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不禁开始带入，格雷格也会这样想吗？
凭什么要被别人决定生死。
只有意识，还能算是活着嘛？
不算，所以他们才选择毁灭。
梦乐园的死亡，就是数据的删除，好简单的一件事，好难做的抉择。
面对达芙妮的遭遇，谁又能开口劝她活下去。这些事情换到自己身上，恐怕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好在达芙妮没有再说生与死的话了。
等到她平静下来，三个人的饮品也喝完了。
茨尔维妮开口打破安静，“你能看看是哪个同学发的网站嘛？”
“应该可以。”
达芙妮拿出手机，翻找聊天记录。
记录显示，最早提及dreamland的同学名叫威廉，时间距今两个月。
“威廉他自己有在dreamland找到过去嘛？”
“没听他提过。”
“你们会互相交流嘛？在网站上收到的故事。”
“不一定，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我想再吃个蛋糕。”
“好。”爱丽丝伸手叫来了服务生。
达芙妮要了一个草莓奶油蛋糕，爱丽丝要了巴斯克，茨尔维妮又点了一杯冰美式。
“如果你不上大学，是不是就不会遇到丹尼尔了。”
“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dreamladn说，丹尼尔可以通过系统设定，我们一定会见面，还可以设定我的行为。现在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在这里的丹尼尔可以设定系统？”
“我也不确定是什么意思，总之就是丹尼尔已经上大学了，我偷偷去确认过，就是他。Dreamland说我现在还能决定是不是要消失，如果被系统介入，我连反抗的想法都不会有。”
这个邪门网站，倒是对梦乐园的构成很了解。从某些程度来说，梦乐园就是可以按照创作者的意图来完成的，完全可以通过系统干预，让梦乐园居民按照自己的剧本来做事。
“既然你说到这里，我们也跟你说实话，”爱丽丝说，“最近我们辖区有人突然去世，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在去世之前上过dreamland，也通过邮件和网站有过交流。我们怀疑他们的去世，和网站有很大大关系。”
“他们死的时候痛苦嘛？邮件里说，只要选择了，给他们一个信号，不会有痛苦的。”
“有没有痛苦，我们也不好判断。我们怀疑，这是有针对性的邪教活动。所以，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调查，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达芙妮吃了一口蛋糕，不作回答。
“你能陪我们再去学校走走嘛？我们想跟威廉谈一谈。”茨尔维妮问。
“好。”
爱丽丝迅速吃完巴斯克，第三次召唤服务生。
买单，走人。
夏天的天气总是很不错，晚上下雨，白天天晴。下过雨后，空气略带湿润，走在树荫下，很是惬意。
三个人走在路上，让爱丽丝产生了某种不真实感。梦乐园的自然环境和真实的世界索所差无几，爱丽丝，茨尔维妮，达芙妮，都是在真实世界存在过的人，这样的三个人一起走在梦乐园的街头。这是，行走的代码？
想到这里，爱丽丝苦笑。
虽说是来梦乐园工作，过程更像玩游戏。可是现在知道了眼前的人，曾经和自己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已经不存在于真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她。怎么想，都觉得像是三个梦乐园中的游魂。
路程大概十分钟，又回到了学校门口。
“威廉在嘛？”
“我们过来的时候，我联系他了，他马上来。”
“谢谢你。”
“不客气。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会的，我们努力。”爱丽丝认真答道。
茨尔维妮早已将威廉的资料传回公司，很快得知，威廉就是梦乐园的原住民。
所以，他的行动都是程序驱动的？那他怎么会知道梦乐园的事。
远远地，一个大约一米七的少年走了过来。
“威廉，这里。”达芙妮喊他。
“来了。”威廉朝她们挥了挥手。
威廉走近了，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偏方的脸型，戴着眼镜，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中等身材，中等身高。
“这两位是警察，想问你dreamland的事。”
“dreamland是什么？”
“就是你在群里发的网站呀。说什么大家可以看看自己的前世。”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威廉矢口否认。
“可是我看聊天记录是你发的。”
“怎么会，我完全想不起来。”威廉睁大眼睛，看起来不像撒谎。
“啊？被盗号了？”
“不知道呀。你说的网站我也是最近才听你们说起来，我还上去看过呢，我的前世一片空白。哈哈哈哈。”威廉笑嘻嘻说起。
不太对劲。
爱丽丝心想。
“除了同学，还有其他人跟你说过dreamland嘛？”茨尔维妮问。
“这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嘛？现在好多人都热衷去找自己的前世。我爸妈都去看过呢，他们跟我一样，前世一片空白。倒是听我妈说，我家隔壁的阿姨，找到了什么前世的故事，还挺惨。”
“是哪个阿姨？你还记得名字嘛？”
“安妮。怎么了？这个网站有什么问题嘛？”
“那倒也不是，我们也是来找达芙妮了解别的事，顺便问问你。”
“哦，那就好。还有别的事嘛？没有的话，我去打游戏了。”
“那你去吧。”茨尔维妮摆了摆手。
目送威廉走远，达芙妮自言自语：“明明是他，怎么不承认。”
“可能就是忘了，他一看就是个话痨，哪能记得自己说过的每句话。”爱丽丝吐槽。
“你们打算怎么做？”
“你先回家吧，再联系。”
爱丽丝拍了拍达芙妮肩膀。女孩子眨了眨大眼睛，看着爱丽丝，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开口，转身走了。
安妮。
茨尔维妮从系统里翻出她的照片，爱丽丝看着照片若有所思。
“你不觉得她很面熟吗？”两人同时说道。
沉迷胖球，这个月一定写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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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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