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汗湿

单说这“沙发”,紫檀木的框架已是价值不菲,垫子更是讲究:底层是坚韧的椰棕,中层是弹性绝佳的马鬃,还得是精挑细选的幼马细鬃,最上层则铺满了价比黄金的天鹅绒小绒朵!一个大沙发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说出来都吓人。

王爷还要一口气做三个,用的还是最娇贵难伺候的浅色!福小姐并非奢靡之人,若知晓这沙发的真实价值,定会心疼得不肯要。

偏偏王爷,既要给福小姐最好的,又小心翼翼地要瞒着,生怕她有半分负担。这份宠溺,当真是到了骨子里。

本朝规制,“每月逢三、六、九日视朝”,旬末则为官员休沐之日。若遇小月,二十九日便直接休息。

六月二十八,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后院的演武场上,剑气纵横。

萧彻一袭玄色劲装,身形矫若游龙,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一招一式都灌注着沛然内力,带着一股压抑的、亟待宣泄的躁动。

王府上下皆知,旬休日的前一天的上午,是整个王府气氛最凝重压抑的时刻。

王爷练剑的时间会比平日长上一个时辰不止,那凌厉的剑气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让经过的下人们都屏息凝神,绕道而行。

所有人都在心底默默祈祷:福来啊福来,今日可千万别来!否则王爷这积蓄了十日的焦躁无处释放,他们这些下人怕是要跟着“难受”上十一天,甚至更久!

初七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靠近演武场边缘,待一道剑光稍歇,才扬声禀报:“王爷!福……”

“唰!”话音未落,一道比之前更为凌厉霸道的剑气破空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直扑初七面门!吓得初七后半截话生生噎了回去,脸色煞白。完了完了,王爷今日这火气比往日更盛!

电光火石间,初七猛地一拍脑门,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喊道:“王爷!是福小姐来了!不是福来!”

那“福小姐”三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瞬间穿透了凌厉的剑气风暴!

只见那道如虹的剑光骤然一滞!萧彻手腕一翻,收势定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萧彻甚至来不及擦拭额角的汗珠,反手便将长剑掷给初七,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快!送回武器房!”

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院门方向疾步而去。

然而,刚走出两步,萧彻猛地顿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汗湿的衣襟,嗅到身上蒸腾的热气与汗味,眉头微蹙,不能让圆圆闻到汗味!他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去换身清爽的衣裳。

可是,已经太迟了!

“圣僧哥哥~!”一声清脆又饱含思念的呼唤由远及近,带着雀跃的风声。

紧接着,一道鹅黄色的娇俏身影,如同归巢的乳燕,带着扑鼻的馨香,不管不顾地飞扑而来,精准地撞入萧彻汗湿的、带着热气的怀抱!

如今的王府下人早已练就了非凡的眼力见。

福满满的身影一出现,无需任何指令,周遭侍立的人瞬间如潮水般悄无声息地退了个干干净净,将这片天地彻底留给他们二人。

因此,福满满越发“肆无忌惮”,每次相见,这第一个充满思念与占有欲的拥抱,成了她雷打不动的开场仪式。

福满满紧紧环抱住萧彻劲瘦的腰身,小脸埋在他汗湿的胸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像只好奇的小猫。

随即,福满满扬起明媚的小脸,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迷恋,笑道:“圣僧哥哥,你出汗竟然一点也不臭哎!反而……有种很好闻的、像阳光晒过松林的味道!”

福满满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美景”牢牢吸附: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正顺着他刚毅的下巴线条滚落,滑过剧烈起伏的、充满力量感的喉结,沿着修长而性感的脖颈蜿蜒而下,最后没入被汗水浸得微透、紧贴在贲张胸肌上的玄色衣襟深处……

福满满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心跳如擂鼓,心中有个小人在疯狂尖叫:“天啊!这是什么人间绝色!为什么连汗流浃背都这么好看!这线条,这力量感……简直……简直色气冲天啊!”

最初的思念冲动过后,萧彻的理智迅速回笼。

萧彻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汗湿,生怕沾湿了福满满干净清爽的衣裙,更怕那蒸腾的男性气息会让她不适。

萧彻原本紧紧环在福满满腰间的大手,带着不舍与克制,缓缓上移,扶住了她的双臂,试图将她轻轻推离自己汗湿的胸膛,同时自己的身体也拼命向后仰,拉开一丝距离。

“别……”福满满立刻不满地嘟囔,像只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小兽,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眼前的萧彻,汗湿的劲装勾勒出完美的肌肉轮廓,比当初泳池边惊鸿一瞥时更具冲击力!

