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厨房,倒了杯水,他上楼回了房间。卧室的灯关了,床上,秋瑟背对着他躺着,睡了。
褚云平在门口停下,摩挲着手中的水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走到床边,把水杯放下,转身去洗漱。
浴室的隔音很好,只有一丝微黄的光从门缝中泄出来。
秋瑟在昏暗中睁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脑中混乱的想东想西,想她下一个要塑什么,想该去山西看看了,报道说那边有新发现的西晋石窟群,想爷爷的七十大寿要到了,今年是他退下来的第一年,又是整寿,要送什么礼才合适呢……
想着想着,右侧的床垫动了下,褚云平躺上来了。
她喜欢柑橘,沐浴液也是柑橘味的,褚云平对这些不挑,也跟着她用,两股柑橘味在床间缠绕,混杂着男人身上热烘烘的味儿,秋瑟闭了闭眼,脚指头难耐的动了动。
“做吗?”昏暗中,褚云平说。
没等到回答,他又说:“不做,那我睡了。”
“……做。”秋瑟在心里唾弃自己,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褚云平接触的机会,今天不做,就要再等三天,她不想等,今天,她很想要他。
转过身,按亮床头灯,是那种最弱的黄光,勉强能看清人脸,“做。”她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着,说话间,她伸出拇指,颤抖地,近乎虔诚的蹭了蹭他的嘴唇。
她的吻落了下去,刚被水汽蒸腾过的唇,很润,带着清凉的薄荷味,褚云平的口唇很放松,是接纳的姿态,这给秋瑟增添了勇气。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可秋瑟还是紧张,她像解数学题的考生一样,按照步骤一步步走,先把他的唇缝慢慢弄湿,含住唇瓣吸吮,然后等他牙关彻底松开,她就可以把舌头放进去,从上颚到喉咙口,不放过每一处。
“抖什么?”唇角相连处溢出含糊的声音,褚云平蹙眉,“冷?”
秋瑟大口喘着气,摇头:“没。”她缓了口气,嫣红的嘴唇抿了抿,头垂下去,声音很低,“要吃药吗?”昏黄灯光中,秋瑟的长发落到褚云平脸上,他看她,她却只是垂着眼皮,视线错开。
“......要。”
秋瑟答了声“好”,扭着身子,从抽屉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粉色药片,放在手心递过去,褚云平扫了一眼,伸手拿过来,含着水吞了下去。
继续。秋瑟从下巴往下,把他的脖子弄的湿漉漉的,然后她找到了那处凸起,慢慢厮磨着,她知道褚云平受不了这个,果然,他喉结不安的滚动起来,唇角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秋瑟像是得了什么奖赏,解开他的睡衣,一路向下,感受自己的唇舌勾起的颤栗,她喜欢每一个时刻的褚云平,但最喜欢的,却是现在:紧绷的下颌,蓬勃的肌肉,细密的颤抖,压抑的轻哼。
行到高处时,秋瑟又哭了,呜呜咽咽的搂着褚云平脖颈让他慢点,得到的是沉默,以及更放肆的动作。
褚云平从来不在床上安慰她,不会给她擦眼泪,不会说好话,没有承诺,他只是尽情的发泄着,做一个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一切混账事。
可他不知道,秋瑟喜欢他这样,很喜欢。
可今天还是不太一样,他要了两次,这种情况不多见。
结束时,秋瑟已经乱的不成样子,长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呼出的气都是火辣辣的,喷在褚云平脸上,他平复着呼吸,沉默的把她抱去了浴室。
花洒下,秋瑟扶着他的手臂,半靠在墙壁上,眼皮沉重的垂着,她问:“那个女孩是谁?”
水哗啦啦的洒在身上,褚云平没听清,凑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什么?”
“橘色裙子,黄色大波浪,嘴巴很红,腿很细…….”秋瑟一个字一个字的朝外蹦,声音轻飘飘的,褚云平越听越迷糊,打断她:“什么东西?”
“今晚你去哪了?”秋瑟看他,褚云平总算明白了,随即,他神色冷了下来:“又跟踪我?”
“这一次是放哪了?”他把秋瑟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拿下来,退后一步,“上一次是手机,这一次呢?”
“……手表。”秋瑟垂着头,“那款百达翡丽的手表。”
“你还真厉害。”褚云平冷淡的扯了扯嘴角,“随便在别人身上装定位,这犯法,知道吗?”
秋瑟撑着墙壁,勉强站稳,湿漉漉的手伸出去,怯生生的,握住了褚云平的手腕,慢慢蹭过去,直到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头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讨好:“平时不开的。”
头顶传来一声不明显的叹息:“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没必要,我不找女人。”
褚云平的怀抱太温暖,她就这么抱着,不舍得松开,唇擦着他胸前皮肤:“你还没说,那女孩是谁,她坐在你右手边,挨着你的腿,靠着你的肩膀,在你耳边说话……”
“还能是什么人,会所小姐。”褚云平关了花洒,拉过浴巾披在秋瑟身上,又拿了一块裹在自己身上,“你都跑过去看了,还问我干嘛。”
褚云平快速吹干了头发,把吹风机递给她,秋瑟不接:“胳膊酸,抬不起来。”撒娇似的语气,她很少这样,今晚确实累到了。
褚云平看了她一眼,重新打开开关,调到热风二挡,给她吹头发。
镜子里,一个肩背宽厚的高大男人拿着黑色吹风机,动作娴熟。
他身前的女人,整张脸并无太多看点,甚至有些寡淡,唯有皮肤白嫩如瓷,被热气一蒸,白中就透了粉,给平淡的五官增加了艳色,竟有种别样的情致。
一个九十九分的男人,一个八十分的女人。
九十九分的男人突然说:“你去轻浪做什么?”
八十分的女人做贼心虚,答非所问:“小茶喊我去的。”
褚云平眼睫轻压,视线从她头顶扫过,没说什么。
秋瑟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浴巾上的花纹:“褚云平,你找个女人吧,就像那女孩那样的,漂亮的,能生的。”
她仰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努力做出一副坚定又大方的样子,嘴边甚至扯出个笑,“我不生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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