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黎季还很迁就，但扫的兴多了情绪多少被磨平，找了个肚子饿的借口说去远处的蛋仔车。
“我去买个鸡蛋仔，你要吃吗？”
“不吃，他最近馋得很，看见我吃什么都得抓一手尝尝，这些有科技狠活的东西我都不敢给他看见……”
“哦那行，我先去一趟。”她迫不及待抬脚。
“哎，你包可以放这儿啊，看着怪重的。”
其实没什么东西，就一个iPad，路上用来画图打发时间的，但听她这么说……黎季还是下意识取下来放在凳子上，只带走钱包。
“你记得看紧一点啊，我手机在里面……”
“知道了，快走快走。”
黎季还是有点不放心，排队的时候回头望了几眼，包一直都在，除了淼淼中途给孩子换过一次尿布，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她啃着鸡蛋仔回来，随手递给淼淼：“要不要？”
她正在给孩子喂水，抽空咬了一口：“唔，抹茶味的吗？”
“嗯，我问了红茶的没有。”
“啊，对了，我刚好像听见你包里有动静，应该有电话？”
黎季立刻打开包翻找，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一个鼓鼓囊囊的白色塑料包，隐约还有点异味。
她试探着戳了两下，想到什么震惊回头：“你把尿片丢我包里了？”
“就暂时放一下，这儿不是没垃圾桶吗？等会儿去洗手间丢掉就好了。”淼淼微微回头，语气轻松。
可黎季一下子就炸了：“什么叫暂时放一下？凳子上地上不能放吗就非得放我包里？那里面是屎诶又不是什么无色无味的小东西！”
“你，”淼淼愣了一下，抬手遮住孩子的耳朵，“没必要吧我说了马上就会去洗手间丢掉啊，你吓到东东了。”
“吓到……哈！”
黎季气笑了。
憋了一整天的无名火忽然就找到了窗口，争先恐后往外冒：“你这一天天的，张口孩子闭口东东，有考虑过我们这些朋友的感受吗？约个饭几次都约不到，好不容易有空还得把孩子带过来，我是什么？是你的带娃神器还是你们家养的狗啊？只要你转身我就一直在？我也很忙的好吗？”
“而且我这个包是驴牌啊！好好的驴包我自己都舍不得折腾，你倒好，用来装屎？你太过分了！”
淼淼双目圆瞪，听到这儿脸也黑了，腾然站起：“说来说去你就想说这包是lv吧？我看见了，谁没有啊？我的鳄鱼皮不也用来装奶瓶了？”
“但我的是尿布啊，还是用过的！”
“……我，我刚才不着急没来得及细想吗，下次我顶头上都不放你包里行了吧？”
黎季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脑袋，噎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生气：“不是包的问题，是你，淼淼，我觉得你变了，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淼淼沉默片刻：“如果这只是个十块钱的帆布，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会吗？
黎季也不知道。
“我承认我欠考虑，但你刚刚那番话也挺伤人的，”淼淼吸了口气翻出尿布拿走，“装手机还是装尿布不都是包吗，让你觉得生气的到底是包，还是包上的logo？”
“阿季，你也变了很多。”她欲言又止，推车离开。
黎季没有追上去，她觉得有点累，任由自己的腿落到凳子上。
恰在此时，嗡嗡声响起。
她强打精神翻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妈妈”。
握在卡通手机壳上的指节微微发白，犹豫片刻，她还是没有接。
临近傍晚的时候，她回到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怕拖拉机又惹事她早上没有放它出来。
开门的时候隐约听见动静，一推开拖拉机果然就站在门后，摇舌晃尾看起来很是高兴。
“汪汪汪汪！”
黎季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犯罪现场，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一件坏事没干吗？还挺自律啊。”她摸了摸它的头，四处查看，“饭吃完了，厕所也干干净净，那你一整天都在干什么？睡觉吗？”
狗子继续在她腿边蹦哒，蹦着蹦着叼起地上的饭盆，试图递到她手里。
“哈哈，这是饿了？”
“汪汪！”
“好了知道了别蹭了，晚上咱们出去吃，也带你放放风。”黎季看懂了它的意思，自己也想出去散散步。
一人一狗刚走出院门，拖拉机就撒丫子跑起来。
“哎你跑什么，慢点走！”
“汪汪汪！”
它三两步跑回来，贴着她的腿走没一会儿，又咧着大牙窜出去，听到声音再回来。如此来回了几次，它似乎觉察其中的乐趣，不用黎季发令也自己跑得开开心心。
它是开心了，路上的行人却被它吓到好几波。
顶着或疑惑或鄙夷的视线，黎季只觉得丢脸至极。她勒令拖拉机停下，改变路线去一家宠物用品店，随手挑了条狗绳给店员它当场戴上。
没什么用。
拖拉机更加兴奋了，带着她一起跑。
途径一个下坡，黎季被带飞出去结结实实撞在路牌上，发出“砰”的一声。
“啊……”
“汪汪！”
它赶紧跑回来，围在她身边上上下下地嗅，耷拉耳朵不敢抬头。
缓过来黎季扬起巴掌凶它，它竟然没躲，反而缩了缩脖子把腚露出来。
“……”
黎季被它气笑了，攥紧拳头没有真落手，起身继续走。
它跟上，这次倒是乖觉很多。
来到夜市，一人一狗找了张桌子。
“阿婆来份牛杂。”
“好哦！哟，这不是大黄吗？你领养它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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