凭什么当初萧彻能看她薄纱湿身出浴,现在她看他就不行了?她偏要看,偏要抱!

福满满狡黠地眨眨眼,红唇凑近他泛红的耳廓,吐气如兰,带着刻意的撩拨:“圣僧哥哥……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呢……”那声音又软又媚,像带着小钩子。

萧彻只觉得被她气息拂过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迅速蔓延至整个脸庞,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几乎是狼狈地将脸扭向一旁,不敢看福满满那灼热的目光,声音嘶哑地低斥,带着一丝欲盖弥彰的心虚:“胡……胡闹!小姑娘家家,不许说这些浑话!若被人听去……成何体统!”

福满满看着萧彻羞窘的模样,心中爱意更盛,踮起脚尖,将唇凑得离他耳垂更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暧昧地低语:“才不是浑话……是真心的。而且……只说给我的‘圣僧哥哥’一个人听……”那“圣僧哥哥”四个字,被她叫得百转千回,充满了禁忌的诱惑。

萧彻被她这直白的撩拨激得浑身一颤,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小腹疯狂窜动。

萧彻深吸一口气,一手果断地箍住福满满那双不安分、试图在他背后作乱的小手,另一只手则有些慌乱地从袖中摸出手帕,胡乱地擦拭着额角颈间的汗水。

萧彻只觉得此刻比方才练剑时还要燥热难耐,汗水似乎流得更急了。

福满满被萧彻箍着手腕,却不气馁,反而抬起下巴,用那双水光潋滟、盛满无辜与渴望的美眸望着他,声音又软又糯地央求:“好哥哥……你放开我嘛……让我帮你擦擦汗,好不好?我保证轻轻的……”那眼神,像带着钩子,直往人心窝里钻。

萧彻只觉得那眼神烫得惊人,他慌忙用手帕挡在额前,遮住自己滚烫的脸颊,也避开她那勾魂摄魄的目光,强自镇定地哑声道:“不……不好。我自己去换洗便好。圆圆,你乖一点,别闹了……”

那拒绝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祈求。

“好嘛好嘛,”福满满立刻换上一副无比乖巧的模样,重重点头,甚至还故意蹙起秀气的眉头,发出一点细弱的抽气声,“我不闹了,真的!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这样箍着……手腕有点疼呢……”那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任谁听了都会心软。

萧彻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一软,禁锢着她手腕的力道瞬间松了大半,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好,我放手了。你要乖,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嗯嗯!我最乖了!”福满满用力点头,眼神“纯良”无比。

手腕的束缚刚一消失,福满满眼底瞬间闪过小狐狸般的狡黠光芒。

她快如闪电般从袖中抽出自己的丝帕,瞄准萧彻颈侧一颗将落未落的晶莹汗珠,带着点恶作剧的得意,飞快地伸手探去!

然而,眼前的身影比她更快!

就在福满满指尖即将触及那滚烫肌肤的刹那,萧彻仿佛早有预料,身形如鬼魅般向后急退!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吧嗒!”一声清脆的落栓声响起!

福满满的手僵在半空,愕然地看着几步之遥外,那扇紧闭的房门。

萧彻不仅躲开了,竟然还飞快地逃进了房间,甚至……还把门给栓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门板后,骤然爆发出一阵清朗开怀、毫无顾忌的大笑声!

那笑声爽朗愉悦,充满了计谋得逞的得意和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原来萧彻早就算准了她不会“乖”,故意在原地多停留了那么一瞬,诱她出手,在她即将得逞的千钧一发之际才施展身法逃离,还顺手栓上了门!

这幼稚的“报复”,带着孩子气的狡黠,却是萧彻从未有过的开怀。

福满满先是一愣,随即被门后那毫不掩饰的、发自肺腑的欢畅笑声所感染。

那笑声,像阳光刺破阴霾,像清泉涤荡尘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鲜活与生机。

福满满从未听过萧彻如此开怀大笑,那笑声是如此动听,如此珍贵!

巨大的喜悦和甜蜜瞬间冲垮了被“戏耍”的微恼,她也忍不住跟着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萧彻你……你耍赖!哈哈哈……”福满满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扶着廊下的朱红柱子才勉强站稳。

那笑声清脆如银铃,与门内低沉愉悦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清晨的庭院里久久回荡,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与沉重,只留下纯粹的、如阳光般灿烂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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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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