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宜青迟疑地说:“燕……洵?”
虽然是同张脸,感觉却截然不同,一个没有表情浑身紧绷,这个松散随意毫不苛刻笑容。
燕洵说:“真要这么叫我?”
禇宜青脸色难看下来。老子借儿子身体,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从前燕胥没这么昏,没这么荒唐啊。
像知道他所想,燕胥竖起食指摇晃,一一否决:“没有血缘关系,而且,都不知道多少代了。”
“我陪你不好么?你曾经把我当成幻觉过吧?”
晦色收敛眼底,燕胥低笑,明白怀疑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隔阂不悦却没随理解消匿。
无可辩驳,禇宜青默声。
燕洵看见禇宜青受惊,声调高扬唤他:“大人。”
尾音又垂下,“我病好像没好……”
若是巫术所致,也好了,褚宜青不明白他意思,“什么病?”
燕洵不敢奢求他信,声音更是低了:“就像梦游一样,会在半醒状态下走动。”
禇宜青凝视他乌黑眼眸,唯恐他说谎,“从前就这样吗?”
他垂眼嗫喏应了。
“……你是燕家的人?”禇宜青思量后有了打算,燕家苏州都在的话。
“只是旁支的庶子,头脑愚钝,所以才来母亲的故乡,偏僻的雍县生活……也无人过问。”燕洵小心观察他的表情。
褚宜青点头表示清楚了,从袖口掏出燕胥给他的信物,“既然如此,你拿着这回去吧。”
“这是?”燕洵目光落在他勾着红绳的漂亮却因为主人显得冰冷的手指。
“你们本家的信物,燕家有任家主欠了我祖上恩情。”
知道了燕洵身份,褚宜青不可能亏待他。
燕洵扑通一声,诚惶诚恐,“小人不敢收,大人救命之恩只求在身边尽心竭力……”
话没说完,他上前接过玉铜钱,又前一步,这番他也不笑了,扣着他褚宜青手掌,“你的恩德,自然要留在你身边还吧?”
燕洵突然发现玉铜钱在手里,而他和褚宜青四目相对着,碎金波光的双瞳下愣了愣忙低下头。
好一出变脸,褚宜青挥了挥手,有些疲惫:“东西就留在你那,你来去随意。”
到了汇报成果的时候,禇宜青照本宣科报告:“轻度患者二十四人,二十一人好转,二人起不良反应……”
禇宜青顿了顿又说:“在下觉得这次不是天灾,是**。”
殷瑜笑意不及眼底:“是啊,本来就是追踪七皇弟的异常来的,我明白这只是对父皇的交代,我还会追查下去。”
他旁敲侧击道:“若你有了线索,无关大小,及时上报。”
“是。”
厅堂里灯点的不多,挂屏、书画屏条都留下灰暗阴影,燕洵借桌上的烛火垂头玩着玉铜钱。
褚宜青一回来,见燕洵似乎在等他,“燕胥。”
“怎么还在我这?”燕胥唇边柔和线条模糊了棱角,“给你的东西,给我给他都不行。”
褚宜青没想它成了烫手山芋,顺他意说:“在意的话,放我这里。”
燕胥面色如无星无月的夜色般沉寂平静,了当回答:“好。”
*
燕胥怀抱着他,手指抚他如抚琴,轻轻沿着脊骨向下,褚宜青看不见他脸色,察觉到他生气,不太明白但挣扎弱了些。
褚宜青辩白:“他是你后裔……唔”
他察觉了异样,平淡的声音染上惊恐,回头尽力往下看燕胥手指落的地方。
擦了灯油的二指在烛灯下的幽光让他心悸,褚宜青顿时明白他意思。
感受到阻力,燕胥贴着他脸颊说:“不要怕好不好,硬塞你会受伤。”
轻柔的话下动作不容推拒地挤进,禇宜青受到疼嘶声要蜷起身。
燕胥拂他后颈,固定他身体让他攀扶着,匍匐在他身上的身体昏黄光下,皮肉贴骨处撑起,骨骼间阂凹陷,形成漂亮的肌理线条,像有动物栖息皮下。皮肤出汗莹润,变得如豆腐般腻滑吸附着燕胥手掌。
靡馡的一幕燕胥迷花了眼,话反而比受苦的褚宜青多多了。
被汗腻住双眼的褚宜青目光含混,思绪也乱做一团,他的身体反应瞒不过褚宜青,听着耳边燕胥絮叨,笑他自讨苦吃。
褚宜青算准了燕胥不会用燕洵身体,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下一刻燕胥牵着他的手包着那处,说一起。褚宜青注意被身后动作全夺去,心慌意乱下仅有的力气让他为逃避他越深的动作向前面的燕胥压去。
燕胥动作缓慢却不断推入,也导致了不适感和意识上的煎熬折磨一直绵久,结束时反使他精神疲沓溃散。
