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身上清爽的沐浴液气息,还有他独特的荷尔蒙,凶猛地灌进鼻腔。
他的吻很用力。江昊知道木年怕疼,这些年对她从来都轻柔又小心,生怕碰坏了她。这会儿却完全不一样。
江昊捏着她的下巴,另只手紧按着她的腰,不给她分毫逃离的机会。
木年有种被江昊生“拔”起来的感觉,不自觉垫脚起脚,紧紧揪着江昊后背衣服,生怕江昊突然松手她摔倒——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脚尖是否还接触地面。
这算是输了比赛后的发泄吗?木年恍恍惚惚地想,毕竟他平时不这样。
木年睁开眼睛,星光穿越玻璃棚顶映照着江昊英俊端正的眉目,某种积压许久、忍而未发的情愫凝结在他眼底,愈发地清晰。
“在想什么?”
江昊声音低哑,透着浓浓的情绪,见她未给回应,拇指重重地擦过她的唇,“木木?”
“在想怎么换人吗?”
“什么?”木年没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空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听见了宋文羽那句玩笑话,当时压下不提,这会儿比完赛,他有时间翻旧账了。
木年大脑嗡的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想换人,但想过放弃。
江昊盯着木年,“怎么不说话?”
看清木年表情,江昊心里有点后悔,为什么问这话,事情挑得太明,木年真给出肯定答复他怎么办?
虽然他觉得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心里又莫名地害怕,忽然宁可木年不说话。
于是他再次封住木年的嘴。
木年的肺活量比不了职业运动员,气还没喘匀江昊又压下来,便忍不住推他。
“木木……”江昊用近似呢喃的声音喊她,然后更用力里收紧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木年本就心虚,便不敢再挣扎。等江昊再停下来的间隙,她撞见他复杂的眼神——
他果然看出来了。
他们相识多年,太了解彼此,哪怕只零星的变化在对方眼中都相当于翻天覆地。
她没想换人,只是觉得分开可能对江昊更好。
木年的心又酸又软,忍不住拥抱他,“庆功宴上领导多,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儿东西?冰箱里有酱牛肉……”
“吃了,”江昊说,“省里领导也得吃饭,再说……也没那么高兴。”
“……”木年抿抿唇,“你呢?”
“我?”
江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说话,手中一用力,让她撞进他怀中。然后抱起她走到厨房,把她放在岛台上。
这下他们的视线近似于平行,江昊不用辛苦地弯腰,木年也不用艰难地仰脖子。
篮球运动员的手比正常人的大,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她两只手腕。木年被吻得喘不过气,想跑,又跑不掉——她的力道在他面前微不足道。
“……江昊。”木年呼吸急促,告饶地喊他的名字。
薄薄的家居服无法隔绝江昊掌心的温度,亦无法隔绝江昊掌心粗糙的老茧。那分明的触感和温度木年受不了,只有张口求饶。
江昊喉咙一紧,平时她声音听起来是温婉的,这会儿却被江昊浓烈的情绪染上了几份娇嗔,比往日尖细,也比往日撩人。
他的动作越发混乱。从江昊的角度看木年,她纤细削瘦的身体被他弄得一团糟,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乱。拖鞋也只剩一只,颤颤巍巍地挂在白润的脚尖,随时要掉。
她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泪光,脸颊也红红的,很可爱,特别有咬一口的冲动。
“江昊……”
江昊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喊他的名字。
她没力气地依靠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全无反抗他的能力。江昊摩挲木年眼角,恶劣地想。
他喜欢她在迷茫失神时叫他“江昊”的声音,细细哀哀,只一声就能让他丢盔弃甲败在她身前。
所以他这会儿听不得她喊他的名字,他真的忍不住想欺负她,想彻底占有她。
但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他心里又痒得厉害。
江昊稍稍松开手,她果然又喊了他的名字。
“木木,”江昊垂下眼看她,三秒后,他横抱起她上楼。
他几乎是踹开主卧的门,把她放在床上,撑在她上方看着她,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木木。”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这到底算什么呢?
眼前这一幕超出了木年的理解范畴,一边说婚结的草率,一边又要跟她做这样的事……
比赛输了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发泄吗?
他明明全看出来了,知道她想离开,为什么还一定要做这种事?
木年直愣愣地看着江昊,脑海中浮现出他刚刚那个带着点失落的眼神。
他不想分开?虽然觉得草率,但不想分开?
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爱情,总归有亲情。
木年想确认什么,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江昊的手像钉子一样把她按在床上,几次努力都没成功。
看她乱动,江昊低笑了声,撑起上半身,单手脱掉身上印着宁晚队Logo的宽松T恤。
这是给她机会了,木年勾着江昊肩膀,借力坐起来,“江昊……”
不小心碰到江昊颈侧暴起的青筋,他喉结很明显地上下滑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解除了什么封印,他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要起来干什么?”高大的男人声音沉得令人害怕。
“……”
木年终于认清自己今晚的命运,憋了一整个赛季的江昊想来很难搞。穿着睡衣乖乖在客厅等江昊回家的她实在太天真了,她的行为跟主动送上门等着被拆吃入腹没什么分别。
思及此,木年陷入某种无法形容的绝望。
-
凌晨两点开始的夜色依旧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昊终于把她放回床上,撑在她上方低头看她,目光餍足又贪婪。
木年累极了,不受控制地抖、察觉江昊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有点儿崩溃,伸手抓江昊手臂,带着点儿讨好的语气,求饶地说:“江昊……江昊。”
殊不知江昊最受不了她这样喊他。在江昊听来,这就是鼓励。
他眸色一暗,“木木,明天是周末。”
他深深地注视她,俯身亲吻她,一下一下的,然后亲昵地喊她“木木”。
就在木年神魂颠倒迷蒙不清之际,江昊心中陡然生出股冲动,他看她几秒,在木年耳侧哑声问:“木木,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后半夜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木年已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木年根本不知道江昊说了什么,一切回应都是下意识的举动。迟钝地意识到江昊问了她什么,朦胧模糊地给出一声支离破碎的“嗯”。
江昊看她良久,看她迟迟没有其它反应,把她抱在怀里,而后克制又发狠地吻她。
“木木,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他又问一遍。
木年迷茫地睁眼,带着恳求,微不可闻地喊他“江昊”。
江昊闷笑凑过去吻木年,他大可以把这当成默认,她意识不清,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木年条件反射地抖,他到底不忍继续欺负她。停下缓一会儿,江昊把木年按在自己怀里,嗅她颈间味道。
什么都可以,脑海中浮现的念头令他浑身肌肉发紧。
可他的“突发奇想”对木年不公平,这是个非常自私的主意。江昊也是到这会儿才发觉自己内心原来有那么多阴暗荒唐的想法。
在队友和球迷面前他是光明磊落、坦荡干净的江队,但在木年面前……
他知道木年很辛苦,他在尽可能地给木年营造一个宽松、舒适的环境。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木年去现场看他比赛,他做梦都想在比赛结束后堂堂正正地环着木年肩膀在场中央合影。白景女朋友总发她到现场看白景比赛的vlog,看到白景大大方方地跟他女朋友互动,天知道他快要嫉妒疯了。
木年迷迷糊糊地趴在江昊身上,随便江昊怎么摆弄她。当江昊彻底放过木年,抱她去洗澡时天边已泛白。
她这一晚先是担惊受怕,后又跑来跑去,最后被江昊扣在床上好一顿折腾,累到不行,几乎沾枕头就着。
被江昊放在床上后,那贴着自己一整晚的热源消失,还有些不适应,木年不自觉地往旁边蹭了蹭。重新碰到那热烘烘地胸膛后,她把江昊结实的胳膊当抱枕环着,惫怠地缩在里面沉沉睡去。
江昊却没什么睡意,甚至不算疲惫,他被木年无意识的举动勾的心尖发烫,手指缠绕木年长发,一圈又一圈。
不多时,木年隐约想起江昊睡觉时不习惯身边有人,便下意识躲那热源,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被江昊折腾一晚上的身体不太舒服,她无意识发出一声松散的呢喃呓语。
江昊一怔,舔舔牙尖,伸手把木年拽回他怀里。
他把木年的手拢掌心,亲吻木年额头,看着木年安静的睡颜,脸上浮现出自嘲的表情。
——江昊,你就这点儿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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