褚宜青在头皮发麻的异感中呜咽一声,汗让鬓发沾湿打绺贴在失神的脸上,从开始浮动酝酿的情.色随他意识松散破裂迸溅,浓厚得让人脸红心跳。他垂下的睫毛尖落的一滴不知汗还是泪,唇色殷红水亮,拧眉半张的作态媚色满溢。
燕胥被弥漫的旖旎氛围影响亢奋地一同结束,喘过气此时的爱怜之心上来了,挑开他面上如小蛇的湿发,亲了亲他烧红的眼皮让他休息。
禇宜青被他窸窣动静拉回沉没的意识,燕胥突然表现对他手的无比喜爱。
时而亲吻舔舐似渗了蜜的指缝,时而抚摸揉捏如翡翠砌成的指腹。
这样被摊开揉碎了对待平时不在意的地方,唤醒他的羞耻,褚宜青想收回,察觉他的不容置喙,泄了力气闭上黏连的眼皮。
他揉捻着指肉,禇宜青双手仿佛具有无限魔力,他的情绪性命都牵弄在指间。凝视此刻乖顺讨喜的十指,他伸出自己的与褚宜青指缝交错,弯起手指扣紧后,他也轻轻闭上眼。
禇宜青一睁眼瞅见燕洵跪在他床边,燕洵看他醒了膝行两步说:“大人,信物不见了。”
“……”禇宜青脸色变换几次,伸到枕头下的手摸到玉饰,不可能再给燕洵,把东西往里塞了塞说:“我回去再给你其他的。”
燕洵沉默后依从:“……好”
禇宜青想了想吩咐他:“我身体不适,今日不去隔离区了,让那几位医师结伴去。”
“还有,你这几日别来我眼前,让其他人侍候。”
燕胥真是聪明,坏事做尽,自己躲着让别人顶锅。禇宜青知道不该怪他,可看这张脸,理智就控制不了情绪。
“是。”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禇宜青看着他背影想。
身心都平和些后,禇宜青如往日恪尽职守游走在隔离区。
殷瑜身边手下突然寻来,竖在一旁,等他刮完重度病人坏死的部分,传殷瑜意思让他过去。
禇宜青将换下的衣服焚烧,焚香沐浴完向主屋去。
对着主位上的殷瑜行礼,“拜见四皇子。”
“怎么来的这样慢?”殷瑜随口一问,他心情尚佳不再多言这茬,说起正事:“你来和他对对说辞。”
禇宜青进屋时已经发现跪伏的男子,他浑身颤抖,抖得像飘零的落叶。
现在提到他,男子不得不抬起头,因为强烈恐惧五官走了形,说话间差点咬到舌头:“小人,绝、绝无虚言。”
“是我放的虫,我哥,让的。他、他去享福了。”男子有些妒恨地说。
殷瑜笑眯眯像评委一样看两人表现,好待以暇地说:“你不是说菌丝传染?”
禇宜青跪下,鸦青的发垂在两颊边,“在下只是在古书看过类似症状,菌丝传染只是在下揣测,犯下这种错事请四皇子责罚。”
男子好像天生口吃,一急更严重了。
“怎、怎么可能?这虫虫虫虫”他憋红了脸才吐出下语:“没多老啊。”
殷瑜与男子一唱一和:“你是在哪看到的?”
“是彭飞义彭大人那里的古籍……”彭飞义带他入京,殷瑜定知道他和彭飞义有交情,禇宜青毫不迟疑拖彭飞义挡刀,一来有几分真实二来死无对证。他面上适时显出迟疑,自圆其说:“难道是他自己写的?”
殷瑜似乎看足了戏,摆出谦谦公子作派和煦说:“好了,这都不重要,你治疫有功,褚医士快起来吧。”
他赐了座,禇宜青谢过坐下,等着殷瑜下步,他一上来就问罪,若心绪不稳非要抓住马脚不可。
“你再从头到尾说你哥的事来,若和上次说辞不同,舌头不用要了。”
男子对异卵同胞的兄弟颇有微词。他兄弟不仅相貌比他端正些,脑子也活络,掌握着谋生手段不肯告诉弟弟,只给他一笔钱自己出去潇洒享受了。
全然不提自己是正玩棋牌被抓的。
殷瑜问:“这虫也是你兄弟给你的?”
“是、是啊,按他,说的做,他才给我钱,可是事情,办完不久,他消失了。”
多明显,他是被他兄弟当跳板以及金蝉脱壳的工具了,可惜他太贪了没跑远。
极有可能和七皇子有关,禇宜青向上看了殷瑜一眼。
察觉他视线似的,殷瑜轻飘飘地问:“褚医士认为他兄弟有什么本事?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禇宜青犹豫装糊涂还是坦白,最后半真半假说:“应该和这害人的虫有关,他的哥哥能控制这种毒虫。”
“是呀,可惜彭飞义不在,要不一定清楚明白了。”
禇宜青听完觉得莫名,不是你杀的他。
禇宜青突然反应过来,坏了,冲他来的,之前套他话呢。
情人节特供!但是晚了会orz,这并不妨碍夸我对吧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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